“夏羽,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些什么?”
这么看来,夏羽病症的好转,和我名义上的表姐白曦月存在关联,白曦月知道爷爷他掌握有制造能治愈紫泪的药物的技术,那又为什么要废这么大的力气勾搭上夏羽,再通过夏羽找到爷爷。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很多问题还得当面问她,才能得出答案。
“白曦月她希望我试药呗,看看这种药究竟能不能缓解死兆泪滴。”死兆泪滴,想必就是我和夏羽一直说的紫泪吧。夏羽说的是缓解,并非治愈。排除她口误的可能性后,爷爷的药,或许已经被白曦月仿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药效并不理想。所以,她才会来找爷爷。
第一次和自己的血亲对质,就遇上这么棘手的白曦月啊,走一步,是一步吧。
“公子,我们到了。”凯婷先我一步打开车门,递上遮阳伞。被人这么伺候,很不适应。
“小姐在会客厅等着你,其他人请随我来。”好嘛,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把我晾在一边。
兜兜转转,来到会客厅,这里比想象中大得多,白曦月,她很漂亮。我对她的好感也仅限于外表。
“叫我来这,肯定不是为了上演亲人相认的戏码吧?”
白曦月笑了笑,“和我预料的一样,你果然能察觉到。我也想说,我对你,可没有所谓的亲情哦。”
上来就把话挑明,摆明着不会接纳我,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女人,真的很难以捉摸。
“如果,你能帮我挽救落雪的生命的话,我也可以顺带治好你的女友。毕竟,不管是什么样的药物,白昏都有量产的资本和技术。对于家业,多一个争夺资产的对手,我也无所谓。”
“如果,你真的对偷换他心脏的事感到愧疚,你早该把属于他的心脏放回他体内,而不是继续鸠占鹊巢。再打着,爱他、为了救他的旗号做戏。对吧,姐姐?”
白曦月并没有恼怒,反而翘起二郎腿,手撑住下巴。一脸玩味地看着我,“太聪明,可不好。继续说说看?你的推测。”
“想必,如果你死了,你害怕他会被别人夺走。而他死了,你就会陪他一同去死。我说的没错吧。”
白曦月摊开双手,笑着说“你真的很危险啊,我都开始考虑,要不要除掉你了呢~”
“如果真想除掉我,你就不该在这见我。”
白曦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桌下抽出一把手枪,抵住我的脑门。
这不对吧?
白曦月又笑了笑,手指扣动扳机
[啪]
这把枪打出来的是彩带纸,很好,被这个女人耍了。
这让我想起一则笑话,在天朝如果有人持枪抢劫,他的枪要是做工精良,不要惊慌。可要是抢你的人拿的是一根不可名状的物体,赶紧掏出所有钱保命。
“那么,欢迎来到白昏,慕同学。让我们,相互利用吧!”
随她穿过走道,一路上我们无言。
“和你关系很好的那个不良,他身边的女孩会带来灾厄哦。”
......
苏雪晴望着镜子发呆,这样几乎不思考的状态,持续了多少天?苏雪晴自己也感到疑惑,一闭眼,苏落雪冷漠的目光、无视她伸出的双手转身离去的场景就不断浮现。
想追上去,却被白曦月拦在门口。面对白曦月时的无力感,加剧了苏雪晴的愤怒,她报复似的,用指甲抠着桌子。
不甘心,不甘心。
一定要杀掉那个女人!
那时苏落雪失望的眼神、冰冷的神情好像一把刀,在她的心脏上狠狠地剐去一块,而这块缺口,不断地淌血,抽搐。只有把苏落雪留在自己的身边,不断索取,压榨,才能稍稍缓解疼痛。
至于那个女人,如果她愿意求饶的话,就勉强给她个痛快吧。
......
(多年前)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潮湿的木质地板上。房间很明亮,但是破旧的设施让人感到阴沉。房间里一群十来岁的少年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独自一人坐在墙角的枫行道显得格格不入,他总是独自一人。
因为寝室里没人介意他的存在,倒也一直相安无事。当然,也没人会介意他的消失。
[吱]
破败的木门因为被打开,传来了悲鸣。
“你们几个,赶紧到大厅来,今天院长要说一些重要的事。嘁,一点屁事就麻烦我们。”女工不耐烦地说,随后重重甩上好像随时会破碎的木门。
几个人慢悠悠地动身前往所谓的大厅,枫行道还在墙角,望着窗外发呆。
“明年你们就要参加中考了,不管考没考上高中,我们都不会再收留你们,一群吃白饭的家伙。”院长的话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大家都习惯了,意思就是让他们这批年纪最大的家伙自觉滚蛋。出了这个门,是死是活都和孤儿院没关系。
枫行道的位置空着,他已经多久没来过这?也许他自己也不清楚,偷偷翻墙来到街上,他注意这个纸箱子很久了。早上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把这个会动的箱子抛弃在这后,逃跑似的离开现场。
这里面,是一个婴儿。
枫行道在纸箱边蹲下,静静地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襁褓底下,放着一小摞钱和一个奶瓶。
“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啊。”枫行道喃喃自语
抱起箱子,往孤儿院走去。明明自己的第一反应是带着这个孩子去找警察,但只是一瞬间的冲动,让他产生收养这孩子的念头。
本就不受待见的小鬼头,带回来另一个来路不明的小鬼头。院长直接把这件事当做借口,把枫行道赶出孤儿院。
现在,他真的已经无依无靠了。仅剩的东西,就是一个纸箱、一条毛毯、一个奶瓶还有一点钱。
数了数,小几百,对于枫行道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巨款。
天渐渐暗下来,枫行道才想起一个很致命的问题。他压根不会照顾人,更何况是婴儿。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婴儿很乖,就只有饿了的时候会哭几声。其余时间基本都在睡觉,尿布也不需要换。
一个流浪的少年又怎能给一个婴儿温暖呢?他也很迷茫,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公安局,值班室里的年轻女警,正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脑发呆。
枫行道敲敲门,女警看到两个孩子,很震惊,连忙开了门。
枫行道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递过箱子,轻声问“我能相信你吗?女警...姐姐。请帮帮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