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未曾回答,她跑得匆忙以至于像是逃。
温轻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便是等她,可这一等却不见她,却等到下课铃的响起。
【她果真不回来了啊,阿渔真渣,这么忍心把我丢在这儿……】
系统听着他故意矫揉造作的声音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宿主的表演。
铃声的清脆不是动听而是心惊,温轻澈未再等待,拿着东西出来球馆,顺带着把门锁上,路过操场见着许多的人却瞧不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把东西还回去后,温轻澈就回了教室。
“你去哪了?老师刚刚在找你,没找到你还生了好大的气。”
进了教室没多久,一位比较相熟的同学走上前,疑惑又好奇地说着。
一瞬间,温轻澈只觉得脑子有些嗡嗡声。
原来老师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后来回办公室叫他回去上课,只是找不见人影便是觉得自作多情,有些可笑。
温轻澈慢慢地移动到自己的位置上,书包还在抽屉里,没有动过丝毫。
他打开书包准备拿出下节课要上的书,只是书才刚刚找到正要拿出时,有人叫着他的名字。
“温轻澈。”
陌生的声线让他抬头去寻找声源,那是学校里鼎鼎有名的教导主任,在她旁边还有着他熟悉的人儿,宋听渔。
“去把你们家长叫来!”
办公室里,教导主任大吼着,宋听渔满脸不在乎。
她没想到给背刺了,回到班上后,面对着班主任的质问,她还未说什么,叫她回去的班长却率先出声,全盘托出的情况下还添油加醋。
无非是谈恋爱,然后被温轻澈怂恿着旷课,这似乎在为她推脱,是要洗清什么罪名。
她对此没有说什么,全程都未出声。
“姐姐的行吗?”
温轻澈的声音响着,有些害怕地瞧着教导主任,对方眯了眯眼正要发怒却听见宋听渔说道:“他家里只有姐姐有空。”
这句话不过是她随口一说,可就是随意却像是故意。
“你还不去打电话?”
教导主任没有对着温轻澈发火,反而是向着她。
宋听渔还不在意,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道:“等他打完,我就打。”
温轻澈用着办公室里的电话播着号,刚刚背熟的号码现在就用上场了,这真是好巧也幸运。
学校里是明令禁止谈恋爱的,被抓到后果很严重。
温轻澈这通电话很顺畅,顺畅他都有些怀疑是否是打着白鹿的电话。
【统,你说我亲爱的姐姐为什么突然这么好了?】
【因为你长得好看,她对你有点意思。】
系统的话,让温轻澈有些不信,但却又合理,他可是见过姐姐那种看着自己入迷的样子啊,姐姐这么好看的人,也会因为别人好看而沦陷其中?那姐姐可真可爱呐。
……
他打完后宋听渔便是接着打,这像是接力棒一样,握着犹有余温的听筒,直接贴在耳朵,宋听渔用着温轻澈听不懂的话说着。
过程有些不愉快,以至于挂断电话后都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两人打完电话后,不约而同地凑近窗前,教导主任在处理着文件没留意两人的亲密。
温轻澈心狠慌,这是他第一次被叫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哪怕陪同的是宋听渔,莫名的恐惧笼罩着,这怎么会不害怕紧张。
宋听渔却没有任何不舒服,只是余光瞥见温轻澈竟然是一丝难捱。
“对不起…”她心里默默念叨,毕竟是她连累了他。
这句对不起是他听不见,她也听不见的。
白鹿来得很快,也依然如故的高傲,蓝黑色的西装外套是静谧的颜色,金丝圆框架的眼镜透着淡然的光,书香的气息由内而外散发。
她的头发很散,却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站在门口受着清风,几缕黑发吹起,停留在侧脸为其装饰一二。
胸前系着严肃的领带,不同色系的裙子是最好的搭配。
棕黑色的皮鞋,白色的长袜,双腿笔直修长,不瘦的同时也不胖,是恰到好处的刚好。
优雅、高挑、俊美、窈窕、禁欲。
宋听渔见着白鹿的穿着只觉得熟悉,她细细地想了想,才明白过来,那是一个贵族学校的制服,听闻校服就比LV的包都要贵上许多。
位于城市中央的学校,占着最肥沃的地域建立而起,周围都是高楼大厦林立,机场在不远处,高铁站不过几步路,能想到的任何繁华与昂贵那座学校都能沾边。
想到这儿,她瞧了瞧温轻澈,没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他,家境这么优越,供得起一个读私校的女孩。
紧接着宋听渔的家里人也来了,很齐全,母亲与父亲外加几个年老的长辈,不清楚的还以为是来参加什么活动,一群人的热闹不像是家里孩子犯了错被叫来学校。
几个人围着教导主任开始问话,白鹿却兴致缺缺,拿着手机看了看,直到那位教导主任叫她,这才是放下手机。
她的穿着很显眼也很鲜艳,高贵是外表,冷艳是内在,她平静说道:“我大致了解了,你想怎么做?我配合就是了。”
闻言,宋听渔的家里人用着异样的眼光瞧着白鹿,或许是她貌美,谁都喜欢看长得漂亮的人,又或许是她身上,那快要凝成实质的好学生的逼人气质太过瞩目,再或是她那副不在意似的慵懒格调,与这教书育人的环境格格不入。
白鹿这身制服完全可以看作是家庭的体现,布料与制作完全就是照着奢侈品方向靠拢,加上她本就雍容华贵的样貌与气质,很难不相信她不是一位富家小姐。
那样的目光白鹿没法忽略,抬眸瞧了几眼问道:“怎么了?”
“是你弟弟……”
宋听渔的父亲突然这样说,白鹿轻笑打断,“是谁的问题,我想谁心里清楚。”
白鹿寡淡地瞥了一眼宋听渔,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可宋听渔却被她看得不自然,浑身轻颤。
那样的目光太过凶恶,那样的神色太过危险。
白鹿平静说出的话语,带着浓浓的争吵意味。
温轻澈与宋听渔待在角落不敢出声,都是默默关注着这件事的发展。
“我弟弟很单纯的。”白鹿轻声说着,声音清脆好听,小珠大珠落玉盘的调调。
“好了,不要说的,学校规定不准谈恋爱,这是明令禁止的,三令五申下竟然还敢如此,按照学校的方针是要全部退学。”
听到这儿,白鹿出声,“这有些不妥吧,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没必要罚得这么重的。”她的声音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