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澈又是睡了,他等了好久,没有等到白鹿的他准备去找找她。
不过是刚起身,迈出一个步子,一个陌生但却好心的声音响彻着耳边。
“你是白鹿的男朋友?”
说话的是一位少女,模样不错,但只此不错罢了,就像是白鹿的好看是世人难以见到的,更何况是她本身。
温轻澈摇了摇头,轻声道:“是弟弟。”
他的话语,他的反驳,他的答案没有让少女尴尬什么,她继续说道:“你在找白鹿?”
“嗯。”
白鹿没有回来,他自然要去找一找的,坐以待毙不是不可以,只是他想脱离木讷与笨拙,不想一味地腐朽在那儿,他知道白鹿不喜欢呆板的他。
“我带你去找她。”
少女笑了笑,很好看,像是初冬的第一场雪纯洁,让人提不起什么防备心。
他像是一只懵懂无知的小鹿,跟着一个有着目的性的人走着,路途上,温轻澈的目光四处看去,在这金玉堆砌的地方,哪里都是精细的,没有一处掉价的地方,过于好看,似乎只在那些电影里才能瞧见。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开始充斥着昂贵的色彩,单调晦暗的眼里开始绽出漂亮的色泽。
渐渐地,一切开始朴素了起来,进了一幢教学楼,继续往上走着。
这一走,没想到是要含着一口气直奔顶楼。
“姐姐在哪?”
走到一半,温轻澈停了下来,话语清脆,眼眸清澈地看着前面楼梯的少女。
对方轻声一笑,说道:“马上了,你不知道白鹿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么?”
他摇了摇头,的确是不知道。
“那就跟上。”少女的声音不容置疑,认真的声调有些令他害怕。
温轻澈默默跟着少女,直至上了天台,这时候他的疑惑愈发强烈,刚想问什么,却听见“砰”地一声,上天台的门被关上了。
一瞬间,温轻澈惊慌失措,抓着门把手用力扭着要拉开,却是纹丝未动,好似蜉蝣撼大树。
思华的教学楼建的要比别的学校要高一些,不为别的,彰显实力,况且校内是有电梯的,再高也并不是什么事儿。
楼高,风也高,天很晦暗。
天台四周有着护栏,防着意外发生。
“确定是白鹿的人?”
“肯定,只是说是弟弟,但瞧她那关心的劲不是男朋友可真是意外。”
门外,有不同声音在讨论。
“放我出去!”
温轻澈抓着把手大声喊着,只是没人应答,只有笑声,渐渐地那些恶意的声音消失了。
【统,不论在哪,正处于青春期的她们,可真是无聊与无趣啊。】脱离了扮演,温轻澈并害怕,而是平静又冷静地面对一切。
……
白鹿没想到自己这么忙,更没想到那个因为生病而被迫自己上场的人,竟然有两场表演,再更没想到的是全部都要自己顶替。
演完了所有的,白鹿甚至没有换下衣服就是跑来了食堂找温轻澈。
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长发高高束起,眉目清冷,浑身透彻生人勿近的她一进入食堂就备受瞩目,没有别的原因,太过惊艳,过于好看了。
一场古风的破剧,浪费她的时间。
食堂里没有温轻澈的身影,白鹿便是问着周围的人。
听着她们的话,白鹿明白了,清冷孤傲的气质更甚,呼吸新鲜空气都是要冻掉肺腑似的。
白鹿一路问去,一切明了。
那群人把他锁在了天台上,早在之前就已经开始下雨了,虽然很小,是毛毛雨,但依然着急。
白鹿犹如雨中仙子,一路踏着水花,进了那教学楼。
快速地上着楼,天台的门被锁上了,没有钥匙的她刻制着自己的愤怒又是下楼,去找那群人要钥匙。
可那群人故意躲着她,白鹿没有时间继续消耗,借了一柄铁锤便是上楼,对着那锁用力地砸去。
“砰砰”几声便是砸断,不知是白鹿力气大,还是门锁破旧,轻易打开。
只是这样大的声音属实吸引人,外加她的穿着,活脱脱是一场戏剧那样令人投去视线观看。
门开了,风突然吹进,夹杂着雨。
白鹿身上宽大飘逸的长袍被风吹起,犹如云雾。
毛毛细雨就算再小,可淋了十几分钟,那这和大雨没什么区别,都湿了。
这雨打湿了衣裳,浸透了身子。
温轻澈趴在护栏,他的动作极为危险,看着像是要跳楼,但他只是往下俯视。
“轻澈!”
白鹿看到温轻澈的姿势心中的恐慌蔓延全身,哪怕再不喜这个弟弟,她也没有讨厌到,可以瞧见他这似乎要随时翻护栏的姿势而毫不在意。
白鹿快步上前,用着这辈子或许无法逾越的速度,拉回温轻澈。
被突然拉走的他,起初有点懵,可很快就被揽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鼻尖嗅着熟悉的香味,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那么危险!”
“我没有……”
“撒谎!”
“我真没有……我只是看看而已……”
被白鹿大声吼着,哪怕他诚实回答也是沾了一点心虚。
好吧,他其实真的是想好好看看下面,只是这样的动作太过危险,以至于看起来是想要跳楼。
这场雨打断了要回暖的气势,隐约模糊了高楼大厦的棱角,也隐约柔和了少女的凌厉。
温轻澈靠着白鹿的胸口,心虚的他不敢去看白鹿,侧着脸却看向别处,这是他的习惯。
耳边却是听见了白鹿的心跳声,有些快……
“那个姐姐……”
突然,温轻澈抬起头直视着白鹿,漂亮清澈的眼里似乎蕴含了白天不见的星子,波光细碎的同时,含情脉脉。
“怎么了?”
“你…手机坏了……我不是故意的……它被水淋湿了…开不了机……”
他的话语透露着害怕,语气的紧张是眼神平静掩盖不了的,他的恐惧来自生理与心理的。
不自觉地产生惧意,只是因为那场毒打。
他怕了,他很害怕,上次也是如此,他不是故意的。
白鹿看着他,看着温轻澈,他很漂亮,很美,五官都是合时宜地拼凑在脸上,刚刚凑成一张难以形容的脸,流畅的线条,完美的脸型,一切都是精致上乘与绝佳。
稚嫩已去,青涩尚在的少年仔细去看,是一味引人上瘾的毒药。
漂亮的少女抱着干净的少年,这画面很美,美得像是那些该得奖的爱情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