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好像听起来捉摸不定,像是电视广告上那些标语,百分之九十九敢保证,但唯独再加零点零一却是不敢,那零点一是最后的底线,又或者是遮羞布,就是这些人话语里充满的不确定性,哪怕是是虚假的,但都说了好像与似乎,你也不能怪罪什么。
“你表弟哪儿的?”
“在别的城市,之前家里老人过生日的时候听他说的。”
宋听渔默默听着,像是一个局外人,但她还是在不合时宜地时候说了话,“你这胡乱给你人扣帽子真是恶心啊。”她有些鄙夷,但只是嫌弃好友这种态度,对于其中的事物怎样没人看得出她到底是怎样去想的。
“你别不信啊。”好友玩味地看着宋听渔,然后恍然大悟,“你难道喜欢他了?不过也是,他长得的确漂亮,只是不知道他背地里是不是也干那种勾当。”
“没有。”宋听渔尴尬地笑着摇头,她怯懦了。
“他好像挺有钱的,我看他姐姐是穿思华的制服。”
宋听渔想到了这一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开始为他辩驳。
这回轮到那个好友鄙夷她了,像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的傻阿渔,你是真的不懂啊?她姐姐是思华特招的,你难道不知道么?”
有人接着话茬,“我记得叫白鹿,她可是为咱们城市争过光的,市长都表扬过她,老师之前还讲过她中考接近满分,就作文象征性扣了几分。”
她太优秀了,优秀到哪里都有她的名字。
“我……不知道…”
“她好像不是他的亲姐姐,是继姐,他爸似乎傍上了她妈。”
“她妈以前挺有钱的,后面听说做生意搞黄了也就落魄了,不过应该也比咱好。”
“我去上个厕所。”宋听渔起身出了班级,像是逃避也像是躲藏,让那些话进不了耳朵。
宋听渔没有相信朋友们的话,谣言始终是谣言,不必相信,只是她无法叫她们闭嘴,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勇气散在地上被人无情踩踏,不敢向她们说,我喜欢他。
她躲在厕所里的隔间,拿着手机看着,只是心思一直不在手机屏幕的光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啥,手指不停划着屏幕,但一点都为记住。
雨像是蛛丝,小得要借助些许光亮才能确定,天空灰得很讲究,朦胧又模糊。
今天白鹿应该要回来了,但她说自己有事要耽搁,可能要晚个几天,对此他没用任何的失落,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应着。
下午三点二十二分,透过窗外难瞧得见一点光线,只有呼啸的狂风与不羁的大雨,他在睡梦里被拽回现实,发在枕头旁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揉了揉眼拿起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接了,手机里传来陌生的女声,“是温先生么?你东西到了,麻烦出来拿一下。”
他没买东西,但他还是轻声“嗯”了一下然后挂断电话。
门口是个穿着外卖制服的女人,她穿着雨衣然后提着一袋东西,交给他后就离开了,匆匆忙忙。
那一袋东西是药……她疑惑地看着那些药,都是各种各样的感冒药。
手机又是响了响,这回倒不是电话,而是默认的消息。
是周野,“把药吃了,别感冒了。”
她还是那样温柔和关心自己,只是他不觉得有多温暖和欣慰了,只觉得恶心,他手有些颤抖地点击划动屏幕然后把她拉黑。
她不想看到她了,哪怕和她有关的东西,她把这袋价值不菲的药都通通扔在垃圾桶里,只差一个时间去扔了。
【宿主,你真敬业。】来自系统的感叹声并没有把沉浸的他给拉回来,又或者说给唤醒,他依然那样。
淋了一场大雨,他的确不好受,可他没有发烧或感冒。
周野还待在郊区的别墅里,助理从公司乘车来到别墅,她毫不客气地找到缩在房间里浑浑噩噩的周野。
“你生病了?”不过就是一眼,她就确定着。
“怎么这时候生病,飞机都准备好了。”
“不去了。”她轻笑着。
“嗯?”
“我说不回去了,随便了,我无所谓了。”
助理没有回答她,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然后道:“我把飞机退了,希望你等会儿不要又反悔了,我刚刚叫了个医生,应该会马上来。”
“随便。”
周野从床上起来,慢悠悠地进了画室,她画了很多画,拍了很多照。
他是镜头下,光与影的巧妙绝伦,是画笔下,线条轮廓与颜料独特的绝美结合。
看着着些作品,她很有荣誉感,只是她没有那股滚烫又火热的心思,不快乐,不欢喜。
眉间微带哀愁,似乎黯然神伤,无措而无奈,助理看着她这样,只觉得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多愁善感。
“何必多愁善感?你把他直接绑来就好了,有句话叫日久生情。”
“不要,已经伤害一次,再来一次是真的没法挽回。”
“你现在似乎也挽回不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你现在是连他的身与心都没有,绑来起码还有个身,心的话慢慢来就好了。”
助理继续说着,“你现在这模样根本不是个事,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其实我就是单纯想和他吃个饭,但我没忍住……”
“这很正常。”助理轻笑着,“你只是犯了大部分女人都会犯的错,但你有一点更错了,他对你似乎没有任何的爱啊,只觉得你是个ATM机。”助理尽量是让周野好受,让她的道德心缓和,“他还有个女朋友,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我知道,我只是没惹住而已……”
助理走进画室,看着那些精致的画,感叹般地说道:“这不是错,你错的只是没在恰好的时间。”
周野深深地看着助理,昏沉的思绪都清明了几分,潜意识认为她在胡说八道,可听着她的话,自己的那自甘腐败的心却在渐渐恢复往日的生机。
“你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他没有礼义廉耻,要不然怎么会被你轻而易举地捕获?就算你不去做,也有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