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你是没读过书吗？
“缪斯，你这样又是何必呢。虽然我知道你的用意，但对他们来说还是做过头了哟。”
奈亚尔靠在缪斯书房的门边，摊开手背，看着自己那如玉笋芽般的手指，心不在焉地随口一提。
“奈亚尔，你过来该不会就只是为了挖苦我的吧。”
缪斯指尖敲着桌台，扶额苦笑。
“宾果，你猜对了。”奈亚尔莞尔一笑，看向了那满脸愁苦的缪斯。
“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变，还是一如既往地随心所欲。不像我，总是因外界身不由己，做出妥协，如果我也像你一样自由就好了，可奈何……”
缪斯深深叹了口气，好像又老了许多。
“就连你当初放弃所有点地位和权力，离开魔域，也是身不由己吗？”
“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不想知道，你的最终计划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想要的只有莎媂菈而已。只要有莎媂菈，其他事情我什么也不想管。”
“可是……你这次可伤害到了莎媂菈呢。”
奈亚尔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带着冷笑，打量着缪斯。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
“那得看是什么问题了。”
奈亚尔负手背向缪斯，告诉他，我准备要走了，我已经快没心思跟你在这闲聊了。
缪斯好歹也是做领主的，察言观色这种基本能力自然也是点满了的，他也不想装傻，所以他干脆也不拐弯抹角了。
“莎媂菈变成如今这样已经血脉的苏醒，是你做的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女皇指使你做的吗？”
“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问题呢。你真的要把这么宝贵的机会放在这种心知肚明的问题上吗？”
“……”缪斯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好吧。我确实有引导过莎媂菈，但我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真正做出选择的可是他噢。”
“但是，事先声明。首先，我是永远不会害莎媂菈的，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因为他可是我最喜欢的人呢。”
“其次，请问你是不是离开魔域太久，把这给忘了。女皇陛下可没有那个权力，命令我呢。”
语毕，奈亚尔便离开了这里。
「低阶空间魔法·定点传送」
奈亚尔移步来到转角处，一道亮光便消失于此，转眼之间便来到了一个秘密房间。这里没有门，也没有窗，只有数之不尽的书籍和炼金材料，以及一张木桌，一张木椅，一座烛台，地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个没擦干净的魔法阵。
莎媂菈，我一定会帮助你的。因为，你可是将来要拯救我的骑士啊……
奈亚尔心里这么想着，便搬来了一堆的书和材料，埋在了工作台中捣鼓了起来。
——————————————————
头有点昏，我这是又昏迷了吗？为什么每次我总是以这种形式结束，老天爷是在捉弄我吗？如果真的有神，我真的想把祂从另一个次元扯过来，暴打一顿。
可是，这次总感觉跟以往不太一样啊。不像是因为魔力消耗完或者其他原因导致的虚脱。
知觉还在，伤口好像也不是很痛了……
知世：**药效已过，麻痹与昏迷状态解除。
**？劫财还是戒色？我身上也没钱啊，那5个金币我可都还没来得及拿呢。该不会是戒色吧？我现在可是男儿身啊喂……等等，这不是更加危险了吗！
知世：请主人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知世，少说几句话，存在感是不会变弱的。
所以，现在是怎么样，我还安全吗？我大概是被那些抓我的人给逮到了。
知世：不，并没有。主人你现在很安全。
是吗？你不要骗我，那我睁眼了。
莎媂菈睁开眼皮，又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一个熟悉的人。名为爱丽丝的存在正穿着女仆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侯在自己身旁。
为什么莎媂菈下意识会认为是爱丽丝，而不是柑，理由很简单，因为大部分时间没有什么事都是爱丽丝接管的身体，据说这是他们之间的契约。
况且，柑貌似有些什么心理隐疾，平时并不想与人接触和交流。虽然说莎媂菈并不理解，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莎媂菈也不好说什么。不管是柑，还是爱丽丝，他们都是莎媂菈的同伴。
“哟，你醒啦，手术成功，你已经是个女孩子了。虽然说对于你来说不用手术也可以……”
“嗯？”
“逗你的，你现在还是男儿身。”
“爱丽丝，请不要开这种吓人的玩笑。还有，你为什么在这，而且，我还没有穿衣服！？”
莎媂菈起身一看，发现自己的衣物早已全部褪去只剩下一条内裤，吓得他离开裹紧了被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仆爱丽丝。
“你的衣服全是血污，我帮你拿去修补和清洗了。而且，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像个女孩子一样。还是说你已经被另一具身体给影响了。”爱丽丝不禁掩嘴偷笑。
“男女授受不亲，在淑女面前，这是我作为绅士的礼仪。”
“这点你不要担心，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并不拥有你们人类的性别观念，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个样子好看而已。”
“……那你该不会是来劫我色的吧？男女通吃？”
“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爱丽丝翘起了腿，托着腮，无奈地看着莎媂菈。
“救命恩人？”
“对呀，我可是把你救了过来呢，不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放心，你身上的追踪魔法已经被我吃掉了。这里是黑兔咖啡厅，很安全，只不过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门。”
“嗯，不好意思，谢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莎媂菈若有所思，似乎是一下子找不到话题可以继续下去。虽说莎媂菈认识了爱丽丝很久，可他却并不是非常了解它以及柑，总觉得与他们之间有着一层隔膜。
“柑呢，是他让你来救我的吗？”
“是的，不是他叫我，我可不想做这麻烦事。”
“他还好吗？”
“挺好的。”
“嗯。”
话题终了，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事，你先休息，我还有工要打。”
爱丽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场尬聊，并不打算继续尬下去了，起身就走。因为没有所谓人类感情的它，并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跟“病人”交谈，又或者说是关怀。
“那个……”莎媂菈又打开了话阀，让不得不爱丽丝驻足于门前。
“还有事吗？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继续尬聊下去的，你的感谢我也收到了，柑也收到了。”
“不是。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如果我能够帮你回答。”
注意到莎媂菈那严肃的神色，爱丽丝也只好坐回了床边。同时，这也是柑拜托它的，要尽可能地帮助莎媂菈。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弱？”莎媂菈抬起了双眸，眼里充满的只有迷茫。
“弱？你管自己叫弱？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因为每一次的事件，我都是以失败而终，到头来都要依靠别人。”
“哈？你确定吗？这是你自己认为的，还是别人认为的？”爱丽丝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地看着莎媂菈。
“自己……”
“那你要听听别人眼里的你吗？”
“嗯？”
“莎媂菈，8岁闯入森林里玩耍，碰巧遇到‘污秽’且能坚持到援兵到来，最终全身而退。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与家中的管家进行比拼，并在一定程度上占取上风。10岁挑战领主，在既定规则下，获取胜利。”
“如果说这些都带着些水分，那么这些总该没有了吧。从十岁开始，便成为了冒险者，组建了队伍进行委托任务吧，并活动至今，且获得了极好的成绩，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现在也是个白银级别的冒险者了吧。然后，还得到了无神甫老头子的指导，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哟。”
“最后，便是重量级的成绩了。年仅十三十四岁，便亲自带兵剿匪，并凯旋而归。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打败了对方的头子吧。虽然说出了点小差错，毕竟对方竟然带着神明的遗宝，这也无可奈何了。但是，就结果而言，你胜利了哟。”
“我说的没错吧，圣女大人，又或者说骑士先生？”
爱丽丝束数着手指头，一件又一件地把莎媂菈的事列出来。
“等等，等等。爱丽丝，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好像并不在场吧，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莎媂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下巴都快要掉了下来，随后又露出一种看着跟踪变态狂的眼神。
“诶嘿，你猜～”
莎媂菈往床的另一边缩了一缩，怀里的杯子抱得更紧了。
“哎哟，怎么了？你这是在害怕吗？”
“别躲嘛，你们不是想知道吗？～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爱丽丝故意往莎媂菈那边贴近，半个身子都已经要爬上床了，用着那具有捕食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莎媂菈，整得后者都不知道把自己的眼睛往哪看。
“无趣。脸都不带红一下，不玩你了，真怀疑你是不是某方面有问题，明明这么可爱的美少女都贴到你眼前了。”
“你放心，我对你的食欲远大于**。”
“怎么，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因为我是跟踪变态狂。你可别误会了，我的本职工作可是在地下组织呢，这点个人情报对于我来说还是很容易获取的。”
见状，莎媂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说他并不觉得自己会面临大危机，因为爱丽丝虽然本性贪玩，但也是有分寸的，毕竟这个是柑给它制定的禁止事项之一，做错事可是会让柑生气的
“好了，气氛也缓和了，怎么样，心里释怀了一点了吗？”
“可是，每一次的战斗，直到最后我不都以虚脱倒下，昏迷而告终吗？”
“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钻牛角尖苦恼的只会是自己噢，我要是像你这样我可活不久。”
“而且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更何况一直以来你都是在越‘阶层’战斗，你与你所面对的对手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并且，依我看，以你的‘三素’，就算含有水分，你能一直坚持到现在倒不如说是个奇迹。”
？？？
什么“阶层”？什么“三素”？这是什么？爱丽丝这是在说什么概念吗？我不知道呀。
莎媂菈脸上露出了疑惑三连。
“你为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不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吧，不会吧，不会吧我们的莎媂菈大人竟然会不知道这种——有趣……我今天的乐子已经够我满足了。”
莎媂菈：知世，万能的知世老师！快告诉我这是什么呀——！
知世：报告。主人，我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吗？
莎媂菈：你说呢，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知世：报告。主人你没问过我。
莎媂菈：嘶——我怎么会契约了这么奇葩的东西。知世，告诉我！
知世：……
好家伙，装死，虽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怎么，看你这个表情，莎媂菈你不会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现在，爱丽丝的疑惑明显大于莎媂菈，都把爱丽丝给整不会了。
“嗯。那个……“阶层”，还有那个……什么“三素”，这两个是什么？”
莎媂菈也不想装了，毕竟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这种时候还是谦虚的为好。
我作为从异乡到来的人，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是少之又少，加上家里那封闭式教育，就更加不可能获取一些想要知道的信息了。
虽然说自从自己从家中解禁，可以出门以后，作为冒险者的他获得的信息更多了，但也多是这个领地上的事，还是有点局限性的。
问知世？这个家伙时不时就说自己失去了以前的部分记忆，有些事自己都不知道，往往都是十问九不知，所以有时候我都懒得问了。
不得不说，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家伙，明明是个生物，却装得跟个机器一样。而且，我有十足的把握，这个老油条肯定一直在瞒着自己些什么。
“好吧，没想到你真的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你甚至还是个贵族子弟。知不知道你在家里学的是什么，但我多多少少也猜到你为什么会跟缪斯决裂，从家里逃出来了。”
爱丽丝两手一摊，满是无奈。谁又能想到堂堂一个贵族子弟，一个迪拉米梅斯领的圣女大人，竟然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呢？
“嗯？这你又知道？”莎媂菈对爱丽丝的情报搜集能力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层次。
“这个不重要。现在就让我勉为其难当一下你的启蒙老师吧。”
爱丽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副黑框眼镜，戴在脸上。眨眼间原本平坦的胸部傲然挺立，胸前的布料被强行撑了起来，它装模作样地翘起了黑丝包裹着的腿，装起了成熟。
“首先从简单的讲起，‘三素’就是‘灵’、‘魂’、‘体’这三个。”
“‘灵’就是指你的魔素的含量，也有人称魔素的最基本能量为‘灵子’，所以也就这个名字了。”
“而‘魂’指的是你的灵魂强度和精神体强度。”
“至于‘体’，就不用多说了，就是指你的肉体强度。”
“三者相互独立，又相互关联，保持着一种平衡，而你的三素就处于一种不平衡的状态。你的‘灵’太强，还有许多潜在的你没有发掘出来。但这已经足以让‘体’承受不住了。”
“但就现在而言，你的这种情况已经缓解了许多，或许与你血脉的苏醒有关，又或者说是你肉体成长了。你没发现，你所说的虚脱状态相比于以前，现在已经少了许多了吗？”
“你同时承受着圣精灵的血脉之力与远古魔女的传承咒痕，光靠单方面的血脉可是撑不住的。更不用说你十年家里蹲，缺乏历练了。真不知道缪斯的教育方针是怎么想的。”
“好了，接下来就是‘阶层’。通俗来讲就是世界之塔对这个世界的生物的实力的分级。它总共分三个阶层，从小到大分别为本阶、觉醒阶、神阶。本阶又细分为一至五级，觉醒阶也是细分为一至五级，至于神阶则单独一级，因为再往上就很难再测量的。”
“阶层的是可以感知得到的，方法就像是使用鉴定魔法一样。高阶层可以感知得到低阶层，反过来，低阶层则无法感知得到更高的阶层。”
“至于为什么可以感知得到这个划分，我也不知道。但存在一种说法，在这个世界位面的一个不为人知的次位面中存在着的那个世界之塔，也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制定这个阶层规则的那个。传说里面有着一位神明，祂是负责降下神谕的，我们称祂为‘世界之声’。”
“但这也只不过是教会的说法而已，每个宗教的解释各不相同。所以到底是不是这样就不为人所知了。毕竟凡人怎么可能触及得到神明的领域呢。”
…………
果然，这个世界也存在着名为灵子的存在。我就说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总觉得这个世界存在着某种与原来的世界相似的力量。
大胆推测一下，这个世界的魔法一系的力量与原来世界中灵能一系的力量是同源的，它们的根源都是灵子。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初的一些需要灵能的招式使不出来了，因为我存在着认知错误，存在认知误区，并没有理解到魔法这个力量。
同样的，在后来学习了魔法课程后，我也尝试过能把一些招式复刻出来。如果说这两种力量不是同源，那么也无法复刻了。
看来这个世界和我原来的世界果然存在着某种关联。可是又感觉哪里不太对。
既然这个世界称那些奇点魔物为界外生物，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之外存在着某种类似于混沌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则会被隔绝于每个世界之外。照这么说，每个世界应该都是独立的呀，为什么这两个会有这么强的关联性呢？难道说这真的只是巧合？
可是，以前与柑初次见面时他说过，他曾在月之石板上见到过我的名字，存在着我的祖先曾是这个世界的人。
既然世界与世界之间是独立的，为什么我的祖先会去到另一个世界呢？而我又为什么会回来到这个世界呢？想不通，这个世界远远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是我未知的。
关于我来到这个世界，目前也只能锁定我死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了。那一个能变出锁链，拿着黑色书，穿着黑色衣服的奇怪Cosplay少女和欧阳学姐，这两个嫌疑人，可是她们都是在另一个世界啊，这该怎么调查。
…………
爱丽丝推着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绕着床转着圈圈，头头是道。看着莎媂菈那陷入沉思的表情，很显然，莎媂菈的大脑可能快要宕机的大脑，所以也不得不就此打住了。
“所以……你听懂了吗？”
“嗯，大概懂了——对了，爱丽丝，你能感知得到我的阶层吗？”
“当然，你的阶层在本阶二级偏上一些。”
“这么低？”
“也不是，只不过你的潜能还没完全发挥出来，所以平衡状态下是这个没错，但也存在着紧急情况下激发潜能，暂时升上去的情况。”
“其实对于你这个年龄来说不算低的了，本阶一级下面还有没法测量的更弱的层级呢。顺便一提，缪斯和你家的管家大概都在本阶五级，而无神甫他可是觉醒阶二级了哟。所以说，你输了也情有可原。”
“爱丽丝，你能感知得到他们的阶层？那你阶层岂不是比他们都高！？”
“没有没有，我很菜的好吗。其实我也只是猜的，毕竟归根结底，我大概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所以我无法感知得到，也只是靠感觉猜的。但柑他可是很厉害的哟，虽然我也没见过他真正的实力。”
“噢这样啊……但也正常……”
“好了，爱丽丝小课堂就到此结束了，莎媂菈同学还有什么问题要发问吗？”
爱丽丝一个拍掌，脱下了黑框眼镜，装作很累的样子揉了揉眼睛。那傲然挺立的**也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回归到那一马平川。毕竟，对于爱丽丝来说，这东西实在是太碍事了，打起架来都不方便。
“……没了。”莎媂菈点了点头。
“哦对了，忘记跟你说。柑后来其实有研究过一些东西，是关于你的祖先的。”
爱丽丝前脚踏出房门，又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事，使得原本放松下来的莎媂菈一下子又屏息凝神起来。
“在柑的家族中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传说。在上个纪元的一场大战里，之前掌管圣月教的家族中，曾有一名叫做‘夜’的直系成员在大战中人间蒸发了，连尸骸和他带着的神之遗宝都没有找到。说不定，跟你一样，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也说不定。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毕竟上个纪元的一些历史已经消失了，尤其是关于那一场大战的，留存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语毕，爱丽丝走出了房门，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上一个纪元的大战……这段历史值得我去发掘发掘了，说不定能解开我之前的疑惑。消失的神之遗宝……不会是‘满月’吧。
欸等等，难道说那一本家传古籍所写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知识，甚至写了真相！？不带这么搞的吧，说实话，那本破书我还真没仔细看完……
“砰！”
门被爱丽丝一手推开了，打破了莎媂菈的头脑风暴。似曾相识燕归来，爱丽丝又回来了。
“哦对了，我又忘了一件事，我接了别人的委托要把你送出去。但这段时间查得比较严，且离开领地的人流较少，不好行动，所以过多一段时间，大概在收获节后，我会带你逃离这个地方的。所以这段时间你得先待在这里。”
“当然，我们黑兔咖啡厅不养闲人，所以你也得在这打工哟，也当作是隐藏身份，避人耳目啦。”
“还有，你的那套衣服还没修好洗好，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先穿着柜子里的那套工作服。里面有个名牌，记得写上你的名字，最好是假名。然后这个房间也先给你住着，好了，完毕”
还没等莎媂菈说什么，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
不得不说，爱丽丝真是一个行动派，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想到什么，就立刻做什么，不带一点拖沓的。怪不得它能成为“黑兔亭”的金牌成员呢，这种性格一定也在孤儿院里备受小孩子欢迎吧。
嗯？等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有人委托爱丽丝和柑救我出去？谁？莲？还是奈亚尔？反正肯定不是那个混蛋缪斯。
算了，先不管了。反正能出去，出去了到时候再说。
打工吗……也对，毕竟不能当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我也是一个能独立的人了。而且，还能喂一下我那空空如也的钱包。
莎媂菈起身来到了柜子前，满怀期待地打开了柜门。
他并不是对打工生活有多么地期待，他期待的是久违的男装。被迫穿女装穿了13年，就连出门在外当冒险者时款式也得是女款的，顶多被改得更为中性一点。而现在，我离家出走啦！再也没有人能管我啦！我自由啦！
虽然是工作装，但至少也是个男装，回头我可得好好谢谢爱丽丝，毕竟真正懂我的可没有几个人了，这种好朋友是一定要珍惜的。
但可惜伊丽莎白总是把我当姐姐看待，也就只有奈亚尔、柑和爱丽丝把我当男性看待了。明明我现在的身体是男性啊喂。
柜门嘎吱一声打开，工作装映入莎媂菈的眼帘。莎媂菈惊呆了，这并不是因为这套工作装有多丑，烂得不堪入目。也不是因为这套衣服有多美，华丽得刺眼。只是因为这套衣服与莎媂菈最初所想截然相反。
莎媂菈拿起衣服翻来覆去地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他无论再怎么看，看到的也只有大大的三个字——女仆装。这是一套与爱丽丝同款的女仆装。
我差点忘了这茬了，这里可是黑兔咖啡厅啊，一个主打各种各样属性的女仆的咖啡厅啊。完了，中计了！
莎媂菈气得牙槽都快要碎了，可又无可奈何，毕竟寄人篱下。一个只有女仆做服务员的咖啡厅，只有女仆装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莎媂菈含泪在名牌上写下“暮弦”两个字后，又跳回来床上，咽着气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