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生活不易，被迫……
我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
为什么我不敢不出手？
是不能出手？还是不敢出手？
这又是我为自己的懦弱找的借口吗？
那个人的脚步，我永远也只能望尘莫及……
莎媂菈姐姐现在还好吗？
他这么厉害一定能游刃有余的吧……
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没用……一如既往地帮不上他的忙……
现在要怎么样才能帮上他呢……
我真的配做他的朋友吗？
真的能与他一起，作为“雪月花”小队的一份子吗？
我一定只是个累赘吧……甚至因为我的弱小，常常让莎媂菈为了保护我，而因此受伤。
雪月花……少了我这个“雪”，改名为“月花”也无可厚非吧……
月……
对了，还有爱丽丝和柑他们，他们一定有办法！
我不能因此放弃！我一定要在这次，保护莎媂菈！
…………
伊丽莎白不顾一切地跑向了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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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兔咖啡厅的员工休息室中，这里打扫得很干净，明显之前有人在这里使用过。下午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白色的被单上，睁开的眼眸并没有因为阳光而感到刺眼。毕竟莎媂菈也才闭上眼皮没多久，他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睡不着，这怎么想都睡不着吧。现在这种情况还睡得着就有鬼了。
所以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会想在这个时候睡觉？果然还是大小姐的安逸生活把我养出惰性了吗？至少我以前还蛮自律的。
莎媂菈：知世，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知世：报告。主人伤得也不是很重，敷了药，加上主人本身的自愈能力就比别人强点，现在已经没什么太大问题了。只不过，现在精灵族的血脉正在被另一部分吸收。
莎媂菈：那最后会怎么样？
知世：倒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健康影响，只不过这两部分会完全融为一体而已，当然，精灵族血脉处于下风。
莎媂菈：这样吗……谢谢了。
莎媂菈起床，再次打开了那一个精美的红木衣柜。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静静躺着的一套已经折好的女仆装，以及一个未开封的精美礼物盒。
礼物盒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的，或许是爱丽丝的私人物品。莎媂菈也并不好奇这是谁的东西，里面是什么，因为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他作为暂住于这里的人，也不好动别人的东西。
在平日的生活里，莎媂菈没少和女仆打交道，且对此有一定的了解。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特别喜欢来这家咖啡厅，而是他家里女仆是随处可见的，但除了里娜，其他的都是精灵。
虽说如此，莎媂菈对女仆装这种极具吸引力的服装，可谓是见过但没穿过，一窍不通。他记不熟练地把这件女仆装套了上去，虽然说有些服饰的穿戴方式比较麻烦复杂，但万变不离其宗，女装的穿法都大致差不多。最终不费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成功地穿在了身上。
没用的技能增加了。
莎媂菈别好了胸前的名牌后，推门而出，轻轻地又把门重新关上。在绕过两个转角后，来到了员工休息区前的店面。
店里挺亮敞的，自然光从彩色的不规则格子玻璃中透过，为室内增加了几分情调。虽说如此，桌台上、墙壁上、天花板上的黄色魔石灯依然被点亮着。魔石灯与自然光不分伯仲，但都为店内的色彩画出力所能及的一笔。纵使店内家具都为深色调为主，都不会让人感到压抑。
八音盒哼出了小调，壁橱上的玻璃器皿反射着光，给这场音乐会打上了应援。只可惜，这里并没有座无虚席，只有一片安谧，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在这种热闹节日里，连个客人都没有，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家咖啡厅是怎么经营下去的。如果对面也有一家咖啡厅竞争，本家被套上地下非法经营的污名都不会觉得奇怪。
此时，爱丽丝正靠在吧台外，看着那挂着“正在营业”牌子的玻璃镂空门，等待着今日的第一位顾客。
“这么快就醒了？”
还没等莎媂菈出声，走出来时发出的小动静就让爱丽丝察觉到了。它看也没看莎媂菈一眼，就走进了吧台，捣鼓着那一堆器具，准备给莎媂菈泡一杯饮品。
“嗯，睡不着。”莎媂菈站在那，也不知道往哪坐好。他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店里打工。
“也对，毕竟遇到这种事，也没心思睡了。”
“对了，你的伤还好吗？”
爱丽丝擦洗着杯子，寒暄道。
“嗯，多亏了你，我现在正常活动不是问题。”
“那就好。”
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尴尬。这并不是因为莎媂菈与爱丽丝的关系不好，而是因为他们以往见面时，除了是在做委托，就是在做委托。在日常生活里，其实很少交集。自然他们的话题也就很单一了。
“对了，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吗？别看我这样，搞搞卫生，我还是会的。”莎媂菈转移了话题，然后又四处寻找着抹布或者拖把之类的清洁用具。
刚洗完苹果的爱丽丝抬头一看，望向莎媂菈的眼睛里满是诧异。后者也自然感觉到了这股令人很不舒服的视线。
“怎么了吗？是我说错话了吗？”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因为觉得我作为一个大小姐或者圣女，会打扫卫生很奇怪吗？可既然这样，那不应该对我出来做冒险者这件事更加奇怪吗？
“不，不是。我只是在好奇你为什么要穿女仆装？难道说……你虽平日里一直说自己是男性，可潜意识里的性别认同已经是女孩子吗？”
爱丽丝放下手中的活，一手叉腰，一手抵在下唇，看着莎媂菈打趣道。
“哈？你以为我喜欢女装的吗？你以为我想？要不是柜子里只有一套女仆装……”
“嗯——你确定柜子里真的只有这一套衣服吗？我记得应该还有一套男式的执事服才对呀。而且……你穿的这套是我的备用服哟。”
爱丽丝那令人捉摸不透的黑色双眸眯成了条狭长的缝，不经意间用手掩住了下半边脸，似乎是在偷笑。
“你在说什么呢，柜子里就这一套……”
等等。柜子里难道不是只有这一套衣服吗？难不成还有另一套？没理由啊，就算把柜子拆了，我也只找到这一套呀。
还别说，这套衣服好像真的不是很合我尺寸，有点偏小，我就说穿的时候怎么感觉这么别扭。
难道说……是那个没开封的礼盒？那个礼盒里才是我的工作服！？
这样说来好像也是，这个咖啡厅目前的都只有女式的工作服，男式的肯定是新做的，放在没开封的盒子里也很正常。
（一种植物），被下套了……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误会？
看着爱丽丝那快要笑出声的表情，不用揭穿，莎媂菈都已经猜到了，这到头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啊，这样。是我粗心了，误穿了你的衣服，我很抱歉，但愿我没有撑坏。我现在就回房换回来。”
“不用了，你现在这么穿，还挺适合你的。毕竟你的底子本来就不差嘛，若是把你那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修一修，那就更好看了。”
“看切口，是自己拿利器切断的吧，回头我帮你再修一下。”
“可现在也来不及了，因为客人快要来了。我还在调饮品，你先去帮我招呼一下。”
爱丽丝一把抓住了想逃回内屋的莎媂菈，把他拉去了门口，并给了一个写字板给他。
门框上的铃铛叮当一响，门被推开了，一位气喘吁吁的少女扶在了门框上，她很明显是跑过来的，可能是冲过来干饭的。
“主人，欢迎来到……”
被推向门口的莎媂菈赶鸭子上架，模仿着爱丽丝招待客人时说的话，表情略显生硬。
莎媂菈正好与这位客人撞上了面。
淡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牵引冰晶的珠帘。背光之下，那宛若凝寒冰泉的眼眸波光粼粼。虽为寒潭，但其中跃动的鱼影却为此增添了不少灵动，那是少女激动的泪花。
即使现在秋高气爽，汗珠也仍然顺着鬓毛滑落，滑落在那棉绒的披肩上。披肩很长，盖过了手肘，露出来的双手被长手套包裹着。长裙就像她的头发一样，一泻千里，用料明显不是轻薄的布料。
虽说已至秋日，邻近山林，但也不至于这么寒冷，穿得明显与季节格格不入的，一年四季都穿得这么厚的，莎媂菈只认识一个，那就是伊丽莎白。
“莎……莎媂菈……”
“莎媂菈是谁呀？我不认识这个人。”尴尬的莎媂菈不好意思看着伊丽莎白，只好把脸别了过去，拿写字板遮挡着脸。
不仅仅是因为此时此刻莎媂菈正穿着女仆装，更是因为回想起自己先前做的伤害伊丽莎白的事，不知道自己一下子该如何面对她。
“莎媂菈！”
伊丽莎白紧紧地抱住莎媂菈，此时此刻，前者对后者的担心，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言喻。
莎媂菈犹豫了一会，这并不是因为他放不下假身份，害怕暴露了自己。而是担心，以现在的情况，倘若有眼线在附近监视着，恐怕会连累到伊丽莎白。
但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了，他咬牙保持着冷静，轻声说道：
“这位小姐，请你看我的名牌，我叫暮弦。我不认识莎媂菈这个人。但我是一名骑士，请问我能帮到你吗？”
伊丽莎白一怔，但也在这一瞬间她意会到了其中的含义，抬起头看着面前那熟悉的脸庞。
“哎——今天好累，打烊了。”
还没等这含情脉脉，老友重逢的俩人说什么，爱丽丝便直接打断了这试图撒狗粮到它脸上的俩人。在爱丽丝的眼里，莎媂菈和伊丽莎白属实是青梅竹马，老夫老妻了。
爱丽丝往门上挂上了写着“打烊”二字的牌子，一手指向内屋。
“里面很安静，不会有任何人打扰，进去喝一杯吧。”
二人也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一同走向了内屋。莎媂菈就着苹果茶，向伊丽莎白把来龙去脉都叙说了一遍。
听完，伊丽莎白并不是很关心其中的缘由，现在的她只知道三件事：第一，莎媂菈安全了；第二，莎媂菈要出去；第三，莎媂菈换了个假身份。
…………
“莎……暮弦姐姐，我或许可以帮你出去。”
“直接叫我‘暮弦’就好，这样保险。你有方法？细说。”
“我是雪妖，也属于妖精族的后裔，虽然血脉被稀释了。但再怎么说，我家在迪拉米梅斯也是占有一系地位的。虽说在这个领地上权力不多，但或许我可以用我的身份，带你一起出去。”
听到伊丽莎白这么一说，莎媂菈也想起来了，布莱克穆尔一家作为外来家族，可却接连升至子爵，加上与领主交情颇深，地位不浅。
雪妖一族和精灵族一样，同为远古时期妖精族的后裔。雪妖的祖先是妖精族中的冰妖精一族，属于旁支血系，只不过现今混杂了其他种族的血脉，血脉变得不纯了。而妖精族的一族之首——光妖精之一族的后裔则是现在的精灵族，而当中又细分出“圣精灵”一脉，而这一脉是最接近于当时的王室血脉的，也就是莎媂菈及其母亲和妹妹。
照这么说来，布莱克穆尔一家能来到这个地方，自然是受到妖精之森的许可的，且对于他们有不可或缺的价值，至于是什么价值，就不得而知了。
即使是这样，莎媂菈依旧还是不愿意在这件事上麻烦伊丽莎白，更大的原因是莎媂菈答应过要作为骑士保护她。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连累到她，那就是背道而驰了。
“请容许我拒绝，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用这种光明正大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见自己的建议被驳回，伊丽莎白一下子失落了下来，可既然莎媂菈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反驳什么，但那一心想帮莎媂菈的心却始终无法按捺。
“这件事我已经有安排了，到时候我会把莎媂菈带出去的。”爱丽丝见状，直截了当地帮莎媂菈把话撂在这。
“那……有需要我帮忙的吗？”伊丽莎白还是忍不住，小声发问。
“嗯——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到时候帮我们打一下掩护，让我们能顺利通过关卡——”
“等等！听你这话我就开始感觉不太对劲了，爱丽丝，你能不能先说一下你的计划？你该不会是想直接从正门带我走出去吧？”
莎媂菈连忙打断了爱丽丝的话。
“宾果～不然呢，你以为。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有可以截断传送魔法的结界吧？除了这种方法还有什么方法。”
“听起来感觉就不是很靠谱。”莎媂菈靠在了椅背上，脸上布满了黑线。“首先，我现在的原本的身份不能用了，没有身份证明或者通行证是出不去的。其次，收获节有许多外来嘉宾，出入肯定会有严格的检查的，这怎么想都很不对。”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粗暴啦，我是那种如此没智商的人吗？我肯定是有点操作的，你先听我说……”
“后天就是收获节，圣女会跳祭祀之舞，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段的颂词，这个你肯定知道的吧。到时候警卫会比较集中于广场，进行秩序的维护，我们可以趁这个点……”
“不，不对。圣女现在就在这呢，谁来跳？估计这个环节会取消吧，除非……是母亲大人重出江湖。”
“有这个可能，但你有没有想过？缪斯当初为了捉你，为什么说的是圣女遇刺，而不是圣女叛逃？”
“为了在维护圣女伟大形象的同时把我抓回去？”
“对，既然这样。为了把这个保护这个谎言，就必须再撒一个谎，所以不管是谁上去，祭祀之舞一定会照常举行。”
“你就这么确定？凭借什么？”
“小道消息加上我的推理。而且，我有足够的底气能把你带出去。你可别忘了，我的本职工作是做什么的。守门口关卡的都是只属于缪斯的警卫队，我可以以领主委托为由，顺便把你带出去。在这一点上，我向来是畅通无阻的。”爱丽丝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抬起下颌。
“真的？”莎媂菈投以怀疑的目光。
“真的！我拿柑的人品做保证。”爱丽丝举起了发誓的手势。
（柑：听我说，谢谢你。）
“好吧，我信任你，希望你不会把我往沟里带。”出于对爱丽丝的信任，莎媂菈还是选择了相信，至少，作为朋友，爱丽丝不会害自己。
“但是，事先说好，无论这件事发展如何，伊丽莎白你都不能插手，更不要听爱丽丝的鬼话去制造些混乱之类的让我们出去。在这件事上，我不想连累你。”
莎媂菈把目光投向了伊丽莎白，再次声明了一遍。看着前者那果决的眼神，后者只好点了点头，低下了脑袋。
没有人会知道伊丽莎白因为自己不能帮上忙，心里到底会有多么失落。爱丽丝不知道，莎媂菈也更加不会知道。
因为对于莎媂菈来说，让自己的保护对象反过来保护、帮助自己，作为一个骑士是极其的不称职。
就这样，“雪月花”三人再次聚在了一起，也从此即将分离了。
伊丽莎白带着失落与自责回到了家中，把自己锁在了家里，足不出户。
莎媂菈为了生活，暂且在黑兔咖啡厅中打起了工，等待着后天收获节的到来。当然，最后在修剪了乱发之后，莎媂菈还是换上了那一套礼盒里的男式执事服。
至于爱丽丝？还是一如既往地该咋样就咋样，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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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收获节的前一天。城镇上的气氛如火如荼，甚至已经有人准备好了睡袋和食物，准备要在广场过夜，为的就是要在明天观看祭祀之舞时占个好位置，以目睹身着华丽的祭祀服的圣女之芳容。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他们心心念念的圣女现在并不是女儿身，甚至还在黑兔咖啡厅里打工。主要是让那些圣女的死忠粉听到了，这可得让他们幻想破灭了。
如爱丽丝所想，祭祀之舞并没有发出终止的公告。不出意外，这是要照常举行了。
可现在让莎媂菈担心的并不是能不能照常举行，而是会是谁上去顶替。因为再怎么说，这也算是自己丢下的烂摊子。
目前，在莎媂菈的心中，能够胜任这个席位的只有自己的母亲大人莲和自己的妹妹玛利亚。如果是莲上场，那么莎媂菈丝毫不慌，因为莲作为前任圣女，肯定能做得比自己更好。
问题是，缪斯的目的大概是掩饰圣女不在的真相。那么既然如此，考虑到伪装方面，选择与自己体型更加接近的玛利亚。
倘若真是玛利亚上场，那可真是委屈这个妹妹了。她学得还没我多呢，而且还没有过上这种大场面的经验。真要临阵磨枪，上场可有她好受的，而这正是莎媂菈最担心的。
不得不说，玛利亚发育得比他自己好多了，虽相差三四岁，可个子却没相差多少，也就半个头。
我可是堂堂要立志成为骑士的“七尺”男儿啊，怎么能死在身高上呢？这也估计是以前自己身上不平衡的力量，抑制了身体的发育吧。又或许是自己同时还有着精灵形态的女儿身。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这种情况只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的妹妹却毫无症状？虽然说这并不是因为我心理不平衡，只是单纯地觉得奇怪。
再怎么说至少也是个混血吧，可连一些非精灵族特征都没有，不像我自己。难道说真的完美继承了莲的基因，就只有我是个怪胎？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
关于这一点，知世也曾对自己解释过，貌似是知世为了让自己体内残缺的印记稳定下来，把玛利亚身上的也转过来做补充了。这真的让莎媂菈不禁怀疑，知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真正令莎媂菈费解的，是为什么生来就是这样？总觉得很不自然，像是被谁安排了一样。莎媂菈非常讨厌这种被既定命运控制的感觉。
真就早出生就要背锅呗。
再怎么说也是缪斯背锅，搞什么轰轰烈烈的跨越种族的爱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配得上母亲大人。
…………
门口上的铃铛响了，打破了莎媂菈的思绪。他放下来手中的抹布，连忙整理了一下领结，拿起了小本本，往门口走去。
“您好，欢迎来到黑兔咖啡厅。我是这里的执事暮弦，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这位美丽的小姐效劳吗？”
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遮得严严实实的，除了半边脸，不露出任何一点肌肤。但从那大致的体格和露出的浅紫色鬓毛，初步判断应该是名女性。
面对这极具可疑性的装扮，真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来抓自己的。
莎媂菈不由地生出了几分警惕，但出于伪装，要保持淡定，所以他还是带着僵硬的营业性笑容，微微鞠躬，做出了请的动作。
“怎么？两天没见，堂堂要立志成为骑士的有志少年，怎么这么落魄了。居然沦落到要在女仆咖啡厅打工了？”
这位女性一边脱下了兜帽，一边调侃道。
兜帽之下露出的是莎媂菈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那是他称作姐姐的存在——奈亚尔。
回想起之前自己做的种种，莎媂菈一时说不上话来。
“生活过得如此不易吗？没关系，我来救济你了，我心中永远的骑士。”
奈亚尔那原先紧绷着的脸一下子绽放出了笑容，如同盛开的向日葵，充满了那熟悉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