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妄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飞,不断输送着自身的心惊肉跳,却迟迟不敢发出消息与那大金刚。
他当然不傻,先前的那番自说自话无法长久立足,稍一思考便是不攻自破,当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之际,接下来对方的反应则是再一次让自己幻灭。
那支支吾吾的样子不可谓不是疑点重重。
吴妄怕自己一按下发送键,身旁人的手机就会滴滴作响,他怕和大金刚见面,更怕这种见面到来得猝不及防。
那真是……见光死而世界崩塌,相认的瞬间天地将要毁灭,届时自己将粉碎为一对对的夸克,
就在犹豫之际,手机屏幕自行熄灭,再按动也毫无反应,是先前手电筒打得太久,已经没电关机了。
吴妄长出一口气,这也不失为暂时的解脱,即便性质是自欺欺人。
“车上能充电。”潘多拉斜目看了一眼,轻声说着。
“不了不了,谢谢。”
“不要说谢谢。”
吴妄没有接话,潘多拉也不再开口,二人都因愚蠢的理由沉默。
二十余分钟后,车在小区门口停下,吴妄坚称自己可以一个人走,潘多拉心念踌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从包中掏出纸笔写着,再撕下来递给了吴妄。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再遇见什么,打给我。”
“谢谢。”吴妄点头,接过纸条折好塞入口袋,还是有点不敢直视她的脸。
“不、要、说、谢、谢!”。
“我是说,先前在教学楼……”
“好了,快回家吧。”潘多拉款款而笑,以一种温柔的方式打断对方,她自行关好车门,随后一脚重踩,向远方疾驰而去。
“喔。”吴妄呆在原地两秒,将手揣进裤兜,攥着那张纸条,一瘸一拐往小区内部走去。
潘多拉开没多远,那笑容已彻底冷淡了下来,归于平静,她在小区附近来回饶了几圈,又一头扎回,停好车后,走向了吴妄的后栋。
电梯门开,她走入,电梯门再开,她走出。
潘多拉打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她径直走向了唯一亮着的卫生间。
“您……您回来了……”
卫生间门还没开,里面便传出了不自然的女声。
“能说话了?”潘多拉隔着门讥嘲。
“是……是的……”女声万般恭敬。
门被猛地推开,那蹲在墙角的人面露恐慌。
如果吴妄此刻在场,他的下巴会脱离身体掉到地板上。
那蜷缩着的人,便是他的同桌,是那素来孤傲独立的陆负雪。
她此刻万般狼狈,脸上泪痕犹在,眸中倒映着虔诚与敬畏,与此前的形象大相径庭。
“张嘴。”潘多拉居高临下。
平淡的命令下,陆负雪的反应却大得出奇,她如奉旨般,颤颤巍巍地跪住平日里不屈的白皙双膝,昂起素来目空一切的骄傲首级,缓缓张开了嘴,还特意蠕了两下舌头。
陆负雪知道对方想要看什么。
“呵。”
“唔!”陆负雪听见头顶的轻笑,惊惧地热流夺眶而出,她的身体颤抖着前俯,趴在地上不住地磕了起来。
“你昨日自断赚头认错,怎么?我一不在,就又擅自长回来了?”
所谓赚头,便是猪舌,这一声已是极尽轻蔑。
陆负雪不敢回答,只是越磕越响。
视角上下翻飞之中,她看见了对方鲜艳着的红眸,又是加重了力道,数十个响头过后,额头已是溃烂。
陆负雪看着那前方的鞋尖,忽地有如窥见希冀,她身子稍往前了一些,毕恭毕敬得将脸凑了上去。
那两瓣唇轻启,糯软的舌反卷着探出,红肉所制的凹槽中,裹着几丝通透的清液,她微眯着眼,颤着滴在鞋上,再用舌尖来回轻扫,试图将其抹匀,可搅来搅去也只是愈加粘稠,那不断自喉间哈出的白浊,也被动作着的口舌四散两旁,在地板附近漾出湿热的氤氲。
像极了一种动物。
而且,很熟稔。
潘多拉满脸的厌恶,一脚直接将陆负雪踢开,斥道:“这是谁教你的!”
“是我冒犯,是我下贱……”
陆负雪的身体正感受着那份呵斥而一阵轻微抽搐,她嘴角挂血,发丝紧贴脖子向下倾去,螓首也挨着地板,流出的血液混在地上的水珠中化作粉红,整个人一副摧残过后的楚楚可怜。
低头之下,陆负雪暗中舐去唇旁血迹,灵活地尽数卷入口中,她有些意犹未尽,猩红之舌缓动,刮擦着獠牙的寒芒,那双吊梢眼妖媚而迷离,两颊染着餍足的酡红,似是沉溺在什么余韵当中。
她笑了,微不可查。
继续,美人儿,继续呀!
更多,快!将我更多地……
粗气越来越重,浪潮已是迭起,陆负雪夹紧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