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啊老师您好，这边是六九六画师联盟公司，我们长期致力于画师扶持与投资项目，我是职业明星画家经纪人林琳，这边想要与你有关于二十万的项目合作，若是有意请回复。”
芙玊一打开账号，就看到这条私信。
他没有在主页留下飞信，别人想找他，只能用网站的私信给他发消息。
二十万？
芙玊馋了。
他立刻点进头像，看到有官方合作认证，就知道这不是假的，他马上就回复了消息。
然后两人就加上了飞信。
那边的意思是，有一个大项目，其中有一部分适合芙玊的画风，所以想要跟芙玊联系是不是要参与进去。
芙玊大致看了看那个项目，没什么问题，大项目是要做一个动画电影，而因为投入很大，对品质要求很高，为了不多花费时间，所以其中不少片段都被外包出去，这个公司就得到了其中一份。
但是这个公司毕竟不大，就算有能人，也并不能保证全方位都是高质量，所以他们就找到了芙玊。
芙玊想了想，可以先去了解一下。
于是问清楚地址后，他就到了东曲京，找到了那公司所在的楼层。
六九六。
芙玊还是知道的。
国内著名画师，等级是高级画师。
以前开了六九六工作室，专门接动画和特效一类的外包，曾经参与过很多部国际有名的动画电影的制作。
后来六九六大佬出了点丑闻，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居然睡了一个二十岁刚结婚不满一个月的有夫之妇，被那女人的丈夫堵到酒店里一顿打，意外断了手。
受了伤，又出了丑闻，大佬也不算年轻了。
于是就退休跑国外了，把工作室交给自己的大徒弟打理，这大徒弟没过两年就嫁到国外去了，于是又把工作室丢给了六九六大佬的侄儿。
这小子的名声可不好，也没多少才能，把六九六工作室差点干倒闭了，后来他妻子上位，接盘公司，又和他离婚，彻底把他踢出局，这两年六九六公司算是慢慢缓过来了。
虽然这个公司劣迹斑斑，每个老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包括那个嫁出去的大姐，都有丑闻说跟自己老师有个私生子。
而现在这个老板，也毕竟有搞人家家产的嫌疑。
但近两年来这公司的口碑也不算差，至少给钱是利索的。
这就足够了。
芙玊又不是要在这公司发展，只是去看看，要是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就拉倒，这是个发展明星画家的公司，副业才是接项目，而明星画家是林意那样的，芙玊可没戏。
哦，说起来，林意就是这个公司的。
进了公司，对方员工也没多热情。
芙玊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长得也一般，当然不会受到热烈的欢迎。
他被安排在一个没人的办公室里，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工作人员给他倒了杯水，便离开了。
“......”
芙玊只能拿出手机玩着。
隔壁办公室。
那个男人敲了敲门。
“请进。”
他走进去，看到桌子后面一个三十来岁的女性，道：“舒姐，萌啊老师到了。”
“嗯，你去忙吧。”
“好。”
这人正是舒姨，她当然不可能亲自找芙玊，而是找了个借口把芙玊叫过来了。
她站起身，打了个电话：“小周，合同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舒姐，我马上给你送过来。”对面回复道。
“不，等二十分钟再送到小刘的办公室。”
“是，不过舒姐，这条件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公司以前的合同不是这样的啊。”
“这事情你不用管，做好你自己的事。”
“是。”
舒姨走出门，来到隔壁。
芙玊看向舒姨，没认出来。
这是当然的，芙玊当初在陈总的公司，就不是从前面进去的，他就没见过舒姨。
“萌啊老师你好。”
“我姓芙，叫芙玊，林姐，你年龄比我大，叫我小芙就行了。”芙玊还以为这就是那个林琳呢。
“我不姓林，我叫舒凤靓。”舒凤靓解释道：“小林有点事，把工作暂时交到我手上了，我代替她来见你，顺便跟你聊合作。”
“舒姐你好。”芙玊赶紧纠正称呼。
当然，即便面前这人姓舒，他也不可能联想到舒月怜身上。
“嗯。”舒凤靓点点头，在芙玊旁边坐下，看向芙玊，笑道：“小芙你不要拘谨，喝茶，吃零食吧。”
“额..舒姐，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芙玊道。
“那个不急，合同还在排队打印了，可能要等一会儿，在正式聊合作之前，我想和你聊一点别的事。”舒凤靓道。
“额.....行。”
.......
二十分钟后。
合同被送来了。
芙玊才松了口气。
这个舒姐简直是查户口一样，不止，比查户口都严格。
姓名年龄梦想之类很常见的问题就不说了。
还有什么画画的初衷，有没有初恋，对婚姻的看法，对现代社会不再男主外女主内，而是双方一起工作怎么看，甚至还有分开久了会不会出轨之类的问题。
搞得好像是媒人相亲，而不是谈合作。
芙玊是个脾气软的，再加上这些也不是涉及很隐私的事情，反正是闲聊嘛，所以他倒也没有隐瞒撒谎之类的，不过这样说久了，还是让他有些顶不住。
到后面舒姐甚至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她这样的怎么样，甚至把手都往他大腿上伸，吓得芙玊连忙坐远点。
芙玊是满头冷汗，这姐姐不会想潜规则自己吧。
虽说这姐姐还挺漂亮，身材也好，有点成熟女人的气息，但是....
芙玊是有原则的人！
好在合同到了，终于可以谈正事了。
可当芙玊拿起合同一看，顿时就心凉了。
“舒姐.....这个，要签画师ID的吗？两年是不是长了一点？而且，这一条，在交任务前，我必须以任务为主，不能公布其它画作，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有吗？”舒凤靓拿起合同一看，脸色稍显惊讶，然后看向芙玊道：“小芙啊，这条件是和我们公司签约成为明星画家的条件啊，论起收入的话，比和你合作的项目分给你的钱更多，你不愿意吗？”
“我....我只是单纯来合作项目啊，我没想当明星画家啊。”芙玊无奈道。
“是不是有点误会？”舒凤靓站起身，她道：“你等等，我先去问问。”
舒凤靓出门了。
芙玊叹息口气，他觉得自己被耍了，合作肯定是搞不成了。
过了一会儿，舒凤靓回来了，她又拿来一份合同，她道：“哦，是小林那丫头拿到半截就开跑，她搞错了，这次的项目是外包给我们的，但甲方有一些规定，他们不想花冤枉钱，所以我们不能随便找画师外包，不然出了点事，也浪费大家的时间不是，所以即便我们公司要外包项目，也要先做个保证，也就是你看的那份合同，把你暂时划进我们公司，等动画电影制作并播放后，我们再解除合约，这份合同你看一下，是一些更详细的待遇问题。”
“......”芙玊站起身来道：“抱歉舒姐，我就不看了。”
“额，小芙你生气了？”
“没有。”芙玊摇摇头，道：“合作嘛，就是这样，有谈不成有谈得成，你们给我的待遇很好，但我这边的确有一些自己的考虑，所以没办法。”
“那我请你吃饭吧，你大老远来的。”
“不用了舒姐，我约了朋友吃晚饭，我就先走了。”
“嗯，行吧。”
舒凤靓看着芙玊离开的背影，心道。
芙玊是个好男孩，但是，如果要在近期内和她侄女在一起，那她绝不会答应。
如果是四年后，那她举双手赞成。
如果等不到四年后，那失去了芙玊，她也不会遗憾。
芙玊虽好，但像芙玊一样的好男孩还多得是。
芙玊，很平凡。
对于舒凤靓来说，这是他最大的优点，小侄女就适合和芙玊在一起，但这也是他最大的缺点，因为芙玊的替代者满大街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