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
我对身后的三人说道。我能够感觉到那个男人的魔力变得十分强力了,应该离我很近了。
“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那边有一栋破房子,要藏的话,应该就只有藏在那里面了。”鲁奇指着不远处的一栋破旧的宅邸说道。
“切,无论那个世界,反派都喜欢选这种地方当作据点吗?”我在心里吐槽。
“桐华,鲁奇,你们靠后一点,让我跟赛隆来开路。”格里奇说着,摆好了架势,一马当先,赛隆也拔出了剑,警戒着周围。
我们缓慢地走到了宅邸的门口,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里面摆放着许许多多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家具,不过现在,它们现在都已经落满了灰尘。
“看起来,这里已经至少有几十年年没人来过了。”鲁奇推断着。
“没错。”突然,原本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以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接着说:“三十七年前,上一任皇帝以叛国罪清算了这家人,士兵冲进了屋内,无论老幼,无论主仆,全都被当场杀死。自那以后,周围就开始有了‘这间房子里住着那时被杀害的人们的冤魂恶鬼’的传说,于是,就再也没有人主动靠近这里了。”
“你是!阿达尔伯特!”
眼前的男人身着精美的铠甲,手握一柄巨剑,胸前挂着几枚勋章,不是别人,正是帝国骑士团团长,帕瓦·阿达尔伯特将军!我有些吃惊,虽然之前我们就猜出了阿达尔伯特是叛徒,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对我使用暗魔法的也是他吗?但是总感觉他的声音跟我脑子里的那个男人的声音不太一样。
“阿达尔伯特将军,请你让开,我要去找那个男人,让他解除的身上的暗魔法。”由于我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究竟是敌是友,所以我还是用的比较客气的语气对他说话。
阿达尔伯特:“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让你们打破了我们的计划。”
“啧,果然是一伙的吗。”我在心里骂着,继续道:“我对你们的计划不感兴趣,我只想让那个人解除对我的控制而已,只要达成了这个目的,我们立刻就走。所以,请您让开。”
阿达尔伯特提了提剑,眼神中发出了一些危险的光芒,道:“我要是说不呢?”
“也就是说没得谈咯?啧......”
我无奈地举起了自己的法杖,身边的三人也都各自摆好了架势,注视着对方。他也是架好了巨剑,观察着我们。双方都互相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不敢轻举妄动,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当中。
“嗯?开始下雨了吗......”阿达尔伯特望向窗外,此时,天空中已布满了乌云,点点雨滴从破损的窗户飘了进来,屋内顿时充斥了一丝寒意。
“有破绽!”
趁着阿达尔伯特被雨分散了注意力,鲁奇立马搭弓射箭,“嗖”的一声,三支箭同时向着阿达尔伯特的眉心飞去,,然而,阿达尔伯特却是看都没看一眼,一把酒抓住了三支箭矢,嗤笑道:“呵呵,雕虫小技。”
随后,他挥动起了手中的巨剑,向我们扑来。那把剑,比我整个人都要高,理应十分沉重,然而,他却能够单手挥动起来,恍若无物,动作十分迅速。
“岩壁!”
我赶紧催动魔力,瞬间,一堵石墙横在了我们中间,然而,只听见“轰”的一声,石墙连一秒钟都没撑住,就在巨剑沉重的攻势下土崩瓦解,而阿达尔伯特却是连速度都没怎么降低。
“不能让他冲到后排!”
格里奇喊着,跟赛隆一起前去阻挡。首先是赛隆拦在了阿达尔伯特的面前,举剑招架,随后,将剑身一偏,巧妙地化解了阿达尔伯特的攻势,使得他的巨剑重重地劈进了地面,然后,赛隆赶紧用脚踩住了剑身,不让阿达尔伯特轻易将剑拔.出来。而格里奇则是在这时,才猛然从房间的阴暗处杀出,沙包大的拳头直指阿达尔伯特的脸。
不过,阿达尔伯特作为历战的将领,自然不会被这种小场面唬住。他松开了巨剑,双手交叉挡在面部,硬接下了格里奇的这一记重拳。格里奇的拳头打在阿达尔伯特的臂铠上。格里奇的拳头明明是血肉之躯,但打在臂铠上却是发出了金属互相碰撞摩擦一般的刺耳声响,擦出了点点火星,可见他拳头的硬度非同一般。然而即便如此,阿达尔伯特却是连退都没有退半步。,反而抬起腿来向格里奇的腹部踢去,逼退了格里奇。随后又转身握拳以破竹之势袭向赛隆。其拳速之快,足以划破空气,带起的气流甚至扰动了房里雨点的轨迹。即使赛隆反应迅速,抬剑阻挡,也还是暴退了好几米才稳住身形。
“喂,这也太离谱了吧,要不是我挡得快,刚才那拳就足以送我归西了。”赛隆小声抱怨道。
格里奇:“他那副臂铠怎么这么硬,打得我的拳头都在发麻!”
鲁奇:“不愧是一国的将军,果然厉害。”
击退了格里奇和赛隆两个前排战士,我们的阵型完全被打乱了。鲁奇和我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进攻范围里。他立马向我们飞奔而来。
“冰霜领域!”
这栋房子由于年久失修,屋顶到处都在漏雨,地上已经有了不少积水。在我使用冰系的魔法之后,地面立刻结满了冰霜。阿达尔伯特一脚踩滑,身体有些失去了平衡。然而,经验丰富的他立刻就稳住了身形。不过我是不会给他重整态势的机会的。
“雷电鸟!”“藤蔓缠绕!”“剧毒泥沼!”
我接连放出好几个控制系的魔法。雷电鸟会自动追踪敌人,并可以麻痹对方,藤蔓缠绕则是束缚类的技能,而剧毒泥沼则是可以在地上创造一个沼泽,让敌人深陷其中,难以脱身,并且沼泽中的毒素还会不断的侵蚀他的身体,削弱他的力量,使他更加难以逃脱。在我的这套组合技之下,一般人基本上是必败无疑了,但是,我可不敢小瞧眼前的这位将军。
“哈哈哈哈,不愧是魔王的女儿,果然厉害!我就知道,这几个人当中,你会是最难缠的那个。”即使是深处这样的险境之中,阿达尔伯特的语气中也丝毫没有慌乱,反而是笑了出来。
话音刚落,沼泽当中燃起了剧烈的火光,一瞬间,沼泽中的水分就全被蒸发殆尽,变成了坚实的泥地,藤蔓也被烧了个精光。阿达尔伯特则是毫发无损地站在了我们面前,恶狠狠道:“我就认真陪你们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