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法庭上
宣布开庭后，改霸天首先陈述，他说：他对自己太太的被杀遗憾万分。即使他和他妻子感情不好，已经到了要离婚的程度。
但是他对她本人还是很敬重，期望仍旧是好朋友的。一切原因，都是起于婚前及新婚时的憧憬已渐渐消失而已。
他承认他想保护他的女朋友，潘夏莲。
主要的原因是怕记者们在各种媒体一宣传，引起不必要的困扰，也因为如此，他在警察开始调查时说了谎，说命案发生的时候，他和她太太之外没有别的人在公寓里。
事实上，他是刚刚告诉了他妻子，他想要离婚，请求她对这个问题正式的考虑一下。他说他准备在财产方面给她非常合理的安排。
他说他看错了他妻子。他以为她会看清那么许多个月不在一起生活，婚姻已经完了，她会知道重圆是不可能的。
相反的，她为此大为激愤，变成歇斯底里反应。改霸天市长说她从家里赶到自己为潘夏莲新购置的小别墅。
将刚刚装修好的玻璃砸了个稀巴烂，然后从兜抽屉里拿出一把手鎗，要射杀潘夏莲，潘夏莲向家外逃去，做丈夫的抓住他妻子，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看到太太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疯狂程度，就重重地打了她一下耳光，希望她能正视现况。
但她把鎗指向他，就要开鎗.鎗弹经过他手臂，他抓住了那把鎗，他挣扎着扭动持鎗的手。在过程中不知如何手鎗走火，把她打死了。
他对这一切遗憾万分，但是一切也都在自己无能为力状况下发生的。
改霸天市长泰然自若地慢慢陈述。对这悲剧结果，一再的自己表示歉意。他指出自己是有血有肉的健康男子。
说他妻子冷感，迫使他在外面找寻其它的友情；而当他真的遇到了相处使他非常快乐的潘夏莲之后，她又扮演了坚拒离婚的角色。
潘夏莲是本案的共同被告，坐在她律师身旁，向上看着她的爱人在证人席上，不时点头表示他说的是事实，不时低下头来以手帕拭着眼角的泪水。
但都是立即抬起下巴，全心全意地看向他的眼睛。再三地表示着她不在乎抛头露面，因为一切是那么自然，那么正常，也不值得感到羞耻。
整个法庭的气氛，有经验的律师已经了然了。对起诉的检察官言来，最好的就是审判组无法作出决定，本案就此悬搁。
要使本案判定被告有罪是不可能的了。无论如何，这一庭审完，被告等待的应该是当庭开释的程序了。证人很戏剧化地结束了他自己为自己作证的程序。
“请询问。”被告律师说。
包龙玉起立，开始问出一大堆的问题。
改霸天市长接受他每一个问题，答案都是全无所谓。他坦承潘夏莲是他情妇，他们互爱，他们想正式结婚，他们期望永久的快乐。
他曾希望他妻子去看医生，查查看为什么她越来越冷感。她一直拒绝。她已久久不肯做太太应做的，破裂是她一手造成的，这一切都在潘夏莲出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她鼓励他出去自找快乐，她嘲笑和蔑视他的一切天生欲望。包检察官一时发急也没有用。他自己知道。所有在法庭中的人都知道。审判组每一位审判员也知道。
法官通知休庭十五分钟。
萧风急急推开人群来到包龙玉的前面，“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下吗？”萧风问。
包检察官望向上，“商量什么？”他问。
“商量怎么应付这件案子。”
包龙玉离开了座位。
“包检察官，”萧风说：“我建议你应该问证人这样一个问题。”
“你说说看。”
“你问他，”萧风说：“他认识郭露露吗？”
包检察官眼中闪出亮光，“你是说，人们会相信他和她有关系？”
“我不知道。”萧风说：“问他是否认识她。再问他，他是不是参加过一个聚会，郭露露和她朋友陆家嘴也在场，在这场合里，大家提起了他的婚姻触礁问题，曾经加以讨论。
“再问他，潘夏莲是否也在场。问他有没有人提到，要是他妻子不同意离婚，可以把她杀了。”
包检察官眼中闪出火光来，有如新年来到大家来玩爆竹。
“这些问题在于只是郭露露一个人供述。盖市长能替她证实？”他疑问道。
“也许不会，”萧风说：“可是，你只有这样问，才能扭转被动的局面。”
他摇头，所有火光熄灭。“如果盖市长不接招，我这种问题提也是白提。”
萧风说：“如果你没有把握，就要求一次延期再审，我们想办法再弄到其它的证明。”
“我没有办法延期。”
“你大概还可以不断用询问拖久一些时间？”
“久不了。”他说：“老实说，对这个证人，我不太可能有突破。他们很可能也会把潘夏莲叫上证人席来，我希望潘夏莲不会那么老练。”
“你对改霸天市长没什么办法。”萧风说：“每问一个问题，反给他一个机会，审判组对他更信任。”
“我难道要你来告诉我这些事？”
“你要有人帮你。”萧风告诉他，转身走开。
“等一下，小萧，我倒不是嫌弃你，但是我自己被困住了。”
“我知道你被困住了。”萧风说。
“我不能问他这一类问题，除非我有足够的背景支持。有审判组在前面，问这样的问题，叫做和本案无关，也不专业化，好像我不懂法律一样。”
“好吧，”萧风说：“问他和潘夏莲出去的次数，去哪些地方?”
他平摊双手表示投降，“有什么用？他们都承认。他们以此为荣。他们说这是真爱，审判组里有不少鸳鸯蝴蝶派的女人恨不得立即叫他们当庭拥抱呢。”
“好吧，”萧风说：“你至少可以问他们，有没有两对男女一起出游过，可以吗？”
“是的，这我可以问。”
“然后，你可以问他是否认识郭露露。”
他把眼睛瞇起，“不行，我不能问。我不能指名道姓，我没有证据作背后支持呀。”
“好吧，”萧风说：“你等着打输这场官司吧。我总是想过帮你忙了。”
萧风离开他走开，这次他没有留住萧风。
开庭的时间一到，包检察官继续对证人……被告改霸天市长自己……询问。
这时候改霸天市长知道胜算在握。所有指控律师能给他最具打击性的问题，都已经问过了。他充满信心，等候最后一刻胜利的来临。
高潮已过，法庭里气氛平静，审判组一定会把此案变成无法判定有罪。释放已在须眉之间。一切只等过几分钟潘夏莲也上台虚应一下故事而已。
法庭大钟到了十一点半。假如包检察官在中午休息前，没有问题再要询问，一切都将结束。假如他硬想拖过正午，所有的人将不再听他胡诌，审判组将更对被告同情。
他知道，证人也知道。
包龙玉看看时钟，他说：“报告庭上，快到正午了，是不是下午再继续？”
“我们还有二十五分钟时间。”法官说：“进行。”
包检察官转身向后面，他看到潘夏莲脸上微微的胜利的愉悦。他看到萧风，突然他转身对改霸天市长说道：
“那些你们两个人的约会，那些你和夏莲偷偷摸摸的旅行，都是两个人，只有两个人，没有别人参加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