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承认说谎
包检察官稍停,立即接嘴,“为了要使这件事的人证、物证、使你心服口服,”他转身向后说:“我可以立即请法警把现在正在外面等候的郭露露请进来,当面和我们证人……”
“那倒不必。”改霸天市长快快接上,完全不经考虑地说:“我说的语气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我说我老婆正在榨干我,正如陆家嘴的太太要榨干他。这一类女人只是挖金矿一样。”
“所以都该被杀?”
“我没有这样说。”
“你说过在她把你扫地出门之前,你会先把她杀了?”
“我喝酒之后,也许说过这种女人该死的气话。但是我绝对没有说过我真要去杀她。”
“你说过你要杀了她,是吗?”
“我……我喝了酒,我在生气。我……我不知道我说过什么。”
“你记不起来你说过什么了?”
“老实说,记不起来了。”
“那时你喝醉了?”
“我喝过酒。”
“所以,也许你真的说了你会在你太太把你扫地出门之前,你要先杀了她。”
“我不记得。”
“而你在这个法庭中,你自己说过,你和情人约会时,你绝不考虑会和别人一起出游。你形容这正如大家不喜欢卧室里有其它客人。你现在想不想改变一下你的证词记录?”
“我……我忘记了那一次的事情。”改霸天市长颓萎地说。
“原来你的确有过四个人一起出游事实,不过那次印象不深,你完全忘记了,是吗?”
“我……不是这样……只是一下子记不起来。”
“你忘记了?”
“有许多……”
“有许多次,你们是四个人一起出游的?”包检察官问。
“是这样的,陆家嘴和我都有相同的困难。我们也常有生意来往。偶尔我们制造一个机会,我们出去,她们……她们后来也跟来。”
“喔!如此说来,你和潘夏莲、陆家嘴和郭露露还不止一次,四个人一起出游啰?”
“是的。”
“而你把所有的都忘记了?”
“我……我确是一下记不起来。”
“所以你在你的证词里,说你从来也没有四人出游过?”
“是的。”
“那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你是在说谎?”
“是的,我承认我说了谎。”
“在宣誓要说真话之后?”
“是的!”改霸天市长看到包龙玉得意的样子,竟然会恼怒的冲他咆哮起来。
包龙玉向法官一鞠躬,“请庭上恩准,我的询问完毕。”
法官向下看两边的律师。
“被告改霸天市长提证也到此结束。”被告律师说。
“潘夏莲部份怎么办?”法官问。
另外一位律师站起来,“报告庭上,”他说:“本来潘小姐准备自己站到证人席上做自己的证人,但是基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们决定也不再提证。被告潘夏莲休止。”
“原告有什么陈述的吗?”
“有,”包龙玉说:“我还要招郭露露证人席上来。我首先报告,检察院出了一张立即传票给陆家嘴,无法送达。
“不过郭露露的证词一定可以大部份落实陆家嘴要说的。郭露露作证可能要花一个下午时间,因为她的证词可以显露出我可敬已古的同仁洪飞翔的死因。”
法庭里响起一阵骚扰的声音。
法官说:“既然如此,现在开始休庭十分钟。”
离开法院,萧风和包龙玉坐在检察长的办公室里,检察长满脸是胜利的喜悦笑容。
包龙玉表演得非常谦虚,也退缩在后面,但是不太成功。
新闻记者访问都已经过去了,记者也都走了。
一位小姐开门进来说:“张警官来了。”
检察长说:“请他进来。”
张凤楼走进来。检察长皱起眉头在看他。
“警官,”他说:“我劳你驾过来,为的是要使我的立场非常清楚。
“你一定知道,我们已经在盖、潘谋杀案当中,使审判组判定他们是有罪的,更进一层,我们也了解了洪飞翔死亡的疑案。
“事实是洪飞翔发现了情况,使他有必要在周末的晚上,送达一张传票给郭露露和陆家嘴。
“陆家嘴傻了。他和他妻子正在闹离婚,她太太正要找可以剥光他财产的证据。像出庭作证,被律师询问到收到传票时的时间、地点等等,对他是不利中的大不利。
“他和洪飞翔争吵。他跟了洪飞翔走出休闲宾馆的房间,他们向电话亭方向走,洪想打一个电话。
“两个人都在火头上,反正谈呀谈,陆家嘴失去耐性、一拳打向洪飞翔。飞翔打回去。游泳池后门上的锁在挣扎中打断了。陆家嘴推着洪飞翔进入门内。
“洪飞翔用力向陆家嘴挥出一拳,陆家嘴退避,洪飞翔失去平衡,前面是游泳池,一定是洪飞翔想象中摔下去也没什么了不起,最多湿了衣服。
“但是没想到池子是空的,于是他摔下了几米深,碰到了水泥地。
“其它一切那是事后掩饰的动作,也不必多谈。
“我们检察院感到欠了私家侦探……萧风和柳亚丽……很大很大一笔人情。他们事先做了大量的取证工作。”
张凤楼只是点点头。
“我认为,”检察长继续说下去道:“假如早些时,你们警察谦虚一些,稍稍合作一些,这件案子可能早已破了,也不会破得如此戏剧化。
“我个人不喜欢做秀,我不要选民认为检察院是故意在法庭上弄得如此戏剧化,像改霸天市长和潘夏莲这件案子几分钟前在这里所发生那种情况。
“但是我的确要我的选民知道,我们检察院个个是斗士,我们在不眠不休地打击罪犯。”
凤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我知道,”检察长又接下去说:“萧风先生怎么会在你们所谓的醒酒室里待了一个晚上……真是十分委屈的经验。
“这件事你们是有过失的。不过萧先生很上道,他认为这只是一种误会。也建议我们这个办公室,对此事不要放在心上。这一点,也一并告诉你知道。”
凤楼又点点头。
“再有,”检察长继续说下去:“萧风告诉我,当他因勒索嫌疑被羁押时、有一万元现钞,自他裤袋中被搜走;那一万元有号码记下来的钞票。
“那些钱是从他私人所有中取下的。这些钱暂时没收下来准备起诉他的时候的证据。据我知道,准备告他的人现在无意告他了,整个案子也无影无踪了。”
张凤楼不信地说:“你认为这笔钱应该是属于这……萧先生的?”
“是从他身上取下来的。”检察长说。
凤楼说:“萧风既然很上道,我看也不会对警方把他关在牢里这一件事,提出什么诉讼吧。”
“这可以由我来保证。”检察长说:“我建议由于上述的事实,由于柳萧二人看来是一个很高尚的私家侦探社,警方似乎应该在今后他们的案件上给他们方便,不可以故意刁难。
“事实上,当初你如果对萧先生的话稍稍加以注意,或是证实的话,今天这些侦破洪飞翔大疑案的功劳,不都是你们刑警大队的了吗?
“也省了在法庭里经由我们的检察官用戏剧性的情节来收场了呀!”
凤楼吞了一口口水,站起来,走过来和萧风握手,“小萧,谢了。”
他又走过去和柳亚丽握手。“你要我帮忙的时候,只要开口。”他说。
他转向检察长,“这样行了吧?”他说。
“行了。”检察长回答他道。
“别忘了那一万元现钞呀。”萧风提醒他说。
“还有,网上通辑萝卜的公告。”柳亚丽也提醒他说。
“二位放心,你们吩咐的事儿,在下马上办理。”张凤楼抱了抱拳头,向他们致意,随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