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以前蒂法和拉拉也是普通姐妹一般,不像如今糖粘豆。毕竟,任何普通的兄弟姐妹在没有特殊经历,彼此的眼里对方都是一个不得不分享自己独享爱与一切的“讨厌鬼”。
哪怕那年她只有六岁,依旧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已经显露出了她纯纯脱缰之马的本性。
.....
(二)
那是战火连天的一年,无论是村庄外的奥匈帝国,还是布林村内。突如其来不知所属的小型部队,视布林村的结界如无物,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其中,而且熟练的程度仿佛练习了千百万变一般。
而且这一切仿佛就是针对学校,队伍径直摸向了只有一个课室,还浑然不知在上课的草堂。
“今天我们讲魔术原理。魔术,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我们常见的脱手型外放魔术,狭义上来说,这样的理解没有为,但是在我们理解原理后,就会发现,这样有些不恰当。”
“毕竟,魔术的第一要义就是将自身的灵魂作为沟通天地的媒介......”
郎朗的讲课声,是一名剑眉星目的中年大叔,手执教鞭在授课着,只是他大概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会迎来这样的结局。
“嗖!”冰冷的锐声,划破了空气,泛着绿色的箭头瞬间穿透了男子的胸膛。
“快跑!按照之前演习的那样,跑向防空洞!快!”
男人嘴里不快外溢的鲜血,瞪圆的眼燃起了蓝色的光,立刻抽出讲台下一直藏着的短刀,但是课室茅草两边的墙壁瞬间崩塌,左右各三个人已经完全包围了整一个课室。
只是突围的部队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一个男人眼睛里燃起的蓝色光芒,根本不是发动对敌的魔术,而是将自己的刀插向了地面。
课室的地面轰然坍塌,露出了是一个偌大的法阵,冲入的敌人瞬间被蓝色的光所吞入,联通那一名中年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不远处的宗庙空地上,传来了各种魔术爆发的轰鸣声。
没有多余的犹豫,课室里的所有孩子,就像是一个个训练有素的军人,有序跑向在外面森林里的避难点。
——但是在这有序奔跑队伍里,一条作死的“游鱼”飞快逃窜而出。
“姐姐!你去哪里?”
拉拉的声音,茫茫人群里,那是扭过去的小孩身影,她张大了的嘴巴,伸出去的手,举起,又缓缓落下,早已无法拉住那不知道到了跑向了何处的姐姐。
女孩,形单影只,格外的孤独。
......
(三)
抛下了妹妹的蒂法,不知道是运气加成,还是她有着足够机敏,莫名其妙一个敌人都没有遇到就跑到了某个能仰视大半个战场的山头,仿佛这一切都是她铺好路了一般。
也是,刚刚课堂上教会的魔术原理,又是冲动无比的小学生年纪,6岁,在看到了满地的敌人,心中躁动的“英雄情结”,怎么会错过这样机会?
没有多想的女孩,站在了山坡之巅,她眉梢难以掩饰的雀跃,咧嘴的大笑,双手高举向天,仗着她母亲牺牲了一切予以她得天独厚的天赋,哪怕只有短短的数节理论课,抓住了高等魔术的施法要领,自创了多少人苦思冥想也无法做到的A级魔术:
包含高浓度的魔力物体?啊,那东西,我自己的血不就是了吗!只要自己不死一直就给就是啦!
怎么沟通天地?呃,反正我用嘴巴念出来天和地的元素们又听不懂,那么我直接把灵魂扔出去就行了嘛?用灵魂直接手搓不就行呗。
魔术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呗~
本质上没有错,魔术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只是这不过是,小学生不顾及后续与副作用的做法,一般来说,这种算是一次性的“氪命”魔术。
血?是的,确实属于承接运输体内魔力的载体,同时,也是维持身体正常机能的最宝贵物质,无止境地用血作为魔术的构成因子,失血过多会导致意识开始模糊。那么,意识模糊有什么坏处呢?最直观的就是,假如在魔术构成的前期阶段,那就是无差别的炸膛自杀性攻击,魔术构成完毕呢,那么就是失去了准头。
没有命中率的魔术,只不过是好看一点的烟花、特效、或者是无差别的地形破坏炸弹。
更重要的是,女孩的施法方式最为致命。
什么是灵魂?
——由肉体不断接触外物,通过肉体记录大量的体感,形成的意识判断,构成的思想集合体。本质上来讲,灵魂就是一个由身体记忆形成的中枢神经系统。
那么一个脱离肉体,肉体因为失血过多而连接不断减弱的灵魂,直接**裸地接触,信息量庞大的天地元素,会有什么下场?
逐渐地洗白,自我认知从暧昧到混乱,最终自我消失殆尽,作为纯粹的能量回归自然。
肉体?啊,植物人是最为常见的下场,假如那具失去灵魂的肉体足够强悍,求生意识足够的话,那么一般情况将会通过接触新的事物形成新的灵魂。亦或者是身体体残留的灵魂沉淀通过强烈的外物刺激,再次重新连接外部尚未完全消散的灵魂。但是最后一种方式极为的困难,因为强烈的刺激需要,那个灵魂深处有着最为强烈的印象,才能办到。
.....
(四)
“虚空之灵,长歌,律动花开血池,凝散,化作骤然而起之鬼。凝实,拉起幽冥之门!”
“鬼门敲声!”
双手合十的女孩,本来碧蓝色的瞳孔化作了狰狞的猩红。一个几乎实质的淡蓝色人影从女孩拱起的背部飘然而出,同时,那个肉体被剥离的不仅仅是灵魂,飘然而起的灵魂与身体的连接出,无数的丝丝血液从其毛孔涌出。
言出法随,那便是魔术的“声音”,言灵。
天地就如同那一句吟诵,在灵魂飘起的瞬间,风起云涌,还在宗庙祠堂酣战淋漓的双方,都下意识地抬了天,望向了女孩所在的山头。
大事不好,那数名入侵的人员,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试图撒腿就跑的时候,才发现了更为恐怖的事情。
——跑不掉了。
在他们抬头的那一瞬间,并没有发现,土黄色的地面,有着丝丝缕缕的红线,是女孩的血液所形成的的丝线,而且那并不是缠绕其那些敌人的双腿,而是作为一条条拉开门扉的丝线。
是的,那一条条丝线,在那些敌人意识到到其存在的时候,从地面扯出来一堆堆密密麻麻的铁砂,让地面与其连接了起来。
——从远处看,地面就像是一个诺达黑色铁门,而且仅仅是带着无数铁砂触手的门,一个个除了捆绑敌人外,更多的是瞬间拉住自己村庄里的大人,用力往外一摔。
随之接踵而来的,是一个巨大无比,身影几近通天的红色恶鬼,傲然于天,抬起了他粗壮如擎天柱一般的手臂,猛然用力一砸!鲜血凝成的手臂,直接贯彻了地面上的整个“铁门”。
顷刻,天地安静,只有那一只血鬼缓缓地消散,露出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仅仅是片刻就再次消失无踪,最后,只留下了一个深达数仗,宽百米有余的空洞。
——当然,还没那混在了铁砂里已经分不清人样的一滩滩肉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