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凭啥你们不让我走!”
“老娘都不是圣女了,你们还把我关在这,你们这是绑架懂不懂?”
烛光晃动着,在密室中少女咬着牙,樱桃小嘴里面不断吐出芬芳的语句问候着眼前这群臭老头子的祖宗。
身后黑色的翅膀和那白皙纤细的四肢被银白色的铁链牢牢地困在了那面布满咒文的墙壁上。
但是少女脸上那种桀骜不驯却没有因此褪去。
你如果问为什么,那很荣幸的告诉你。
我,前任圣女赐名,原名芬莉洛兰·卡尔罗,现名蒂洛斯·卡尔罗·洁,就是这个该死的教会的圣女,不对,是前圣女。
没错,这个拥有着完美身躯的绝美少女就是我,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不雅。
至于为什么现在是前圣女,这就说来话长了。
一切貌似都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我记得我是一觉醒过来,准备出门去参加圣女会议的时候,眼睛一撇突然发现正殿那座几年前重修的光明圣女像裂了。
然后,身后出来两个就跟鸡翅膀似的肉色翅膀,不过倒是也不碍事。
先不说为什么没毛,就单单是长在腰间我就应该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不过当时因为那万恶的教皇非要组织召开圣女会议,一心钻在钱眼里的我索性也就懒得去管这个翅膀到底哪里来的。
万一是哪个天使选择了我作为下界素体的话,我工资估计最起码也要涨个二分之一吧。
所以我只是吩咐人去修理了下圣女像,然后就穿上我那套朴素的圣女服美滋滋的开会去了。
毕竟每次会议都会根据当月的功绩来给圣女们发放额外的奖金。
然后,第二天睡醒的时候……
我那被教皇所欣赏的黑发变白了,而那对翅膀的长度都快赶上我的身高了。
我姑且还记得,当时还因为站不稳,狠狠地摔了一跤。
这对大翅膀还差点把我的古董花瓶打碎了。
然后……
然后这群糟老头子就把我给绑了。
然后从他们絮絮叨叨的话里面,我似乎听懂了一点点的东西。
比如前任圣女貌似曾经获得过邪神的传承。
实话实说,我把我的大脑想到燃烧成灰烬我都想不到原来上一任圣女阴我,一次丢给我一正一邪两个传承,怪不得当时传承仪式的时候还慈颜善目的跟我说圣女殿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棒。
最可气的是,我居然还真的信了那个女人的鬼话。
“我(喵——)你祖宗!”
好她喵的饿啊,但是气势绝对不能丢。
“你他(喵——)的放开老娘!”
我故作凶残的样子,我个人觉得应该是非常恐怖的。
银发赤瞳,四颗獠牙。
而且一旦动用邪力,身边就会腾现黑雾。
我自己都怕!
但是那几个老头子却是迟迟不回话,甚至居然有一个老家伙脸红了?
“在不把老娘放开,老娘就抽光你们的血,生剥你们的皮,把你们的肉煮熟,用你们的骨头熬汤!”
我努力用着从书籍上学来的那些对邪神的描绘词语,试图吓唬住面前的这群老不死的长老们。
似乎是看我太过凶狠,为首的那个白胡子老头,也就是那个教我圣女礼仪的大长老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了。
“哼,赶紧把我放开,我现在要去找那个该死的蒂洛斯·兰尼·洁讨回我的公道。”
“嗯?不对,你靠过来干嘛?”
正当我绝代骄傲的自说自话的时候,那个老头居然拿着一张纸靠了过来。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传承里那圣女和邪神共同的高傲则是不允许我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就这么认怂。
甚至还在挑逗我让我放狠话……
“你再靠过来,你别说你是老师,你就算是教皇我也不怕你嗷……”
我承认我底气不足。
老头子叹了口气,看着我呲牙咧嘴的样子。
他只是手轻轻一挥,被我隐藏在腰间次元袋的佩剑就被招了出来。
光明原石镶嵌的剑鞘看得我有些不适应,我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身体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你拿我佩剑干什么,难道以为拿我的佩剑就能杀……”
话说到一半我愣了愣,脑袋里似乎浮现出了曾经看到的某本书上的一句话——只有圣女的武器能够刺伤邪神的身躯,只有教皇的权杖才能灭杀邪神悲哀的灵魂。
“……”
刚刚我貌似忘记了,那把本只属于我的佩剑,居然就这样轻易的被大长老拔了出来。
佩剑不在排斥他人,也就是意味着现在的我已经不被佩剑认可——这柄陪伴了我许多年的佩剑抛弃了我。
这次,我真的害怕了,身体连带着体内那被压制住的邪神传承一起颤抖着。
稀银制成的铁链囚禁了我的行动方式,身后用教皇的血液和秘银混合描绘出的咒文则是将我的实力压的不足千分之一。
本身就是一只刚出生三天的邪神,原本邪力就比当时圣女的魔力弱。
这次是真的,没有任何退路、没有任何机会、也不会再被幸运女神眷顾了。
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利刃,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我还不想死,我还想继续活下去,我还想坑教皇的钱去给那些笨蛋骑士名下的乞儿院……’
为了活下去,怎么样都好……
乖巧的将凶狠的表情收了回去,老老实实的鸭子坐在地上,一脸的无辜。
“大长老,你看我这么可爱,你忍心下手杀了我么……”
嗯,我都快被自己恶心到了。
但是一切都是为了活命,都是值得的。
大长老没有回答我的话,反倒是让剩下的长老们把我围住。
利剑高高举起,我赤红色的眸子被恐惧占领。
“难道,我这工资还没发到手里,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什么狗屁邪神啊,这么弱的玩意……”
“明明我还不想死……”
叹了口气,也懒得再去抵抗了。
两眼一闭,就那么乖乖的坐在地上等待着死神的光顾。
视线黑压压的,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感觉不到烛火带来的温暖了……
我……
似乎是死了吧?
等了许久,那种预想的疼痛并没有从脖子上穿来。
反而手臂上那原本拉着手臂向上的锁链似乎是被斩断了。
后腰的羽翼倒也是感觉到了些许轻松。
我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那柄差点谋杀亲妈的佩剑直挺挺的插在我面前。
吓得我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