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人对堂本力辉的赞扬声下,这时候的我却用一副憎恶的语气对其嘶声谩骂道:
“什么‘鬼面人’……”
“堂本力辉的做法,不过就是通过让人误会的谎言,而隐瞒了原本的真实目的罢了!”
我愤愤说着,完全不能接受他那毫不负责任的行为,堂本力辉不过是一个让人感到厌恶的欺诈者,完全没有任何值得被赞扬的成分在里面。
我这般说着,自己熟悉的口吻让一旁的堂本力辉险些发现了我是谁。
“哦?真熟悉啊……又是这种感觉。”
“记得上一个令我感到有趣的,还是星野家族宴会时遇到的那名少年。”
“没想到时隔多日,我也能从你的身上感知到这种气魄啊。”
堂本力辉抿了抿嘴角,难得再次对他人产生了兴趣,但唯独我可不想让他回忆起曾经。
我讨厌自己被他孤注一掷的气势弄得认输的场面,因为这会当他再次奚落自己。
“少套近乎了!快放我离开!”
“明明都答应让我离开这里还不遵守承诺……”
“星野家族,难道都是这种不道德之徒吗?”
我激愤的话语必须如此去说,否则本就处于弱势立场的自己,会更加没有对等的谈话资本。
因此,我刻意用先前的承诺和如今的牢笼作为突破口,让堂本力辉必须正视起这点,不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
——“唔,自己该怎么离开呢?”
——“我刚刚利用承诺和道德压迫堂本力辉,能做到的仅仅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总之在星野家族里待着,自己早晚都会见到星野澈。”
我在心中想着,自己绝对不想与他见面……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我自知与星野雪牵扯更加紧密的关系后,想与星野澈慢慢梳理这段感情就会变得愈加任重道远。
“说完了吗?少年。”
“呵。原本我只是有所疑虑,但从你现在的表现看来……你与他似乎真的相像啊。”
“谈判的过程中只注重自己的利益是大忌,虽说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那无路可退的不平等状况。”
堂本力辉说着,他从我身旁的一名保镖脸上取下了眼镜,转接将方框眼镜直接戴在了我的脸上。
宫野苍莲再次出现了……
耀眼的身影自从戴上了眼镜后他就变得平庸,让周围的保镖们纷纷认出了我是谁。
毕竟再怎么说……我当初也是在星野宴会上的第三名,众人多多少少还是能够记得我的面貌。
“所以……你知道自己为何会输掉了吗?”
“以及……我为何被称之为‘鬼面人’?”
血月下,堂本力辉笑了笑,今日的他似乎格外开朗。
回想起当初那个曾在月色下哭泣的他,眼角会涌出悲伤到无以复加的泪,那一定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哭泣吧?
啪嗒。
粗壮的手臂直直的拍打在漆黑的大门上,偌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上方,他转接为我解答。
“因为你只注重利益的诉求,而我为你设下了陷阱。”
“因为我为了谈判目标不会动摇,誓死会与你鱼死网破。”
“至此……你那所谓的性价比、道德之类的缥缈手段,就显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相反,当我坚定意志的时候。只有你才会动摇!”
话音落下,我瞳孔骤缩。自己在听完堂本力辉的解释后顿时恍悟了。
是啊,我就是太过注重自身利益的诉求,所以才会被堂本力辉的话语进行引诱。
自己一旦坠入了他的陷阱后……
周围的一切便逐渐由他主场,而我却只能被动的进行防守,乃至言语上的阵线被他彻底攻破。
大门前,此时的我已不想再去伪装了。
何况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也被他发现了,再继续装糊涂下去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的我淡淡开口,嘴角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我自知自己又一次输给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眼前的失败,承受这次以及先前的两次惩罚。
“我认输了……你的确很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应该是要将我抓到澈的面前吧?”
我平泛的说着,没想到做个将星野雪送回家的好青年会是如此麻烦。
大概星野澈没有从一开始就露面的缘故是因为星野雪,他会担忧我将星野雪当做筹码去谈判。
我说过,澈他绝对不会在星野雪的问题上,承担任何的风险。
“没错,接下来就要将你抓住带给家主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老实说,我并不完全讨厌你,甚至欣赏你那逆境中也绝不服输的品质,就像是被猫咪逼在墙角的老鼠呲出利齿一般。”
“你……很有值得被调教的空间。”
堂本力辉的话音落下,当听到“调教”二字的我心情不知为何有所触动,脑子里全都是关于宫野凛枫的身影。
总不会……在我七岁那年恶劣品质被他发现的开始,他就一直在调教我吧?
危险的想法从我脑中一闪而过。
堂本力辉的话语并未说完,转接伸出手击打在了我的手臂上,让我的手臂感知到一阵酸麻。
“不过在把你带给家主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堂本力辉如此说着,让人搞不懂只是说个话而已,他干嘛还要用这么大的力气打我?
话语说到一半的声音让人感到惧怕和好奇。
“是、是什么?”
我的声音中有些紧张,因为堂本力辉给予压迫的气场能让我清醒的认知到——那并不是开玩笑。
“家主有令,要将你请进去。”
说罢,我内心的紧张忽然有所松弛,完全搞不懂只是将我“请进去”,干嘛要露出一副这么严肃的表情。
即便不用堂本力辉特地提醒,我也会乖乖听从星野澈的话语走进去的。
“哦。我知道了。”
“真是……吓我一跳。”
“只是让我进去见星野澈而已,刚刚干嘛露出那样骇人的表情。”
我说着,将自己刚刚被堂本力辉戴上的眼镜摘下,并还给了一旁的保镖。
只是自己的步伐才刚刚踏出了两步,却被堂本力辉和众保镖给拦住了,让人不明所以。
“你干嘛?”
我扬言,愈发感到了周围气氛的不对劲。每一个人全都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自己。
“家主当然还是要见的,只是家主的指令还没有执行。”
“因为关于家主说的,那个‘请’字嘛……”
堂本力辉弯腰,庞大的身影再次给我造成了压迫,我能清楚感知到他那粗喘的鼻息。
“是第二种。”
“建立在小姐不会受伤的前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