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瓦里普奇,这是我的名字。
我出生于一个已经没落的贵族世家,父亲是奇格港的一位渔夫,母亲是一位工厂的纺织工人。
很普通,不是吗?
自年幼起,我便对鱼类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年轻的我努力读书,发誓要成为一位分类学者,专注于海洋学。
而这个心愿,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实现了。
同年,我的祖国与【卡德利联盟国】发生了矛盾,引发了战争。
因为征兵的缘故,加上我在海洋学者中颇具名声的缘故,我登上了【阿卡多号】,成为了一位水手。
十年的战争,让参战的国家越来越多,战火也点燃了整个【雅荷蒙洲】,无数的人登上了战场,无数的人在枪林弹雨中倒地。
而海上的战争,更是如此。
杜山德,是我们船长的名字。
他是一位十足的种族沙龙文化者,在当时那个年代,我们船上的人都以自己优秀的纯正血统而骄傲。
一方面是船长的煽动,一方面是我们确实不知道为何而战,只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面对击沉的军舰,我们总是会在晚上大肆庆贺,面对战俘,我们也毫不留情。
似乎……我们的大脑被酒精与血液填充了一般。
人类最基本的是非道德观,在我眼里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就这样,我在船上度过了八年的人生。
下船的时候,我成为了一位中尉。
阿尔贝中尉,很威风的头衔。
在【杜哥玛丽港登陆】中,我率领的第七特殊小队是第一个登陆,却遭遇了敌人的热情款待。
面对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和后面的H-23地面榴弹炮。
那时的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拼命地跑!
战士的荣誉,纯正血统的骄傲被抛在脑后。
这一刻,人的求生欲望被发挥到极致。
但我还是挂彩了,右手小指被炮火炸断,中指和食指的指甲盖被炸飞。
我很庆幸,还是很庆幸。
我活下来了,还活得很好。
除了在杜哥玛丽杀死了一位当地的孕妇外,我的军旅生活根本没有污点。
当时,那位孕妇向我们解释敌军情况,还在偷偷掏自己的口袋。
我太害怕了,一枪打在她的右大腿上。
导致她手里手榴弹的拉环被打开,炸飞了我们几个人。
“不必自责,她是一个罪人。”
杜山德如此安慰躺在病床上的我。
就这样,我躺到了战争结束。
我们胜利了,带着满身的勋章。
回到祖国,我们备受人民的欢迎,我也爱上了一位叫做安妮的女孩。
但是我们没有结婚,在战后的日子里是她在关心照顾着我。
我的左耳永久失聪,加上战争的创伤和八年的船上生活,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是一位学者。
我投身于商业,也颇就成绩。
我想给安妮更好的生活,想和安妮有更多的话题。
我和她交谈电影,交谈分类学。
但安妮不明白这些。
她不明白。
那时,我就知道……这段因悲剧的而生的感情,也因悲剧而结束。
再后来,我娶了蕾丝女士,但还是给安妮每月一笔不低的生活费。
蕾丝为我生下了三个孩子,但有一个是死胎。
我不忍心这样,去找到安妮。
可始终没有找到,我已经瞒了蕾丝六年了。
已经瞒不下去了。
在无数次的失败后,我终于找到了安妮。
她已经……死了。
但好在,她有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有七岁大,但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她看起来只有五岁大。
我把她接到家里,取名为莉莎。
这就是我的故事。
“你听明白了吗,邓诺小姐?”
“明白了,那你可真是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