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莎莉是你……前妻的女儿,对吧?”博伊西听完这个故事,有些惊讶。
“的确如此,我承认。”老阿尔贝说着,举起了身前装满波旁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如此痛痛快快承认自己干了什么的人,无论是邓诺还是博伊西都是很少见,不由对其有些改观。
砰……
老阿尔贝将酒杯重重顿在桌子上,神情严肃。
“我可以把手放在《圣经》上,以此宣誓。”
“那你大可口是心非。”
邓诺的挖苦,无疑是极为尖酸且锐利的。
“我眼里,说出这种话的人,在一百人里只有两三人是真正悔改的。”
“你们就像那些大名鼎鼎的政客和布道家们,信口开河。”
听到这,博伊西隐秘地扯了扯邓诺的衣服,示意别说下去了。
此时邓诺眼前的老阿尔贝,表情变化尤为精彩。
先是难以置信,随后是愤怒,最后为不屑。
抓着沙发的扶手,老阿尔贝缓缓起身,拿起了一旁的水壶,随后前往厨房接水。
“你问我改过自新了没,我甚至不知道救赎之道在哪里,在我认为……那只不过是监狱感化家们爱用是字眼罢了,这个词很有趣,我会知道的。”
声音自厨房传出,伴随着深深的疲惫。
博伊西看着邓诺,夺过身边人手里的笔记本和笔,有些害怕二人的关系变得更好紧张,紧紧抓住了邓诺的手正准备离开。
这一幕,被从厨房出来的老阿尔贝看到,神情有些恍惚,但还是礼貌地示意:“喝杯水再走吧。”
博伊西刚要拒绝,邓诺便抢先一步从茶几底下抽出纸杯,递给老阿尔贝。
“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请。”
看着眼前少女将半杯白开水一饮而尽,老阿尔贝的头痛开始发作,使得他将水壶放在一旁,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
一样的神情……像极了那个孩子……
这样想着,老阿尔贝看向邓诺的眼神变得缓和。
“那……抱歉了,阿尔贝先生。”
博伊西抓住邓诺的手,飞地跑出了老阿尔贝的豪宅。
身后的灯火渐渐昏黄,道路两旁的路灯被点亮,散发乳白色的光晕,显得有些动人。
接过博伊西手里的车钥匙,邓诺随着闪光登上了汽车。
“你的情绪有些失控,怎么了?”博伊西慢慢说着,充满关切,“老阿尔贝的话语很诚恳啊。”
“我明白你的顾虑,它……只是意外,意外。”
邓诺侧过脸,灯光照射在她的脸颊上,显得颇为迷人,带着丝丝嘲弄的微笑。
这个微笑,无疑深深刺痛了博伊西,她不明白,眼前的少女究竟有多么黑暗的过去,才会有这样的微笑。
“可我们是朋友,对吧?”这样说着,博伊西将笔记本和笔装进了文件夹,“朋友间就应该相互理解,相互信任。”
“每个人都有秘密,也包括你……不是吗?”漂亮地超过前方的白色雪佛兰,邓诺继续说,“相互理解,是在有自己私人空间的前提下。”
“那我该怎样才能帮助你?”
“听,说,想,写。”
话语中,无不带着深深的敷衍,这无疑深深刺痛了博伊西的心,而这也被邓诺察觉到了,但也不知道说什么来补救。
汽车行驶得很快,随着一个转弯就来到了事务所楼下,认真检查没有遗漏物品后,二人登上了楼梯。
事务所已经不远了,而邓诺却发现了一个包裹,静静地躺在事务所的铁门前。
“那是什么?”博伊西问道。
“不知道,但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邓诺说着,打开了铁门,将包裹搬进了事务所内。
“你猜是什么?”博伊西好奇地敲着纸箱,朝着正在找弹簧刀来打开纸箱的邓诺询问道。
“找到了……”将压在抽屉底部的弹簧刀取出,邓诺打开了这把小刀,“应该是阿法那个案子的警告。”
“诶,居然会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