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与蛇

作者:掘地求生 更新时间:2022/1/7 21:44:49 字数:5997

啊!是小骡子,小骡子还在林子外感受寒风呢。

谷阳拿着铲子说:“怀民啊,你去把小骡子牵过来吧,这样多少还能挡一挡寒风。”

骆怀民亮了亮自己的肱二头肌说:“我办事,你放心!”说完就往外跑,毕竟俩人加起来就一把铲子勉强称得上利器,她总在边上愣着也不是个事。

这蛇是一条带毒的蛇,首先先铲下它的脑袋,毕竟死而不僵的蛇头还是有些危险的。这蛇比两个谷阳都要粗,所以铲头工作很艰辛,骆怀民都已经牵着小骡子进来了,谷阳才刚把蛇头铲下来,尤其是蛇皮和蛇骨的部分费时费力。

谷阳看见骆怀民乖巧的坐在一旁,想到不如让她来处理蛇尸,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已经解决了,而她还能调动更多的灵力,想必进度会比谷阳快。

于是谷阳坐在蛇尸上说:“怀民,你会处理蛇尸吗?”

骆怀民眼里闪出睿智的目光说:“处理蛇尸,简单,那就让我来吧。”

谷阳点点头算是应下了,于是开始在边上起篝火做饭,这顿可以做的很丰盛,既可以表示庆祝,还可以在戒指里给拆完的蛇尸腾地方。

剥皮拆骨,蛇胆带走,皮与骨带走,明天蛇肉也尽量带走,装不下的就只能撇在这里了。

至于蛇头的毒牙、毒囊与妖丹只能明早再说了,现在的实力着急处理蛇头有些危险,所以要等到绝对安全的时机再处理。

蛇皮已经剥了下来,骆怀民还在艰难的剔骨中,毕竟手里的把式有点不合时宜,蛇胆谷阳已经装进了一个大碗里,上面顶着一个盘子,整体用绳子绑好,以免出现磕碰损害蛇胆品质。

这次的篝火起的挺大的,谷阳用树枝在上面架了一支锅,锅里炖着肉菜羹,其实就是早上的乱炖做法多加点水,菜和肉撕的更碎一些,调料还是一如既往的凭手感,毕竟之前凭手感就做的不错,边上用树枝斜插着烤了不少主食和肉菜,上面除了撒了一些调料,还涂了不少酒店厨房的秘制酱料和蜂蜜。

之前早上疏忽,只给草料没给水,路上净和骆怀民交流丹道了,没注意小骡子已经干的嘴边都是白沫了。拿了只专用的大桶给小骡子装了不少水放在旁边,顺手把所有的草料都摊在地上,因为后面的路上已经开始有不少的植物了,还要腾出地方让小骡子背蛇肉呢。

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看见骆怀民还在艰难的剔骨,谷阳喊道:“怀民啊!待会再剔吧,来歇会,待会吃饭了。”

骆怀民停下劳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好,这就来!”

骆怀民往地上瘫坐,拿起边上的水袋就开始牛饮:“哈!冰凉的,爽。”

放下水袋,骆怀民看见谷阳在地上铺书,好奇的问:“哎,谷阳,你在干嘛?”

谷阳停下动作回头说:“我在铺书,尽量高低一致,毕竟我没有带帐篷,晚上的地面可是很凉的,避免寒气入体,用这些书隔一下挺好的,毕竟这些书除了烧火和垫桌脚,也没什么用了。”

骆怀民听到后面那部分,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对对对,这些人总是喜欢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其实除了自己“孤芳自赏”,其他人谁都不看的!哈哈哈。”

谷阳也不禁莞尔的说:“烤的差不多了,来吃饭吧。”

“好~”

辛苦了一天,就要做些丰盛的犒劳自己,这次的篝火晚会很不错,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一点酒。

小骡子已经吃饱喝足站着睡着了,而谷阳和骆怀民的晚饭才刚刚开始。

肉菜羹在吊着的锅里咕噜咕噜翻滚冒泡,大肉在树枝上被烤的滋滋冒油外焦里嫩,蔬菜被烤的酱料完全渗透了,香料的味道让人口水横流,大饼也是香脆可口。

骆怀民左手拿着烤菜串,右手抓着大饼,中间夹着肉菜羹,呼~呼~嘶溜,“啊呀,好烫!”

骆怀民个子不大,但是很能吃,而且吃相非常香,让谷阳这个当厨子的感到相当幸福,秀色可餐。

“你慢点,没人和你抢的。”

骆怀民将肉菜羹放在地上,右手用大饼给舌头扇风,一边扇风一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话,谷阳勉强听懂说是,“但是,这个真的很好喝嘛”。

骆怀民感觉缓了过来,吃了口烤菜说:“我今天可是出了大力气的,你说说你,哪有出门带着奇怪铲子不带刀的,让我这么费力,哼哼,告诉你,若不是这个原因,我早就奇差跨差(注:可能是这边的方言,但是我也记不清了,就是形容做事麻利的意思。)的干完了,那里用的了这么久。”

谷阳小声反驳:“还说我,你这离家出走的不更是什么都没带。”

骆怀民被戳穿,小脸一红:“好啊你,居然,居然,哼!不理你了!”随后面向谷阳狠狠的朝着烤菜咬去,这牙口,一下直接把钎子咬断了。

谷阳有些无奈,看骆怀民很喜欢吃菜的样子,递过去一串烤菜赔礼道歉的说:“哈哈哈,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打到了这么大的猎物首功在你,我给你赔礼道歉,吃吧,我刚烤好的。”

骆怀民气一下子就消了,接过烤菜美滋滋的吃了起来。谷阳在边上给她盛肉菜羹烤串,烤的速度竟然有些挡不住她吃的速度,好半天之后,骆怀民终于吃饱了,谷阳反应过来回头一看,这骆怀民居然吃了一整锅肉菜羹,剩下的烤肉烤菜和戒指里的存货也基本都让她进了肚子,而看她瘫在地上伸懒腰时衣服勾勒出的小腹居然只是微微隆起!

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啊,看见骆怀民有些累了,便用水涮了涮锅子,倒在林子里,随后重新加上些柴火开始烧水,之后抓紧时间铺好书本,将被窝拿了出来。

走到骆怀民身边,推了推她说:“怀民啊,醒醒,我给你铺了床。”

骆怀民睡眼惺忪的说:“那骨头?”

谷阳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感到她真是执着啊,于是柔声说:“没事,那个明天再说,你先休息吧。”

骆怀民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后骆怀民发现她有被子枕头但是没有褥子,于是向谷阳问道:“谷阳,我的褥子呢?”

谷阳一愣,他就带了一床被褥,给她枕头和被子,谷阳他勉强用褥子当被,这要是再给她,谷阳自己盖什么啊。

“啊?褥子啊,褥子我要盖啊。”

骆怀民嘴里一鼓气说:“不要,这不是很大吗,一起睡,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骆怀民就抱着枕头和被子躺到了谷阳的床位上,把用来当枕头的书往外一推,给谷阳留了一个位置就睡了。

“晚安。”骆怀民说完不一会就睡着了,打起了小猫似的呼噜声,看来她确实很累了。

谷阳看着床位有些发愣,但是也正能无奈道:“晚安。”

回到篝火边,已经没什么可吃的了,还剩下一张饼两串烤菜,烤菜烤的差不多了,谷阳**吃了起来,大饼的一面有些焦了,于是谷阳翻了一面继续烤。

左手拿着两根烤菜,右手拿着一节柴火当火把走向了蛇尸。

现在这蛇还能称得上是现宰的,肉质鲜嫩,虽然是个有筑基修为的二级妖兽但是灵力却极为内敛,恐怕基本都在骨髓与妖丹里,这肉虽然名为妖兽肉,却不含灵力,可惜了。

顺着蛇尸看了一圈充当火把的柴火已经灭了,烤菜也吃完了,于是丢下它们拔出铲子铲子中有不少肉糜,于是在骨头上又刮了刮,洛阳铲铲头是大半个圆的管子所以可以堆积不少肉糜,提着一铲头肉糜回到篝火旁,大饼的另一面也烤的有点焦了,真是失策,将大饼拔出放在边上晾着,用钎子在铲头拨肉,就当是煮蛇肉滑了,如此来回几次住了一锅蛇肉丸子,简单撒上一点调料就很鲜美可口,脂肪很多吃着有股鲜甜感,泡着吃剩下有些凉的大饼,又是一顿美味。

现在即将出沙漠到飞狼关口了已经不用如此剩下水了,将锅一刷放在边上篝火旁清理的很干净,不用担心把小林子点着,添了点柴火,晚上自然就会熄灭。

回头看骆怀民,和女孩子睡在一个被窝,谷阳多少有些害羞,真不知道这骆怀民为什么一点都不害羞,稍稍掀起被角,看见骆怀民打了个寒颤,谷阳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

疲惫涌上心头,谷阳看了一眼篝火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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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水,好多水,我好像又落水了,可恶,怎么还是游不动啊,又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拉着我吗,什么都看不见啊,好黑啊,还在下沉?

真是的,要憋死了!

谷阳立即醒来,发现自己没有再次失忆,而是因为骆怀民睡相不好,被子被踢开了,凉风有些萧瑟,然后骆怀民像是条八爪鱼一般死死贴着谷阳,真是的,不要再贴贴了,我喘不过气啊!

掰开骆怀民的胳膊,谷阳估摸着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篝火已经坍塌,只剩下一些余火的灰烬,起身 揉了揉眼,将骆怀民摆正,给她将被窝盖好,真是的,这丫头发育还不错嘛。

小骡子还在站着睡觉,草料和水还有的剩,那么就先不管它了,重新给篝火架起,谷阳开始继续昨天剩下的工作,给蛇剔骨,这给蛇剔骨唯一的难点就是没有一把刀,这铲子太难用吭哧了一个半时辰,好不容易是吧蛇骨头给剔出来了,将十几米长的蛇骨和蛇皮收进戒指,这戒指有些小,恐怕要丢不少蛇肉在这里。

在谷阳给篝火续上柴火,靠在树上休息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隐隐约约的臭味,向有味道的方向探索,原来是蛇的脏器堆积在这里。

这铲子还要继续分解蛇,不合适用来挖土,于是谷阳又开始找石头,毕竟这里离一眼泉水挺近的,为了避免污染,谷阳打算把它埋起来,虽然谷阳他们没有用,但是免不了有其他路人会用,主要是怕不干净,来回烧水太麻烦,所以他们没用。

就在谷阳摸黑找合适的石头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些残破的衣物,于是谷阳震惊的发现,这里有不少白骨,恐怕都是那蛇造的孽,有人也有一些骆怀民之前提到过的动物骨头。

在这座蛇的洞穴边上发现了一块不错的石头,谷阳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挖了两个大坑,一个坑埋蛇的脏器,另一个坑给路人收敛尸骨。

谷阳在洞穴中搜寻,震惊的发现竟然有四十余人的尸骨,大多残破不全互相堆叠在一起,有男有女,有大人还有小孩。

收敛尸骨的时候,谷阳惊喜的发现居然有几个储物袋,想必是这四十余人里有些是低阶修士,查看里面的东西,三个储物袋,每个袋子都有两个拳头那么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不多,也装不下什么,看来是很低级的储物法器。

里面有一点丹药,几十把凡人兵器和酒水,还有十八块灵石。

谷阳只拿了两把刀和储物袋,一把腰刀一把短刀,酒全部取出,剩下的全部都丢进了再次扩挖的大坑,还从自己的戒指中拿了一把凡人钱币丢了进去。

谷阳脸色有些阴沉的说:“这两把刀,算是我买的,这蛇,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也已经死了,愿你们,下辈子都能拖生个好地方吧。”

将两个坑全都填上,在这个坟头,谷阳把所有的酒都倾倒在坟头前,拿着两把刀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

回到篝火前,天已经蒙蒙亮了,林子中出现了一阵薄雾,但是骆怀民还在睡,嘴角翘起,不知道是做什么美梦呢,看着她,谷阳一扫心中戾气,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重新给骆怀民盖好被子,篝火添上柴,挂上锅,倒上水,准备早上就是吃蛇肉了,篝火大了起来谷阳用篝火烤了一下两把刀就当是去邪气了。

提着两把刀来到蛇头前,开始拆蛇头,先用长刀把蛇的上下颚断开,随后用小刀挖断毒牙,挖出毒囊,毒囊和昨天一样,装进碗中用盘子扣上,再用绳子绑上,毒牙没有办法,只能是用叶子包住两头,用绳子系上,随后全部收入戒指。

到了最后关头,该挖妖丹了,这妖丹不在蛇腹中,那就只能是在蛇脑袋里,用腰刀不断的刺,终于把上颚刺烂了,随后撸起袖子开始用小刀挖,在翻弄了半天蛇脑子后,谷阳终于是把妖丹挖了出来,这妖丹墨绿偏黑,对着已经生出的太阳看还挺好看的。

拿了一块布,到了点水,谷阳开始擦胳膊,衣服很不错,一点血迹没有,但是手上的腥气却不太好去掉,擦完胳膊又擦了擦刀,随后顺手就把布丢进了篝火里,给篝火添柴,一边休息一边烤烤手烤烤刀,万一有哪里的毒液没注意到那就完蛋了。

转头一看,骆怀民还没起,真是长身体的时候啊,能吃又能睡,把妖丹放在她枕头边上,给她再次盖好踢开的被子,可能盖被子的动作有点大,骆怀民醒了过来。

骆怀民揉揉眼睛说:“啊,天亮了。”她看见枕头边的妖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嘿嘿,我起的有点晚了,没想到你已经把工作全部干完了。”

谷阳摆摆手说:“没事,这妖丹你想怎么处理,还有你还吃的下饭吗?”

一提到吃饭,骆怀民就精神了,“哎呀,一颗三级妖丹而已,你收着吧,至于早饭,我当然吃得下啊!”

谷阳听到这话便起身说:“好~我这就给你准备早饭去,你先把被子收拾了吧。”

骆怀民高兴的说:“好!”不过她一转头,发现篝火边上有两把刀,便问:“哎!谷阳,这刀是哪来的?”

谷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骆怀民用胳膊勾住谷阳的脖子,勾了他一趔趄,说:“这边本来就是荒蛮之地,妖兽的数量恐怕比人还多,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咱们只能是尽量避免,但是这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所以,你就把心态放宽吧,不过,你做的很棒哦!”

谷阳强笑着点点头便去处理肉了。

有了刀就是不一样,谷阳用小刀片了一盘子小山似的蛇肉片用来或在火上烤或石头上煎或在锅里涮,虽然蘸料不太行,但是也勉强说得过去。

回去刮了一盘子肉糜做丸子,又片了另一盘肉片。

端着剩下的两个盘子回到篝火前,骆怀民已经吃上了,对着谷阳夸奖说:“手很稳啊,刀工不错。”

“一般一般啦。”谷阳放下盘子对着骆怀民说,“你觉得够吃吗?够的话我就把蛇肉收进去了,天气要开始热了。”

骆怀民摸着肚子害羞到:“其实我也不是一直那么能吃,主要之前真的是累了,而且没吃啥东西,现在也不是很饿,这些其实都有些多了,你把蛇肉收起来吧。”

骆怀民估摸着大小,把蛇肉斩成三个大段一个小段,随后将大段的收进储物袋,每一段都估摸的刚刚好,把储物袋装满到空间几乎分毫不剩,剩下的一小段谷阳把它搭在了小骡子的背上,这一顿吃饱,就不给他的草料和柴火剩位置了,没吃完的就只能丢在这里了。

准备吃早饭。

谷阳坐在骆怀民旁边,拿了一个小碗盛了点丸子汤对正在大快朵颐的她问:“怀民,这飞狼关你了解多少?”

骆怀民咽下嘴里的涮肉片说:“飞狼关啊,其实可以说是整个武安州和民安州最安全的地方了。

武安州基本全都是沙漠,在之前见到的那些镇子几乎就是武安州的全部居民了。而民安州刚从动乱中回复不久,虽然清除了头目,但是还是留有不少旧社会风气,比如过于尚武,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而飞狼关是这两州的首府,所有的官员都从这里进行具体委任,有着强大的治安力量和武装力量。

我记得好多次有乱党余孽想要在那里搞事,但是都被揪了出来,该判的判,该斩的斩了,不过因为防范乱党余孽搞事,飞狼关管的特别严格,所以在那里生活多少有些压抑。”

谷阳对着骆怀民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行啊,真是个百事通,什么都知道。”

“哎~哪里哪里,你也不差嘛。”虽然骆怀民如此恭维,但是谷阳看出来这话还是颇为受用的。

准备的差不多了,用小骡子喝剩下的水浇灭篝火,谷阳和骆怀民就上路了,这次骆怀民没有骑小骡子,一方面是它背着不轻的蛇肉,另一方面,骆怀民说若是在吃这么多还不动动,她就要变成大胖子了。

其实谷阳是很怀疑这句话的,因为昨天晚上她吃的东西恐怕有她人那么重,但是她仅仅是腹部微微隆起,今早给她摆好姿势的时候也感觉很轻。

走出林子很远后,他们遇到了一队货商,谷阳敏锐的注意到,这队货商的标识和当初在沙漠难民镇酒馆遇到的行脚商标识一致,他们之间并没有交流,只是骆怀民很好奇的询问了对面拉的是什么东西,货商们没有说话,只是走的更快了。

为此,骆怀民还生了好半天气。

三个时辰后,飞狼关城外,不少农民在田里劳作。烈日悬于正上空像是一只眼,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好像代表着凤朝的统治在望着他们,永远、永远。

从侧门交钱进入城里,近百米高的城墙像是一座山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穿过近百米的甬道,谷阳他们终于进城了,像是一只蚂蚁好不容易从地里爬了出来一样。

城脚下是一段荒地,剩下的基本都是连绵的农田,中间有几条河流蜿蜒流过,要再走很远才能到达居住区,灰黑色钢铁城墙的周围有些太过压抑,谷阳与骆怀民都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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