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武篇 其一
从大冶地界去往西武边境,一路的环境发生了变化,茂密的树林开始逐渐减少,进入了西武的地界却没有见到人,周边环境开始逐渐变得荒芜……
“喂……喂,那位姑娘”一位停留在路边的男子呼喊着
“你叫我吗?”成思迦尔纳回道
“不好意思姑娘,我是位莫家书生,为记录七国历史而游历七国,如今来的西武国,饥渴难耐,周边也是一处荒芜没有水源,故而向姑娘淘点水喝。”
成思迦尔纳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只见那少年郎俊美绝伦,面带笑容,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异常俊美,丹凤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为那俊美的面貌增添了几分精神。头顶戴着的儒冠下压着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在微风的鼓动下更加飘逸,犹如柳条一般,如此相貌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但下巴下那一点紫色的纹路成了这俊美面貌的瑕疵,少年有意用衣物遮挡但还是有一部分露了出来。
成思迦尔纳从马背上取下水壶递给少年郎,少年接过水壶大口的喝了起来。“感谢姑娘的慷慨程某感激不尽,敢问姑娘是否是前往西武国”程某说道便把水壶还给成思迦尔纳
“正是”成思迦尔纳回答道
“那正好我们可以同行一起去往西武边境,路上也好有照应”少年说道
成思迦尔纳也觉得可行,毕竟这一路荒芜,与其他国家都不一样,环境恶劣,也没有商队和驿站,身边有人的话也可以互相照应便与之同行,一路上也两人相谈甚欢,少年名程司千,莫家弟子不仅记录七国历史和人文习俗,还有饮食文化,中草药方,而成思迦尔纳也喜欢学习中原文化,两人更有学术上的交流。
经过两日的骑行,两人来到了一座村庄,村庄里的人个个死气沉沉,衣衫褴褛,破烂不堪,成思迦尔纳看着这一情况有所震惊,此时一个小孩赤脚走到成思迦尔纳身边举起破碗
“大姐姐,能给点吃的吗”
成思迦尔纳,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孩子,本想把自己的干粮分给他,程司千立马抓住成思迦尔纳想要摸口袋的手,摇摇头,然后转身对小孩说道
“不好意思孩子,我们从外地了干粮都吃完了,没有可以给你的了”
小孩看了看两人,便转头离开
“你干嘛,那孩子看样子已经饿了很久了……”成思迦尔纳收回手说道
“抱歉,成姑娘,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把干粮拿出来,现在可是有很多眼睛看着我们,如果你把干粮拿出来,那那些人就会把我们包围找我们要吃的”程司千看着成思迦尔纳小声说道。
成思迦尔纳看着周边的人,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程司千接着说道
“你看那些没有树皮的树,和那些被刨开的土,这里应该是闹饥荒,他们应该已经把能吃的全吃光了,现在的他们可是非常饥饿……”
啊!啊!!啊!!救命啊!程司千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位女子的惨叫声,成思迦尔纳听到声音连忙赶去,程司千刚想阻止,成思迦尔纳已经跑远,只能追去并将马匹一起呼唤过去。成思迦尔纳找到了一间破烂的屋子,里面还传来阵阵呼喊声,猛然打开房门,眼前的场景让成思迦尔纳瞳孔一震,眼前三名男子正将一名女子按压在砧板上撕扯她那破烂的衣物,另一位拿着缺口的菜刀,成思迦尔纳连忙将三人推开抱住女子大声叫道
“你们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成思迦尔纳眼神瞟向灶台上的铁锅中,里面煮着一堆生肉,仔细一看还有着一只手指头,灶台下的柴剁下堆放着一堆人骨,成思迦尔纳瞳孔一震,看向那三位男子,此时三人脸色阴沉看向她,成思迦尔纳这才意识到自己进了狼窝……成思迦尔纳从腰间抽出短刀指向三人,但被一名男子抓住手臂将刀夺下,此时程司千赶到抓住一名男子的后衣领将其拉开,将其踢开,另一人将刀举过头顶,砍向程司千,程司千顺势向右躲闪,下巴下的紫色纹路微微亮起,一拳打到男子腹部,男子受力飞出将土墙撞开一个大洞,昏死过去,另外两人见状慌忙逃走,成思迦尔纳捡起自己的小刀说道,“想不到程兄还有如此身手”
程司千沉稳的说道:“和夫子游历时向夫子学了两招,好了成姑娘我们得离开这,这不能久留”
“那她怎么办”成思迦尔纳抱着身旁的女孩说道
“可以把她送回家……”
“我没有家了……”女孩弱弱的说道
“什么?你的家人呢?”成思迦尔纳惊讶的问道
女孩沉默不语,看向灶台上的铁锅……成思迦尔纳不再言语。
“哪你就跟着我们走吧”程司千说道
“你无依无靠留在这也有死……当然这得看你的选择”
女孩低下头想了想回答道
“我和你们走……”
女孩深邃的眼光看着程司千,程司千说道“那我们先把这收拾好离开这吧。”
女孩将白骨收拾好,将其埋在一颗枯树下,程司千用木板为其雕刻了墓碑,女孩跪拜墓碑后坐上了成思迦尔纳的马三人离开了村庄,在走到村庄出口看见浩浩荡荡的难民排着长队向东边的大冶方向前进,连村庄里也有人加入了队伍,女孩说道西武最近旱灾很多地方粮食欠收闹了饥荒,朝廷一直没有赈灾,人们开始吃虫子,啃树皮,吃观音土最后到了人食人……程司千将这一切记录在羊皮纸上,成思迦尔纳看着远去的难民队伍看来不管是草原还是七国,受苦的都是普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