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感觉自己正在海中不断往下坠。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唯一一缕从高处洒下来的光线,但却抓了个空。气泡从口中吐出,光线愈加微弱。他坠入了深渊…
———
“唔…”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澄皱了皱眉。
澄感到有些头晕,感觉晃一下头,脑子也会跟着一起去荡起来一般。
澄用鼻子把肺部空气排出,再用嘴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
他感觉四周的空气有些浑浊,像是闭塞在了什么狭小的空间里头。
澄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没错,物理意义上,仿佛Genshin降临一般。
他判断不了自己四周的空间到底有多大,想撑起身子来看看。
不过这时他才注意到他好像躺在冷冰冰的石板上一般,他将放在自己胸口上的双手往旁边一撑,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了只能装下自己一人的空间中。
澄很疑惑,猛地抬起头,脑门直接磕在了坚硬的物体上,免不了又是一阵眩晕。
“嘶…”澄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他用手往上摸了摸,发现也是冰冷的石壁。
“这…这这这…欸?!”Σ(っ °Д °;)っ
澄感到有些混乱,他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
“这不对吧?我不应该是…”他努力回想起最后的记忆片段。“我应该是…在补完课,等公交的时候…唔…”
澄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地颤抖,开始大力地喘气。
那一地的鲜红,以及一个回眸让人心肺骤停的少年…
气息颤抖着,澄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大脑的CPU有些运转不过来。他将小臂搭在眼睛上,克制自己不回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这也由不得他这么做,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最后…一个呛荡走到路中间,迎面而来的卡车把他给…
他知道本应如此,却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当时的疼痛感仿佛还在身上蔓延,肋骨也不知断了多少根,就算能治好身体也应该有被截肢的地方,以后岂不是要靠什么机器为生?寿命缩短?而且脸部贴地滑行,应该也毁容了吧…
想到这,澄的脚抽搐地踢了一下。(注:澄虽然总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表达出来,但偶尔会下意识转为不是很明显的肢体抽动。毕竟憋久了总会有点奇怪的行为嘛。)
脚趾踢到石板的疼痛使他不由得一愣。
他尝试感觉了下自己的四肢。
“原来还健在啊…”澄那崩溃的内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平复,不过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被毁容。
正想着,他开始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才注意到空间里的空气似乎逐渐变得稀薄起来。
虽然还没完全搞清楚现在自身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窒息而死。
他尝试去推压在自己顶上的物体,很重,但并非纹丝不动。
Few minutes later…
伴随着一声石块撞击地面的声音,澄终于把盖在自己头上的重物挪开,新鲜的空气使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他坐起身子,发现四周是黑麻麻的一片,且又十分阴凉,使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赶忙又躺了下去,翻了个身,再伏起来,伸出脑袋,警惕地打量起四周。
讲个笑话,有着马●思主义价值观的天朝青少年怕鬼。
虽然唯物主义告诉他世界上没有鬼,但澄就是忍不住往这一方面去想。
不过像是由于长期呆在黑暗环境下的原因,澄在这一片漆黑的空间里也能看得出建筑里若隐若现的轮廓。
他赶忙跳出原来困住他的空间,靠在了一面离他最近的墙上,有了一丝的安心感,不过心脏还是在噗通噗通地狂跳。
他从小到大哪里经历过这种事?
他望回刚才跳出来的地方,看那隐隐若现的轮廓,心想这东西真的好像棺材。
他又望了望四周,可是再远一点看得就不是很清楚了。可是再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事。
他便伏下身子,摸着墙,胆战心惊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