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钟声响起,你被吓了一跳,站起身来,打开了大门,是个样貌俊秀的少年郎,看样子,也只有十三四岁,眼神清明,浑身被雨淋透,背上还背着一个比他小一些的孩子,那个孩子脸色苍白,似乎是病了,那个少年礼貌地请求在教堂借宿一晚,你没多想,便紧忙叫他们进来,你接过他背上生病的小少年,喂药,降温,忙活了半天,那个小少年总算是退了烧,这期间那个大一些的少年也一直努力配合你,端水盆,煮药,拿毛巾,你看着他淋湿的头发,给他递了毛巾,又拿了干净的白衬衣,你年长不了他多少,万幸衬衣只是长些,他似乎很开心,并不觉得今天淋了雨是件坏事,除了那个小少年生病外,他觉得在雨夜里遇见好心人也不枉他们淋了雨,他说,他叫真一郎,那个生病的小少年叫伊佐那,是他的弟弟,除了伊佐那以外,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你没多想,直夸他爸妈好福气,儿女双全,还有真一郎这么懂事的儿子,真一郎沉默一阵,你也意识到不对,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有些闷闷不乐,回答道:“我们没有父母,他们都走开了”从小备受父母爱护的你有些不知所措,但过了一会儿,你便平和地安慰起他来:“即使是这样,哪怕再糟糕一点,也要开心,而又自在地活着”你摸摸他的头“好了,不早了,你也去睡吧”他抬起头笑着回应,你替他们关了灯,走出了教堂的客房
明日一早,你给两个少年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饭,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在楼上客房下来了,真一郎微笑着礼貌问候道谢,伊佐那就躲在他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地看着你,但也会默默地说声谢谢,你也微笑着回应,表示等他们吃完早饭再走,真一郎看了一眼伊佐那,随后笑着回应“多谢款待”
上了餐桌,你试着与他们聊起天来,聊着聊着,真一郎突然想起还未知道你的姓名,便开口询问起来,你微笑着顿了顿,回答了他的话,“山予司眠,叫司眠便是”他愣了一下,过了会儿又恢复原状,似是否定了自己的某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伊佐那也放开了似的地开始能直视你,微笑着似是心情愉悦,不一会,就到了要告别的时候了,伊佐那环着真一郎的腰身,他似乎不再怕你,还回身过来招招手,你亦是招手以示回应,随后走入了教堂
“大寿君?又来这么早啊”你笑着跟这个熟悉的少年打着招呼,他每个月的今天都会来到教堂,来得多了慢慢开始也能搭上几句话,但再交谈中,你隐隐地能够感觉到他并不是个虔诚的信徒,大概是把这当做心灵的慰籍,不过自欺欺人,不过也对,不少人都是如此,连你也是。他听到声音,睁开眼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微笑着问候的修女,他微笑着回应,你也没多说,聊了几句就带着扫把打扫起了后院
后院一向人烟稀少,不过这里有你经常打扫,也不会脏乱,在几年前,你曾种下了满院的玫瑰种,他们第一次开出的花又大又红,格外茂盛,后来就不曾开的那么茂了,即使如此,现在这里也是一片鲜红的花海,你打扫好了后院,就坐在亭中休息,风暖暖的,伴着花香,鸟鸣,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那只蝴蝶飞上你的指尖,你将手抬到眼前,它又飞上你的鼻尖,带来了更美更张扬的玫瑰香,你微笑着看,丝毫没有驱赶它的意思,丝毫没有注意身后,“思眠小姐?”身后少年的声音响起,你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蝴蝶也被惊跑,你回头看看身后有些错愕的少年,“大寿君?您怎么会来这里?”他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开了口,“我想请思眠小姐,帮个忙”
……
“你错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仅仅小你几岁了,却肩负着两个弟弟妹妹的生活,父母都不在他们身边了,只有他们相依为命,而现在,大寿先生的母亲刚过世,是心理状况出现了问题,爱也同他一齐扭曲变形,他一开始低下头不敢言语,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什么是爱,你想了想,说,爱的表现有很多,大寿先生,“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大寿先生,只是可能出了些小问题而已”他很久都没有说话,你出去将那只捡来的小白猫抱了进来,“带它走吧,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上,我会想它的”少年有些错愕,随后有些委屈,长了张嘴,“谢谢”你揉揉他的脑袋,“快回去跟弟弟妹妹们道个歉吧”
……唔,终于,终于忙完了,该去医院看看外祖母了,“眠眠来了?快来坐下,累了没有啊?你看你穿的什么破布,改天给你换身新的,最近手头宽裕,这张卡你先拿着,里面有点小钱,不够再要,还有……”没错,眼前这个满身钻石翡翠连牙都是纯金的坐在病床上的钻石王老五,就是你的外祖母,不装了,摊牌了,你是亿万富翁,她今天在医院纯属是因为她自己在家撸金不小心把腰闪到了,这种事儿还真不少,外祖母除了举不动金,其他的身体状况比父亲还强,但父亲常常因为这事念叨,哎呀妈你好好的老实的撸铁不好吗,为什么要举金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而外祖母常常回怼,我能撸金的为什么要撸铁的,一点都不能彰显我的气质,她所说的气质大概是医院见到她就像见到了一个无限取钱的提款机一样,眼都快要到处射激光了,他们日常拌着嘴,你站那也是多余,于是就出了病房去走廊透了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