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按理来说，我应该回避才是，不过所里面搞审讯的都回家过年去了，所以只能我来。请你在审讯的时候注意你的身份，明白吗？”
明亮的白炽灯下，江惊月带着疲惫的语调向面前铁栏杆后的江染月说明道。
“那当然，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来吧来吧。”
明明被关了一整天，还是在深夜，江染月却依然保持兴奋状态。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被关在笼子里的反而容光焕发。
“……我也不想弄得太麻烦，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就不说了，首先，说明一下……”
“怎么可以不说？快说快说！”
江染月拱火一样的语气令本就烦躁的江惊月更加心烦意乱。
“那就是些烦人的东西，你不会想听的，我们虽然十多年没见了，但至少坦诚一点也还是可以的吧？”
江惊月抬头看向江染月，江染月一副神头鬼脸的模样，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故意表现出不老实的样子。
“嗯……会不会呢？……那可说不定耶……”
江惊月捏着中性笔的手不由自主地更为用力了。
“我的话，用中国话来说，比较吃软不吃硬。所以，要是惊月宝贝不肯向我做些示爱什么的话，我可说不出真话……”
江惊月重重地将笔拍在了桌子上，把江染月吓了一跳。
江惊月从桌上拿起她的马克杯，喝上一口加了许多方糖的咖啡，扶着额头，沉淀着自己的冲动。
“好吧，我就不该对你抱有什么幻想的。不过就算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你该坐的15天局子一天都不会少。”
江惊月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我知道啊。”
江染月笑着说道。
江惊月抬起眉梢，朝江染月看了看。
“随便你吧，我要睡觉去了。”
然而，转身走至门口时，她又停下来，背着江染月说道：
“我从来没想过再一次见到你会是以这种方式，即使我当时已经确定了，可当我看到那个冲过来的人真的是你时，我还是感到无比震惊。”
“你倒也一点都没变，从小就是这个疯子样。除了比较恶心以外，在这边的时候，我倒也偶尔会想你。”
“我迟早会要你把话说清楚的，现在就随便你装一时的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