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星海,别生气了,以后不要进行实验了。”
凯旋如是说道,星海见状轻哼一声随后转过身背对着凯旋说道“嘁,不做就不做,我才懒得进行那个混账的实验,另外,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星海对凯旋下了逐客令,凯旋见她不高兴,也就没有留在房间里面,老老实实地走出房间,将门关上后站在门口思考着星海喜欢的东西,想要弄些礼物哄哄她。
经过一番思考后,凯旋想起了之前在高铁上的时候星海一直看着外面的山景,一拍脑袋想到了或许可以送个假山模型给她,并在之后迅速行动了起来,前往基地附近的城市购买假山。
次日,气消得差不多的星海再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随后离开床,慢悠悠地走向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之后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发现士兵任在看守后将门关上,走向电脑桌并在桌前坐下,百般无聊地打开了电脑,翻阅着浏览器中的新闻。
自从变成这副样子之后,星海对游戏就没了什么感觉,因为太简单了,平日无聊也就看看新闻之类的打发时间,不会参与任何电子游戏,除非凯旋找她。
不知过了多久,星海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起身离开椅子,走向门口打开门,看到了摆在门口的假山模型,皱起眉思考着到底是谁放的,也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凯旋笑着探出头,看着星海说道“怎么样?喜欢吗?”
“…星海早该想到是您送的,谢谢舰长。”
星海尴尬地蹲下身子拿起假山模型,随后转身带着模型走到房间角落,将模型摆好后看着凯旋说道“今天有什么任务呢?”
“没有任务,和以前一样,你休息就好了。”
“好吧,既然您都说了,星海会照做的。”星海坐在床上发着呆,凯旋见状皱起眉,思考着要带着她干什么,但没过多久,凯旋放弃了思考,因为他忽然想到,现在星海不被允许离开这个房间。
“星海,要不要出去走走?”
凯旋试探性地问道,星海听见后立刻抬起头看向凯旋,发现凯旋脸上带着一丝顾虑后又低下了头,拿出手机装作看手机的样子对着凯旋说道“不用了舰长,星海现在还没法出去,上级不允许,这个星海还是知道的。”
“……”
“这不怪你舰长,上级需要的是一个武器,一个听话,会执行一切命令的武器,而非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人』。我能理解这种需求,能够理解这种行为,星海也不会抗拒,因为星海从一开始,就是工具。”
“…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出去之后,你就找个你喜欢的地方躲着吧。”
凯旋说道,星海见状立即反问道“您是想让星海逃跑?不要闹了舰长,星海没有本体什么都做不了,您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你带着本体一起走。”
“…?您在说什么?您想为了星海和整个国家对抗吗?”星海皱着眉显得有些困惑地问道,凯旋见状笑了笑,伸出手敲了敲星海的头,对着星海笑着说着“我不是为了星海,我为的是你。”
“我?…”
“你说过,你有一份特殊的记忆,或许那是你人格的本源,或许那就是你,我不确定,但既然你愿意告诉我,相信我,那我也有必要回应你,对你发自内心地说一句,我也一样相信你,我相信你在拥有力量之后不会做危害大众的事情,相信你不会背离自己的信条。”凯旋依旧笑着,星海见状咬着唇推开凯旋,随后走向床铺,爬上床之后抱着双腿蹲坐在角落。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虽然有些迟钝,但不代表我不会察觉出什么,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小动作也好,小脾气也罢,我都记住了。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渴望自由,但那时我们并不知根知底,我无法确定你的本性,而现在我知道了,我觉得还是放你高飞的时候了,毕竟…空中战舰,果然是在天上飞的才能叫空中战舰啊。”
说罢,凯旋迅速靠近星海,将星海提起后跑向门口,猛地打开门将星海甩出,把她直接甩向舰体,空中的星海瞪大双眼,一脸惊讶地看着凯旋,同时身体下意识做出撞击准备,在撞击舰体的一瞬间与舰体进行连接,在可变单位的帮助下进入舰体。
星海还未缓过来,就看见凯旋利用自己的声控权限打开了出击通道,而这敞开的出击通道,在推动器的作用下将舰体缓缓推出并逐渐加速。
由于星海宕机,舰体为了避免撞击地面开启了自动巡航,如箭矢一般划破天空,朝着远处飞去,二凯旋被士兵制服,被急忙赶来的上级痛斥了一顿后关了禁闭。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上级问道,凯旋见状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
“那你还做?你就不怕星海去其他国家?”
“不如这样吧长官,我们打个赌。”凯旋看着长官笑着长官见状皱着眉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什么?”
“现在开始寻找星海,要是她离开本国了,我就同意永久封存星海,但要是她没有离开国家,只是躲在没有人的地方的话,我希望长官答应我,以后给予星海更多的自由。”
“你能找到她?”
“您先表面和不和我打赌。”
凯旋没有轻易说明自己与星海的特殊联系方式,长官见状,为了尽快找到星海,也只好答应了凯旋,与他来了一次赌约,赌星海到底去哪里了。
同一时间另一边,降落在山林之间的星海坐在舰体上层甲板上,抬头看着天空,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回去?…回去估计这辈子别想离开基地了,逃?…舰体能量剩余不足30%,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唉,在这里等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罢,星海躺在甲板上,看着天空休息着。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变得蒙蒙亮,察觉到天亮了的星海立刻坐起,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刚刚爬上山头的太阳。
“…真美啊…舰…嗯…现在——又剩我一个了吗?”
星海变得十分失落,也就在这时,她感知到了直升机正在接近,立即启动防空炮,做好攻击准备。
神情紧张的星海抬着头看着逐渐靠近的直升机,通过凯旋手机里的定位确认凯旋在里面后皱着眉思考着要不要跑,而直升机中的凯旋借着直升机探照灯看到了星海,在察觉到她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时候立即用手机联系着星海。
『不要担心,上级答应给你更多的自由了。』
『那代价呢?…凡事都有代价,我不认为他们会这样无条件给予我自由。』
『确实有代价,代价是你将不再是军队的一员,你被移出体制内了。』
凯旋如实打着字告诉星海,星海接收到信息后直接坐下,抬头看着载着凯旋的直升机说着“我是战舰…失去后勤和能量来源的我还能干什么?静静等待自己能量枯竭,然后再也醒不过来吗?!与其这样…不如直接…。”
“不是这样的星海!”
不知为何,凯旋径直从直升机上跳下,没有穿戴任何保护设备,这可把星海吓一跳,下意识地调动可变单位,将凯旋层层保护起来后接上了战舰。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跳下来?那个高度你死定了你不知道吗?”
愤怒冲破了理智,使星海呵斥着凯旋,而凯旋见状立即说道“我相信你不会不管我的。”
“你这莫名其妙的信任…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就不怕我之前说的承诺和目标之类的都是骗你的吗?!”见自己的舰长如此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星海毫不留情地呵斥着,而凯旋在这时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而是笑着将星海揽入怀中,在她惊讶地目光注视下说道“因为——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所以我相信你。”
“喜欢?…别闹了…星海是战舰,是钢铁巨兽…”
“但你不是啊。”
“…?…你…真的让我有些不可理喻…。”
星海说完后沉默着低下头,缩在凯旋怀里,而凯旋见状,像往日那样一边给星海顺着毛一边掏出手机联系着上级。
“长官你看到了吧?星海还在国内,她只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而已,所以你们说的威胁根本就不存在嘛。”
凯旋笑着,电话另一头的上级见状,开始思考着今后如何安置星海,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上级并不打算违约。
闹剧收场后,星海的生活也算自由了一些,每天就是在基地里面闲逛,看看新装备,指导一下苍龙,而凯旋则和以往那样,继续冒冒失失的陪着星海。
时间不会为某一人驻足,很显然也不会为凯旋停下,随着时间的流逝,凯旋逐渐显露出老态,而星海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模样。看着依旧如初的星海,已经迈入三十大关的凯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之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单膝跪地看着星海笑着说着“星海,你…愿意嫁给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