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前四个纪元,第五纪的主旋律是两个阵营的众神从未停歇也不曾缓和的争斗。
其主要的表现形式在于双方的主神会在每个月两两对峙,祝福与诅咒同时降落现世;也体现在每隔数十年乃至数年就会出现一次的神明陨落。
而这种争斗的结果,就是正邪双方父母主神都在不遗余力地寻找与培养自己的从神,生怕落后对方半步。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凯撒二世的晋升之路开始了。
要说起凯撒二世,就不得不提到他的前辈,【暴君】凯撒大帝。
这里必须感谢凯撒二世为了晋升做出的周全准备,凯撒一世的资料被他准备得非常齐全——而在这些记录中可以被公开的情报在他陨落后全部被充入图书馆。
作为第四纪革新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另一位是海洋之神),《凯撒大帝史诗》对他的生平有着非常详细的记载:
作为莱垠帝国的领导者,凯撒大帝大权在握,统治手段残暴,动不动就血洗手下的大臣全族,无疑是一位暴君中的暴君。
但同时,他又锐意进取,是第四纪早期革新派的顶梁柱——他独自一人不听劝阻地废除黑暗精灵时代礼仪、传统,即使众叛亲离也不愿放弃。
最终,凯撒大帝凭借完全废除了残忍的人祭制度晋升,成为了破妄之神,史诗结束。
在后续的记载中,凯撒大帝成为了海洋之神的从神,但比起“破妄之神”,人们还是更习惯称祂为“暴君”——似乎凯撒一世也更喜欢这个称呼,这一独特的癖好直到祂陨落也没改变。
“算是个挺正常的神……”
看完整部史诗的史考特评价道。虽然不是很了解凯撒一世的功过评价,但至少祂看起来是个正经神,也难怪神位会被同位统治者的二世盯上。
再说回这位大约位于两百年前的诺兰王国君主,凯撒二世。
或许是因为涉及到宫廷的一些隐秘,最终呈现在图书馆里的关于凯撒二世的介绍反而还没凯撒一世详细,反倒是史考特完全看不懂的各种关于晋升仪式失败的猜想零零散散的加起来能有小半边书架。
又整理了半天之后,史考特才半蒙半猜地还原了凯撒二世的经历:
最初的凯撒二世不叫凯撒二世,要叫他卡洛斯十二世——十二代的传承可不算短了。
但卡洛斯十二世是什么人?他可是位有野心晋升为神明的伟大君主!不满足于当个被药喂出来的超阶,卡洛斯十二世的晋升之路开始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卡洛斯十二世没有选择晋升仪式更加简单而快捷的音乐或是经济一系的神位,而是找到了“暴君”破妄之神的晋升仪式。
在权衡利弊之后,光明与救赎之神决定全力支持这位君王晋升为自己的从神。
于是,卡洛斯十二世把自己更名为凯撒二世,寓意继承了“暴君”的意志;
“暴君”大权在握,光明与救赎教会帮凯撒二世夺权,还把教会自己的权利让给他;
“暴君”手段残暴,凯撒二世也开始大杀特杀——史考特估计里面杀错的肯定不少;
“暴君”分封了大量出身卑微的贵族,凯撒二世从教会拿到权利之后自己捏出来了几十个姓氏发了下去;
“暴君”找到了那个纪元的至高神,凯撒二世也找到了;
“暴君”喜欢别人直呼祂为“暴君”,凯撒二世也就改了称呼;
最关键的是,“暴君”以完全废除了人祭制度晋升,凯撒二世就盯上了奴隶制度——
从结果来看祂的努力似乎还差了点意思……总而言之,在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之后,凯撒二世陨落了。
“啊这……”史考特在得到了这个答案后陷入沉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史考特怎么看都觉得凯撒二世的晋升仪式有那么一点敷衍——就好像祂没能理解到神位的意义一样,二百年前的仪式完全只有形似,最关键的变革却没能完成。
这样看来艾丽莎说自己被他坑了已经是嘴下留情了,要是史考特被坑成这样保证把他喷得祖宗都不认识。
凯撒二世的身后事就是诺兰王国的内乱,大权在握的暴君突然陨落,其他人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最终内乱被霍华德的“主家”——艾丽莎说是分家,史考特猜测这是被分割出去用来争夺王位的代理人——平定,国家损伤的元气再也无法弥补,教会的权力也回不来了。
只能说这是个悲剧。
史考特在看完这部分历史之后,又去找到了其他国家的物产质以及魔能工业的发展史,在书籍的海洋中溺水了三天之后,他总算对大陆上的局势有了个基本认知:
上次神战之后神明陨落形成的魔晶矿将要开采枯竭,各国之间为了争夺为数不多的矿场,近年来摩擦不断。
“神战的前奏……”
合上最后一本书,史考特叹了口气。
搞到最后,还是没能弄明白这一次的神战为什么爆发——但这三天所收获的知识已经足够支撑史考特在局势方面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