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沈云笙被绑在椅子上，双手紧缚被固定在椅子靠背后，绳子质量不怎么样，导致他的手腕被刺痛感包裹。
“恋会生气的啊…”
自己那个妹妹可是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啊，又要给她添麻烦了。
“能放开我吗？”
没有人回答，不，应该说被无视了。
沈云笙的身后，穿着像医生服装的人正在摸索着他的身体。
面容可以说是个美人，但是没有一点梳妆打扮的样子，头发乱糟糟随意绑在一起放在耳旁，浓重的黑眼圈，时不时打个哈欠让人不禁想问她多久没有睡过觉了。
房间里的另一侧，一个和她完全不同的女人整洁的立在那里，黑白交织的女仆装，冰冷的面容，手上端着一个金属盘，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仪器。
“凉，来搭把手。”邋遢女人对女仆招了招手。
“真的要做吗？博士，这可是犯罪行为。”被称为凉的女仆叹了口气，但还是端着金属盘来到她面前。
“没关系，不弄死就行了。”
被称为博士的女人对她爽朗一笑，就像是回答今天要吃什么一样轻松。
“让我看看…怎么办呢…嗯…先抽点血吧。”
博士在金属盘里乱翻了一阵，思考再三后拿出一个粗大的针管对准后刺入了沈云笙的手臂。
“啧…”
感受着体内的血液被抽走，微弱的挣扎只会带来血液的加速流失，针管比他以前用过的要粗很多，结果到他已经有了晕眩感的时候才感觉到它从自己身体里离开。
“那我们走吧，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行呢，竟然能让你闻到味道，这可是大发现。”
“…嗯。”
凉看了几乎快要晕过去的沈云笙，迟疑了一下然后和博士一起离开了这里。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云笙从半梦半醒的状态稍微回复了一点力气，手臂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没有任何消毒和处理导致他的手臂有了灼烧般的疼痛，而且一开始是血液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液体在滴落。
不行，要逃出去才行，不然会死。
手腕也被磨出血，血痂沾在绳索上面，导致挣扎带着撕裂般的痛感。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某个人推开，博士带着凉走了进来。
博士一脸兴奋的对着沈云笙道：“什么也没查到呢，从你的身体里取出来的时候原本的香味就减弱了不少，然后马上就变成了普通的血液，而且你的血液活性比常人低不少，这样感觉就算放着你不管你也会在某一天无声息的死掉。”
“那配合我把你的秘密挖出来也没问题吧？今天就拿你点皮肤好了…嗯？”
博士看着沈云笙的眼睛，有些疑惑，然后在它闭上之前强行让它睁开，然后表情变得兴奋、激动。
“凉，你快看，这家伙，是个瞎子啊。”
听到这句话的凉快步走到沈云笙面前，看着他灰色的瞳孔时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但是博士像是在把玩皮球一样双手掐住了沈云笙的脸不断抚摸、揉捏。
“凉，我想取走这家伙的眼球。”
“…我不建议这么做，博士，应该由外至内探查他身体的秘密，太过激进他死掉了就不好了，今天还是按预订取点皮肤比较好。”凉冷静的分析道，但是语速有着些许变快。
“是呢…那就最后取吧，既然他是个瞎子，那就得好好对待了呢，今天的工作你来做吧凉，我怕不小心弄死他。”
说完后博士推门离开了这里。
感觉有根手指挑起了自己的下巴，沈云笙听到了被称为凉的女人的声音。
“我会让你舒服一点，但是你不许挣扎，否则我就废掉你，听懂了吗？”
“…嗯。”
手腕上的绳索被解开，血痂扯开的痛感让他疼痛的颤抖，然后手臂被放在扶手上，按她的话来说确实轻松了很多。
看他没有挣扎的样子，凉将原本的绳索分成两段，将手臂绑在扶手上，但却将手腕处腾空。
凉也避开了发炎的针孔，然后拿出酒精棉，止血剂，手术刀，将手腕处的血痂一点点的抹掉，消毒带来的痛感沈云笙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清理完针孔和手腕的伤口，凉拿起手术刀和止血剂，“稍微有点疼，忍着点。”
“呃……”
锋利的柳叶刀刺入身体，然后切割自己的血肉，伤口不算深，就像是在削掉一层土豆皮一样，女人的手法非常灵巧，最终在手臂上留下一个菱形缺口。
凉将皮肤丢进酒精中，然后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明明是她切割出的伤口，但是给他包扎的也是她。
“我不会道歉的，你尽管怨恨我就好。”纱布一圈圈和扶手缠在一起，最后切断。
“我想问问理由。”
“理由吗…”凉苦涩一笑，“只是个失败者想要得到救赎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