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再次造访了李灵洲的办公室。
“我要和灵王聊聊。”
看着无比坚决地赵越扬，李灵洲叹了一口气。
这次没理由拒绝了，按照惯例每次将人送去联邦灵王都得轻易出手，如今时日快到，再以灵王不能打扰为由推辞也不太好。
“好，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帮你接通。”
“我有些问题要当面请教，就现在。”
“…唉，好吧。”犹豫了一下，李灵洲还是答应了。
这里得科普一下，灵王并不处于现实世界，灵力是来自另一个相位空间的能量。
每个灵能力者都有属于自己的“灵界”，灵王就待在灵界之中，除了李灵洲十一区没人能进入灵界。
“进去吧。”李灵洲将赵越扬带到一面幽蓝散发着光点的圆镜前。
“这就是灵界的通道？”
“这只是普通的镜子，注入灵力后就可以连接上最近的灵界。”
“怎么出来呢？”赵越扬有些疑虑，别到时候进去出不来就搞笑了。
“你进去之后记住自己的位置，出来也是那里。”
确认李灵洲没有说谎，赵越扬踏进了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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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灵界？”赵越扬的影子一阵鼓动，封忆笙从中探出了头，不过看看露出肩膀就停住了。
有了赵越扬排斥死亡的buff，封忆笙在S级就可以抛弃躯体，借助人理权柄以人类情绪汇聚身躯。
“嗯。”赵越扬瞥了一眼光溜溜的肩膀和锁骨都清晰可见。
这个能力不附带衣服的吗？虽然心里闪过了这个问题，但他没有多说转而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眼前的景象有点像一部连做《死神》动漫里的虚圈。
灰白色的崎岖石质地面，天空是漆黑的背景，除此之外空着漂浮着许许多多散发蓝光的粒子照亮这个世界。
“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去。”感知到了远方的宫殿，赵越扬说道。
“小心点。”封忆笙潜入了影子之中。
宫殿距离很远不过对于赵越扬来说不是问题，通过引力作为动力，斥力抵消阻力，赵越扬就可以做到几乎无限的加速运动，对于这种长距离的赶路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转眼间就跨越万里来到了宫殿之中，在这里他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了传说中的“灵王”，这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就苍老到极致的家伙。
皮肤松弛到拖沓，脸上肉眼可见的许多老人斑。
“灵王大人。”赵越扬虽然是颜控，但也不会歧视别人的长相，于是他恭敬地点头致意。
“我这个样子哪像灵王了。”老人似乎是自嘲着说道。
“...”
“我知道你的来意，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想要的真相，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痛苦...”
“当我站在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赵越扬这次打断了他。
“...好吧，接触这个光球，就可以同步我的记忆。”灵王的表情变得复杂而又痛苦，枯瘦的手中凝聚出一个淡蓝色的光球。
它缓缓飞起飘到了赵越扬身前，不过贸然接触可不是个好事，在身处对方地盘，且不说这个记忆的真假，光是吸收不明东西进身体就已经令人却步了。
‘他还没有恶意。’封忆笙的提醒声从赵越扬脑中响起。
赵越扬心中一定，没有比人理权柄更能感知善恶的能力，于是他伸出手轻触光球，一道白光涌现包裹住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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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简陋……
就连脚下最高的“楼房”也不过六层，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金黄的稻穗随风摇曳。
“以后不会再有人饿死了…不过…”声音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
这个声音虽然听起来年轻很多，不过还是能分辨出来是灵王。
旁边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和李灵洲有几分神似。
“没有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酷似李灵洲的中年男子说道。
“……”灵王沉默了。
这是带入了灵王的第一视角？赵越扬对眼前的情况有了认知。
他无法控制这具身体，这里是已经发生的记忆，他只是被困在这躯壳的旁观者。
不只是画面，就连内心的感觉都能很清晰的体会…那是一种激动、欣慰、感激，或许还有一抹愧疚？
五味具陈的感官赵越扬有些摸不清，换成封忆笙应该更能清楚人类的情感。
这片农田在今天的十一区依旧保留着，它供给了十一区百分之六十以上人口的主食。
这个时间点……
十一区刚成立不久吗？
在这一幕过后赵越扬眼前猛然陷入了黑暗，就像是粗劣的电影切屏一样。
不过赵越扬可没有当做看电影就过去了，这段记忆信息量并不少。
农田的特殊性，两人对话的含义，酷似李灵洲的男人是谁？和灵王李灵洲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的人都喜欢当谜语人吗？赵越扬皱了皱眉。
他能猜到灵王的用意，已经听过封忆笙版本的故事，并且和封忆笙关系良好的情况下，很容易先入为主。
这时候灵王直接口述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两者冲突很难取信自己。
因此他采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让自己亲眼去“看”。
还用上蒙太奇的手法，以与酷似李灵洲的人对话开始，吸引自己的注意，谜语人的对话让自己好奇。
好奇就想知道答案，而想知道答案就会耐心看下去，并且结合自己的思考求证，最后得到答案。
而人对于自己思考出来的结果会比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更加自信。
这就是灵王的目的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