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车上的拥挤,闷热的环境,车外的世界顿时有种清新的感觉,暴雨也停了,不过我和五米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五米身上的发烧估计还得忙一阵子了,说你呢,别跑啊。
公交车站里家还有一定的距离,五米似乎就算是发烧了,还是挺有活力的,不过会不会有些异常啊。
我连忙拉住五米,就算是停雨了,也不用怎么兴奋吧,不过今天的的五米怎么有些可爱呢,不,应该是异常,红有些潮红回,过头来,笑了,该不会发烧了吧,不,应该说就是发烧了,该不会烧坏脑子了吧,也不可能,仅仅公交车也就半个小时。
努力回想以前五米发烧样子,除了发烧的那段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就是比较依靠我罢了,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生病了,依靠自己的亲人没什么奇怪的,不过今天的五米就是很是异常。
【你还好吧?】
我强行拉着五米一只手说道,这就是防止她跑了。
【完全,没事。】
果真脑子坏了,得赶快回去,
【你发烧了,赶快回去。】
五米用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既然开心地笑道:
【嗯?我感觉很好。】
感觉就是异常,平时五米没有这么开心过,生活的压力经常让我和五米根本就笑不起来,而这一瞬间,五米的笑容对我来说就是最漂亮的风景,我嘴角都不由想笑,等一下,不对,不对,我还是快点带五米回去吧,雨后的空气更加冰冷,加上还是湿透了的衣服,这会加重病情啊。
【不要闹了,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我都不由打了个冷战。
【不,我不冷。】
说实话五米的天生力气是可怕的,我根本就不是对手,小小的胳膊,既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所以说五米脱离了我的手,行走在前方,转身回来,好像她的意识就是要我跟上她,我去,那不是家的方向啊,你到底要去哪里?
如果不得不说五米现在的状态就是喝醉酒的感觉,确实发烧的时候会让人很是迷糊,总觉得身体疲惫的感觉,可是五米的状态就是兴奋的状态。
这是一条小路,没有水泥铺设,就是简单的碎石,已经离家越来越远了,到底要去哪里啊,穿过一个竹林,熟悉的感觉,在脑中回响着,地上已经泥泞的感觉说明了我的脚已经泥泞不堪了,尤其是雨后的竹林,就是一个携带者雨的沼泽。
接下来的路程是五米拉着我的手走的,我大概明白了五米是想做什么了,二十年前我和五米藏在这里的时间胶囊,虽然不太懂为什么五米带我来这里。
【是那个盒子吗?】
我被五米拉着走,五米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
【本来早已经忘了,不过我昨晚在杏子房间看到一张白克的照片,让我想起了这个盒子的存在。】
【为什么会想着拿出那个呢?】
【你还记得吗?曾经有一个人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是解开诅咒的其中的一个办法。】
【嗯。】
其实解开诅咒并非我一点不知道,花式的那些皮毛解咒的方法还是我教给他的,解开一个诅咒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解咒师强大能力,强行打破诅咒,第二就是五米说的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
打个比方,解开诅咒就是解开九连环一样,第一种办法就是用蛮力直接破坏,第二种办法就是想相反办法解开它。
但是既然分为两种办法就会有各有利弊,第一种靠的是解咒师的特殊能力,你说什么能力,我也不知道,并没有解咒师肯透露,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寻找线索,找到诅咒的根源,但是是否能够消除,还是得靠解咒师的能力。
而两种办法的适用范围,第二种适用所有诅咒的人,毕竟是在第一种前面加了一段寻找根源的步骤,第一种,适合像喰种咖啡厅那群人,但是像杏子,甚至是我和五米,必须是第二种。
回到现在,五米之所以会找到那个盒子,我想五米此时的想法应该是找寻白克那年代的线索。
【大概是这个地方,】
五米拉着我的手 ,并且确定是在这个地方,二十年时光的流逝,怎么可能还能找的到啊,如果这片竹林不是还留在这里,我和五米得去哪里,如果这里建起了楼,我和五米是不是还得挖地三尺啊。
【你怎么确定呢。】
【我就是确定。】
五米的话似乎很是自信,不过此时的我和五米显得有些邋遢,先不说鞋子上基本上是泡在泥浆里的感觉,本来快干的头发,和衣服,进竹林的时候被摇晃下雨水打湿了,我现在似乎知道了五米之前为什么用书包挡住着胸口了。
【你是不是没穿那个。。】
我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去死,去死,去死。】
五米使劲摇着我面前的竹子,摇下来不少的雨水,不过五米也是没好到哪里去,还摇晃下不少的枯叶。
【你头上都是叶子,】
我靠近五米,伸手去抓五米头上的叶子,
【还不快一点挖那盒子。】
五米潮红的脸低着头,让我取下她头上的枯竹叶。
【你还好吧,要不要换个时段在去找,先带你去回去休息。】
【不用,我感觉很好。】
五米吐了一下舌头,举起了她的大拇指,表示一点事都没有。
我看了五米一眼,既然这么执着,还是挖盒子要紧。
【是这里吗?】
我用四周随处捡来的短竹当做趁手工具,五米抱着书包点了点头,我并不知道五米是怎么这么准确地知道盒子的具体位置的,毕竟已经都过了二十年了。
因为湿润的泥土比较容易挖掘,既然很准确的是我挖到接近半臂的时候,一竹竿下去,既然真的碰到了坚硬的东西,不过就算是真的遇见了先要挖到的东西,不过真正取出来,还花了不少的时间。
一个被油布层层包裹的盒子被取出来了,去掉外面的被泥土包裹的油布,很是生锈的一个铁盒子出现在我和五米的眼前,要不是生锈的厉害,还是能看出这个铁盒子本来五颜六色的花纹的。
这功夫多多少少花了我一个多小时,也就是在这个冷空气中,我和五米被冷风再次吹了一个多小时,五米的脸色更加不好看,脸色的潮红变得更加可怕。
【还好吧。】
我举了举手上的铁盒子,表示任务完美完成。
【还好。扶我起来吧。】
我看着五米蹲在地上,靠着竹子,说话似乎有些无力,伸出纤瘦的手臂,握住五米的手,就像握住了一块冷玉,手似乎很冰凉,我皱了皱眉头。
起来的时候五米似乎没有站稳,差点跌倒。
【感觉难受吗?】
我用自己的额头贴着五米的额头说道,五米的额头就像滚烫的开水般。五米闪烁着双眼,并没有说话,低着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知道,这是发烧挺严重了,再很难撑下去。
【上来。】
我背对着五米对蹲下来说道,虽然看不到五米的脸,但是五米还是默认了,五米环抱我的脖子,头缓缓贴近我的脖子,我只感受到五米发烧的脸颊,跟冰冷的五米的身躯成鲜明的对比。
我把背包被在前面。
【睡一觉。】
五米离我的脸很近,她轻轻说了这句话,五米并没有再说任何话,我和五米走在回去的路上。
铁锈的盒子我塞进我的书包了,盒子并不大,我记得这个盒子是以前买过来的饭盒,还曾经是五米的,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大概还记得一些当年的一些玩具,甚至还有一些信封,还有一些照片,大概内容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或多或少有白克的身影,这或许就是五米想要找到的一些线索,或许只是一些记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