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senmu的?】
【看出来的,大概是活得比较久了,看得人比较多了,仔细分辨的话,还是能看出不少的细节的。】
如果这句话是我说的,我不会怀疑的,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活了266岁的不老不死之人,我也说过了,每个人带着的情欲都是不同的,有时候在外表中会无意间散发出来,而我就是这样可以分辨情欲的高人。
按照黎明的说法,我们这类受到诅咒的人被称为senmu,也就是这样,我们会比平常人携带独特的嫉妒,而这份独特情欲会是一种大概分辨出讯息。
当然像夏那样,拥有完全分辨senmu的能力,这是她的副作用,也就是黎明说的after-effects。
不得不说的是,越是活得久的人越会隐藏这种情欲,比如像我一样,几乎可以掩饰得很好,还有眼前的这个人,我猜测她的实际年龄并不会这么年轻。
【最关键的是,既然一箭串了心脏,既然都没有死,这就是senmu的能力。】
黎明似乎对我的senmu很渴望的样子,一根手指点到了插在我心脏上的箭羽之上,箭羽很明显地随着我的心跳而微微地颤抖,这就是我的心跳。
要是能把我杀了,就可以得到我身上诅咒,说不定,第一秒,黎明就会把我杀了的。
【在这之前,你好像说过,我是你第二次见过的senmu。】
我瞟了旁边一眼,继续对着黎明说道。
【那个人,我也只见过一次面,】
黎明略有沉思道,
【还想还是个有钱人的主,在这里住了一小段日子,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大概也就贝贝这么大。】
贝贝?
【有钱人?】
讯息有点多,我有点整理不过来了。
【对,我记得她在岛的一侧有栋别墅。】
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这个人难道是杏子,能住的上别墅的也大概就白家的人,加上还是小孩子的样子,姑且是杏子。
但是杏子说过她没来过这里,又该怎么解释呢?或许跟她小时候失去的记忆有关系,这又转到了施玉君身上了,根据施玉君的爷爷说,杏子小时候曾经是施玉君的好朋友,不过又一次发了一场烧之后,就失去了施玉君这个朋友的记忆,到现在也没有想起来。
等一下,还有不对的。
【你说的那个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我闭着眼睛说道,我陷入了沉思。
【是个很弱小的男孩子。】
这句话在我的脑中爆炸,是白克,并不是杏子,先不说白克来这里干什么,最主要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多少岁了。
白克二十年前是十八岁,根据黎明的说法,跟小贝的年纪差不多大,姑且算是八岁,也就是说黎明说的整个记忆在三十年前,而眼前的这个人却只有二十出头的样貌。
黎明肯定不知道,我在对话中了解到了些什么讯息,更不知道的是,我在吸引着黎明的注意力,让五米搞些小动作。
【你究竟多少岁了。】
我问出了很关键问题,虽然我并不觉得她跟我和五米一样是不老不死的,但是类似的诅咒还是可以造成这一结果的。
【嗯?我在哪里说漏了嘴呢?】
黎明似乎还不知道在哪里被我发现了这一关键点,黎明一手揽着腰部,另一只手的手拨动着着自己的下嘴唇,黎明继续说道: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呢,五米看样子已经挣脱了铁链了,铁链看似难以挣脱,但是如果不是用蛮力的话,还是有办法的,也就是铁链的太过坚硬的原理,可以通过骨结错位的办法挣脱出来,而并不需要把铁链挣断。
【现在呢,你还有什么办法。】
黎明微笑着,转过身,那黝黑的秀发像旗帜一般在空中摆动着,手上那把比身子还大的弓弩,在手臂的挥舞下,在空中划出了残影,箭头对准着五米,看来在这种距离上面,黎明应该会比较占优势。
【看来是我小看了你们。】
我不急,五米的身手可不怎么弱,虽然不知道五米是怎么被抓起来的,但是在五米身上并没有发现伤口,就应该黎明使用了**一类的东西。
【反派死于话多。】
我在旁边吐槽到。
【可我不这么想哦。】
黎明似乎摆好了战斗的准备,听这口气,似乎对着自己的身手也是很是自信的。
武器,黎明手上的弓弩是一种很好的武器,但是却只有一发,再次装箭羽也是需要小段的时间的,所以,她需要运用好自己的这一箭才能出奇制胜。
现在黎明很聪明的没有一开始使用了这一箭,以为五米目前一直在防备着一箭,能击中五米的概率比较低。
五米跺着步准备找一个空隙袭击,黎明看出五米的打算,既然一步退一步地走到我这边,并且故意放出了一个空隙。
我去,我说五米你要不要就这样中计了。
身躯蜷缩,如猎豹一样地出击。
一步,踏在祭台的地面上,这一脚的威力没有像玄幻小说里一样的踏裂地面,但是却惊起了地面上的尘土,可见这第一步起始就使用了多大的力气。
二步,脚掌相比之前那一步,向左倾斜了45度,这一脚的力度加上之前的俯冲,导致整个身躯开始腾空,身体随着肌肉的力量开始扭曲。
这一切都发生在零点一秒内,根据我多年来受到五米踹飞的印象,这一脚的力度,可不会这么简单。
黎明也是老手,一只手弓曲着拿着弓弩,另一只手已经蜷曲抱头,向着一侧倒去。
我说,五米这一脚分明就是踹向我的吧,我连忙侧过头,以为身子加上手臂都被铁链绑在石柱上,根本就无法躲开,我不由闭着眼睛,尽量向着一侧躲去。
震动,整个石柱都在震动,我的脑壳都在震动,我的牙床也在震动,我去,这一击,几乎把石柱踢得倾斜,本来就是插在松软的土地上,而且我身后怎么会是海崖,之前就听着海浪已经很近了,没想到,就在海崖边上。
【你这一击就是在准备踢向我的吧。】
【那只是你正好挡住我罢了。】
五米不屑地说道。
【那还是先把我的铁链解。。小心后面。】
鲜血溅射,一只箭羽直直穿插五米的肩膀,我也看到了就在这空隙之间,五米已经装好了下一只箭。
【我说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可不想你死得这么快。】
五米咬了咬牙,毫不客气地说道,因为这一箭,黎明是看准我的心脏射击的,五米很清楚,但是却用她自己肩膀挡住了。
【你们个个都是急性子,我们停手如何。】
黎明既然用弓弩指着我和五米说出了这句话,我去,你可是占到上风啊,黎明继续说道:
【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鬼才听你的。】
射了五米肩膀一箭才说这句话,分明就是有诈,怎么可能会听一个反派说的话的呢。
【那你想不想知道这座岛的senmu呢。】
就是这句话,让我拦住了五米接下去的要说的话。
【我知道你要拖延时间,但是我还是同意你的意见。】
我沉思道: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五米在旁边愤愤不平,毕竟刚才还帮我挡了一箭,现在却又站到了黎明这一边。
可我还是想知道黎明说的她关于诅咒的事情,如果是其他的诅咒我并不在乎,但是现在知道的是黎明身上的副作用跟永生岛这名字是有关联的。
【休息一下嘛,随便把我身上的铁链解开。。】
我看着柱子倒下的方向,我去,如果再随着柱子到下去,滚两圈就会掉到海崖下面
【我才没有这个兴趣。】
【我去,不要在这个时候闹脾气。】
黎明看着我和五米斗嘴,还是把弓弩举着,面对着我们说道:
【你们也听说了这座岛被称为永生岛,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传说,拥有这座岛的人,将会得到永生。】
黎明很明显在拖延时间。。
【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没有人会知道的,尤其在一百年前原住民消失之后,永生的秘诀更是跟随着原住民消失了。】
我是知道黎明说自己是土著人的后代。也就是原住民。
【可一切的永生的祝福,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是需要代价的,并且代价并没有这么简单。 】
【别人的性命?】
【不,是别人的岁月。】
【我不太懂。。】
对于我自身的诅咒而言,我根本就分不清所谓的黎明说的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senmu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的,如果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这个是senmu的规则,比如你想获得岁月,senmu就会从你的身上夺走相应的一切。】
诅咒,我不由打了个冷颤,那么我的生命也是表示并不是无限的,之前我推测那个有限生命的假设成立的。
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生命可以挥发,但是我知道的是,幸好我并没有作死。
五米估计也听懂了,她带着复杂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因为我死的次数至少是五米的两倍,如果我提前死去,五米她自己会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是怎么夺走别人的岁月?】
【那就需要祭品。】
【祭品?等一下,你该不会要 。。。】
我脑袋的一切都想通了,我和五米被绑在这里的理由,很可惜以为我和五米是senmu,而在此唯一符合要求的就是在祭台上方的小贝。
五米一脚踏上了祭台,不过黎明的箭羽却指向我,我此时还在绑着倾侧的石柱上。
【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就不要动。】
五米如果再平时肯定是不会停住脚上的步伐,我的一条命足以换取小贝的性命,不过此时却如灌了铅一样,低着头,真的没有继续动下去的努力。
【我又不是这次死了,就会真的死了。】
我对着五米说道,五米的脸我看不到,我看出她很犹豫。
【以为自己会有真正的无限的生命,就会不懂得珍惜。】
黎明的话刺痛着我和五米的心,确实,生命对于以前的我来说,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等着太阳与月亮同时升起的时候,就是生命之果出现的时候。】
我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黎明会选择跟我拖延时间,却一直迟迟不动手,主要还是时间未到。需要的是那道第一缕阳光,在月亮还未降下的时候。
一切都有点晚了,因为我感觉天空已经没有最开始这么暗了。
【如果一切都随着你的性子来,那还得了?】
如同救世主一般的声音从树丛里传出来,黎明准过头,用弓弩瞄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嘭。】
【别以为就你有武器。】
一道硝烟从一把猎枪中升起,那个人既然毫不客气地开了第一枪。
没有完全击中黎明,不过黎明的手上的一根手指被打飞了,黎明的脸很难看,手上握着的弓弩在颤抖,不仅仅是以为手上的断指之痛,还是因为害怕。
【上次我饶过你了, 这次可不会就这么轻松了。】
徐老踏着脚步,单手握着枪,因为徐老的上身赤裸,还可以留在徐老身上的的纱布包扎,鲜血从纱布中渗出来。
徐老不是因为受伤还在床上躺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