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装作不知,询问着对方。
巡逻人员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句“闲人勿进”便打发了我。
既然对方不会多说,那我也不好再问。
歌声——
假设巡逻人员二十四小时都会巡逻的话,那他们没理由听不到田桐先生所说的歌声。
可自从封锁之后,死亡的人数便再未增加过,所以他们应该是有着什么办法来处理歌声,如果田桐先生没有说谎的话。
天色还早,我回到田桐先生居住的旅馆。
当我刚下电梯,迈入三楼走廊,一股浓郁无比的鱼腥味从尽头飘来。
除了恶臭,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整个走廊如同泡在海水里似的阴冷潮湿,可放眼望去一切事物又都是干的,但那种强烈的潮湿感却挥之不去。
我捂住口鼻,朝着走廊尽头走去,很快我就找到了那股恶臭的源头。
走廊尽头的房间,透过门缝我都能闻到那股强烈的腥臭,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咸味,有种就像身处于刚才的海边,海水的味道。
田桐先生的房间号是409号,而眼前的房间正是409号。
心中有着莫名的危机感,我连忙拍打着房门,里面没有回应,但腥臭味越来越重,重到足以让我产生呕吐的想法。
突然,脚边传来一种温暖湿润的感觉,我不自觉的联想起胎儿处于胎盘中的羊水,味道也挺像,淡薄的铁锈味。
低头看去,一滩血液从门底的缝隙中流出,缓缓淹没我的脚踝。
血?
不对,这不是血,这不过是混合着血液的海水。
可田桐先生呢?
打不开房门的我,来到走廊的消防柜前,取出了消防斧,朝着房门重重砍去。
不是我吹,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完全可以媲美成年健壮男子,虽然性别出了差错,可这种不当人的感觉,真的很棒。
就一下,整个房门便被我劈烂。
可房门被劈烂的一瞬间,如堤坝崩塌似的,大量的红色海水从房门涌出。
我连忙闪身躲开,看着那些海水流向尽头。
直到房门内不再涌出海水时,我才一脚踹开房门走进去。
田桐先生已经丧命,整个人肿胀着瘫倒在地,他的嘴唇惨白,但嘴角却染着鲜艳的红色,双手手指已经咬烂,甚至能看到其中的森森白骨。
一点也不正常,奇怪的死法,奇怪的海水。
我抱着疑惑凑近去看,田桐先生的脸已经面目全非,布满了被手指抓过的血痕、甚至连肉都被抓掉了许多。
且地板上还有着怪异的滋养,一旁还留有断裂的指甲与碎肉。
可有刻字的功夫,为何不直接大喊救命,或者从窗户跳下去呢。
三层楼的高度,运气好点说不定也就是个骨折。
可事已至此,田桐先生又不可能再复活,我也不是什么死灵法师,能让他秽土转生。
不然的话,还能问问凶手是谁。
可惜…
迷人心魄的歌声、凭空消失的海水。
事情貌似变得有趣。
倒也不会让我感觉无聊,可惜田桐先生,而且…他貌似还没支付我的委托费用。
这算是被白嫖吗?
嘛算了,就当用来给他送葬好了,毕竟老夫(本小姐)也不是什么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