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的主调与轻松而欢快的日常其实很少能有关系,特别是灾后。看起来似乎总有一朵看不见的乌云笼罩在所有人的上空。
当鸢尾再次被通知带上装备,准备进入运输机内时。她一开始还着实愣了好一会,在习惯性的抓起身边发拍立得相机后,她方才反应过来。
前几十年的生活…说实话,对于一个MTF特工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安逸了点。大家都在专注于其他的事,大多数的任务也仅仅只是去援助下迷路的外勤员工,用飞机把他们带回来,大多数情况下在运输机上复习多次的目标异常特性和弱点什么的完全没用——他们甚至连异常都看不见人就接回来了。
每天的事除了标准的训练以外就没有什么了,之前她还想过要不要补一补高中的知识,但在副指挥官一脸“你不适合学理,放弃吧孩子”的目光下最终不了了之。
但这次不同了,任务是由Nightmare副指挥官亲自下达的。任务目的也不再是普通的救援或探查、肃清某区域。Nightmare特意说明了,这次他们需要彻查一位不正当使用异常物品的外勤员工。
鸢尾对名单上的那个人有点印象。基金会应用模因学专家,前Theta-90 角磨机模因学顾问,高级外勤特工雷克斯。
(Theta-90角磨机,专门对抗拓扑,数学与空间方面的异常)
具体的要求她暂时还不了解,这些需要等到Nightmare过来她才能知道。
而此时的Nightmare这里。
“SCP-662,我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怎么做,与魔谋易…又是与魔谋易!SCP-738。真是讽刺,不是吗?”
“你说的是潘多拉之盒?”Echo问道。
“嗯…”Nightmare的话听起来很是心力交瘁,“曾经一切的起因便是近乎毫无底线与约束的异常交互,只要能完成工作。”
“虽然现在并不是讨论是谁责任的时候,但我还是想问一点,我记得在最开始的时候我把这方面的权利全部开放给了你。Jaclal起到的仅仅只是起到监视权利是否滥用的成都,那么你们是怎么做到放人做成这样的。”
“我不想解释,这确实是我的失职。”
“难道说有什么其他隐情吗?”
“不,没有。”Nightmare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些难看了。
“那么为什么不能说。”
“没有就是没有!”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说完便将门顺手用力一带,门框摇摇欲坠。
即使被莫名其妙的发了货,Echo倒也没有什么怒意。比起这个,他此时更在乎的找到刚刚提出的问题的答案和弄明白Nightmare发怒的原因。
此时在一旁的Jackal倒是罕见的主动开口。
“Echo博士,其实Nightmare特工说的没错。这件事确实没有原因。”
“为什么?”
“也许您一直以来的躯体和大脑都是程序化的缘故,您可能没有发觉,但其实其他人的身体机能和思维能力已经开始有所下滑。”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大脑逐渐感到疲劳了?”
“没错。Echo博士。”
“由于超过自然情况下的寿命且长达几十年的无长假工作,即使日常的工作内容比较清闲,但身体的部分机能已经开始萎缩…嗯,这个理由倒是挺符合常理的。”
不用Jackal过多解释,在被提醒后,Echo凭借自己的知识将其原因很自然的分析了出来。
这次事件只能说是偶然。Alpha-9进行了长达几十年的监督,他们自然而然会加以松懈,也因此会产生方便双方的同时,也会对明面上的规矩进行绕道的潜规则。这是无论多么严苛的条例都无法避免的一点,由此漏洞便会产生。
而Nightmare本人不清楚自身的情况,他只会当做因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造成的职位疏忽。这本身无法向其他人解释,也因此而恼羞成怒,愤然离开。
想到这里,Echo感觉自己的“安乐天使”计划应当要提前了。
如果这个计划没有被耽搁的话,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不过这只是可能,未来是事谁知道呢。
“看刚刚你的样子,你现在还是依赖于逻辑来释放情绪吗?”
“嗯,当然。”
“缺乏自责感与同情心,行事全部依靠理性与逻辑。Echo博士,你可能比我还更像是个物件。”
“你夸人的方式还挺奇特的,之前这么没见过你这么说话,之后学的?”Echo对此不置可否。
“嘿,那个指挥官这么了,你们干啥了吵了一架?”
奇术学博士Pennis正好有事准备来找Jackal一趟,结果就在路上碰到了怒气冲冲的Nightmare。(鸢尾习惯叫副队长,但他已经转成正的了。)
Pennis习惯性的一拉门,结果正好,门塌了。
“没什么,只是刚刚Echo情商太低了罢了。对了,出去后记得找时间修门。工程组最近很忙的,都在出外勤,别打扰他们。”
Jackal可不在乎过程,她看到的就是Pennis把门拉坏了。
但Pennis却感觉自己很冤枉。
众所周知呢,一般的男性在遇上心意的异性时,出于表现欲,他们一般而言会变得更倾向于卖弄自己的力量或知识等能展示自己很优秀,是个好的交配对象。Jackal虽然是个物品,但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模样确实很漂亮,很可爱。
Pennis也是这么认为的,人的大脑在很大程度上更愿意相信眼睛,也就是说人们几乎不可能将物体的真实状态,与他们对于该物体的固有看法分开。这就导致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玩意跟自家小孩玩具篓里的玩偶没什么区别,但身体就是不自觉的表达出想要表现自己的欲望。
可以的大大咧咧和略显浮夸的肢体动作就是很好的证明。
然后结果也很明显。他用刻意的夸张开门法压倒了门的最后一根稻草,倒了。
Pennis看了看倒下的门,心里想着这玩意到底能不能用胶水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