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的父亲是从事金融业的人,与银行相关的资金合作为主。现在询所居住的高级公寓也是父亲提供的。询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了,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两年前询失忆的时候正是母亲失踪的时候,这方面的话题父亲完全没有触碰。正是他那样的态度,询才决定搬出来,经过交涉之后询住进了这栋公寓。
这个住宅区是附近有名的高级住宅区,所有的楼房都在二十层以上,最先进的安全系统以及二十四小时的警备,住房的房型也分好几个等级。询的住房是三室一厅的中等套房,楼层位于二十七楼的最上层。这对询来说已经足够浪费了,但现在询却为此感到庆幸。如果当初他父亲按照询所要求找了一套便宜的单间公寓的话,多少会不方便,虽然因菲利亚以询的女友身份介入这个世界,但事实上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密切。早上七点询和因菲利亚做好一切准备离开了住所。
这是因菲利亚第一次去学校,除了期待之外,她还产生了一定程度的不安。
“询……那个,学校是什么样的地方?”
“学校?嗯~普通吧……去了就会知道。”
“拜托认真回答我!根据我的知识分析出了相当糟糕的结果,学校是非常可怕的地方!老师全部都是恶魔!如果犯错的话会被惩罚!这可是常识啊!”
对因菲利亚错误的认识询不知该如何反应。
“什么常识啊?放心吧,昨天不是陪你把功课全部完成了吗?只要不犯错的话,比起和灵的战斗,那里简直就是天国。”
因菲利亚依然没能安心,再三确认。
“真的?”
“放心吧。比起这个……你们的能力还真是方便啊,直接将教科书的内容转化为信息记录在大脑中,多少有些羡慕。”
“嘿嘿,这可不是我的力量,是世界意识的力量。只要是知识都可以办到,这是为了让我们更加自然得融入这个世界。需要的知识都可以迅速获得。”
自从昨晚的询触碰了记忆碎片之后,因菲利亚没有再提过魔女这个词汇,询多少也察觉了她的用心。正当两人准备进入电梯时,周围的一切被染成了灰色。和昨天一样,整个世界的时间被静止了。毕竟是第二次,询非常冷静。理解状况之后他立刻向因菲利亚看去。
“因菲利亚!”
此时因菲利亚身上的校服已经被战斗服替代了,期待的笑容也随之浮现在脸上。
“SR级和R级,两个人吗……?非常近,就在这栋楼房的顶部。”
在他人的眼里因菲利亚是一个稍微欠缺常识的女孩,容易给人留下温和的印象,她时常会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是她对别人产生兴趣的体现。但临战前的她完全不一样,每次看到因菲利亚那自信满满的笑容,询都从重新意识到因菲利亚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即便在灵中因菲利亚也是比较好斗的。
“天台的话通过楼梯可以上去。”
确定目标后两人行动了,他们通过楼梯间来到了天台。石碑正对着楼梯间的门,但石碑的数量却只有一块。对此询产生了疑问。
“只有一块石碑?”
因菲利亚的感知能力并不好,但她并不认为在这种距离下自己会弄错。她重新打量了石碑上的魔力。
“不,这两个魔女之间的关系似乎非常密切,这种例子非常罕见,她们使用同一个空间。对了,有一件事要事得先告诉你。在灵当中有存在具备不死的特性的个体,要击败他们需要特定的能力,很遗憾我并没有这种能力。如果找到拥有这种能力的魔女,必须将其拉拢,就算使用强硬的手段也必须成功。”
询的脸色变了,原因正是因菲利亚话中出现的某个词汇。
“不要再用魔女这种词汇。昨天也说过,你们不是魔女,是人类。”
因菲利亚并没有因此改变态度。
“抱歉,让你感到不快。我们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不管怎么说,我的双手沾染了无数鲜血,夺取他人的性命等同否定对方的一切,这绝对不是可以忘却的东西。”
说完因菲利亚向石碑走去,询也跟了上。询依然无法接受因菲利亚责备自己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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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奈落和朱雀正在赶校的途中,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朱雀非常兴奋。
“噢噢!这是什么!?奈落应该知道什么吧!”
奈落的口气非常平淡。在和朱雀缔结契约之后奈落得到了关于这个时代庞大的知识,她对人类的憎恨的确很深,但这份情感已经逐渐淡化。这个时代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想象,女性的地位也和她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对她来说这个世界的确是非常理想的。消灭人类这种想法早已经消失了。失去目标之后,对她来说提恩的计划已经无所谓了。
“时间暂停了而已。魔女的降临会出现石碑,伴随着石碑的出现,整个世界都会被静止,这是世界的意识为了保护人类而设计的规则,就相当于一个覆盖整个世界的自动防卫系统,在这种状态下人类是绝对不会受到伤害的,算是一个保险吧。这种现象日后也会频繁发生,总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听了奈落的说明朱雀兴奋了。
“噢噢噢~!不是很有趣嘛!总之先去看看那个石碑吧!”
“很遗憾,我已经没有重新拿起武器的理由了,我所期望的只是平静的生活,那沾满鲜血的废铁……对现在的我来说实在太过沉重。”
奈落否定了至今为止的自己,但她的内心依然存在矛盾。的确如她所说的,她一直想要这样平静的生活,但作为一名战士纯粹想和强者交手的她也依然存在,被因菲利亚击败时的不甘依然留在她心中,那是奈落平生的第一次败北。
“奈落不是骑士吗?骑士是为了保护某些东西而战的人吧?”
奈落勉强笑了笑,其中包含了她对骑士的反感。
“骑士……那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干净的东西。就拿我做例子吧,我的双手早已经沾满了鲜血,数量绝对不会少于一万,只要是命令我绝不手软,甚至没有考虑过自己为何而战。”
这是奈落给朱雀的警告,她并不希望朱雀被卷入魔女的争斗中。但是朱雀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改变。
“我知道。在翻开魔导书时,我看到了奈落的记忆。正是这原因我才知道如何强制签订契约,知道了你的过去我才决定成为你的契约者。我认为你有必要知道这个世界,虽然手段稍微强硬了点。”
奈落显得非常意外,翻越魔导书能看到记忆这一点已经无所谓了,看到自己的过去却依然愿意接受自己,这让奈落动摇了。
“反正我不去……我又不是什么强力的魔女,少一个R级的魔女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说着奈落重新踏出脚步,朱雀马上就跟了上去。
“没事,我会说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