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人分别后彦城在十字路口与真视的巫女阿雅汇合了。巫女装再怎么说也太过显眼,她穿了一身红色轻便的连衣裙。两人向码头方向走去。
真视之眼,看穿一切的双瞳。一点也不夸张,所有事物的现在、过去、未来阿雅都可以看见,即便说全知也绝不过分。这同时也意味着……她知道所有人的弱点和隐私,不管是谁也不会轻易和她敌对。她经常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我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人,对自己来说对他人来说都一样。”
彦城看了阿雅一眼无奈得笑了笑,自从两人接触到现在,阿雅的态度始终没有变过。
“虽然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阿雅没有马上回答,她勉强笑了笑。
“以这种态度出现在我面前的人,你并不是第一个。改变未来……打个比方吧。这种行为就好像用手去干涉水,拨开了一部分水,马上就会有新的水取代它们。造成一个结果需要大量的因素,将这些因素排除后自然会出现新的因素,这些因素并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得到的结果不一定是我们想要的。”
阿雅曾经无数次试图改变未来,能算得上成功的例子几乎没有。悲观的态度也并不难理解,彦城明白她的意思,搞不好反而会恶化。即便如此他还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但你还是来到了我的身边。也就是说,我应该是改变未来的关键之一。而且……你的身边有莲在,在我的记忆中莲从来没有在任何事情上失败过。”
“我明白,这次一定会成功。既然无法控制流动的水,那么自己尝试加入新的水也许会有所变化。悲观的态度已经深入骨髓,就忍耐一下吧。”
片刻的沉默后彦城改变了话题。
“正如你所说,魔女变了。现在陈萱作为计划的一部分我没有意见。”
“最关键的两把钥匙已经有了一把,你的儿子诸葛询。剩下是那名为刘莹的少女,在镜世界中提出计划展示可能性的人正是她,她将成为这个计划的核心。那边我已经开始着手,今晚她将会成为契约者。”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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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18:30前后,这是弗洛克完成一天工作回到工作室的时间。
福洛克:面对人生存在三种人。第一种事先计划好一切,为达成目标而行动。在预定上存在小的变动,但大量的预定更改很少。这类人某种意义来说是成功的,自己安排的人生自己去执行并成功达成自己的目的。举个例子,弗洛克的身边就有这么一个,陈萱。虽然在两年前她一度挫败,她依然为自己保留了后路。第二种人,每天反复进行着类似的事从而达成自己的目标,为此他们牺牲了很多东西,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这类人占据了绝大多数,弗洛克也是其中一人,他们往往存在明确的目的,其中也存在异常执念于某些目的人。第三种,没有任何预定随着世界转动。这类人往往被视为无能的人,但聪明人的多数都潜藏在其中。原因非常单纯,他们察觉了某些事情。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不做没有胜算的挑战,保持现状是他们所作出的选择。价值观的差异也是三者的区别之一,存在的价值、名声、钱财,事实上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意义。无论结交多少朋友,闭上双眼便能重新体会到孤单,人终归是一个人。针对自我,我们所做的事情其百分之一百是没有意义的事,即便如此这个世界也存在着很多美好的事物,而现在我的世界正围绕着一名女性而转。让陈萱听了我这样的想法,她估计只会以“无聊”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带过吧。
弗洛克本应是第一类人,但他有了必须达成的目的,为此他愿意牺牲一切。将害死双亲的幕后找出来,也正因此他选择了和情报打交道。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想要的情报。
平时的话,他一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但是今天还有要事必须外出。正当他准备出门时,爱丽丝来到工作室。爱丽丝进入房间时弗洛克正在确认窗外的状况,这是他出门前的习惯,其中也包含了监控系统的确认。
“爱丽丝,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出门。今晚会有新的敌人出现,做好战斗的准备。”
爱丽丝没有回应,她来到了弗洛克的身后。弗洛克这才将视线转向她。爱丽丝穿的并非私服,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并不重点,爱丽丝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本白色魔导书,魔导书微微颤动着却没有做过多的反抗。
“谢丽斯,和弗洛克……契约。但……不准减少爱丽丝的零食。”
爱丽丝在情感方面非常淡薄,对弗洛克却多少有些好感。的确现在人手不足,虽然不是强力的魔女,谢丽斯也是珍贵的战力。
片刻后爱丽丝试图将谢丽斯翻开,这种行为就好比脱去她的衣物一般,谢丽斯自然会全力反抗。
“等等!你要干什么!?我知道!我和他缔结契约就是了!快给我住手!反正也逃不逃!”
爱丽丝放开了谢丽斯。谢丽斯来到了弗洛克的面前,虽然无法确定她的表情,现在她一定非常为难。
“为什么偏偏被爱丽丝找到……太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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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的生活、平静的世界?这种东西和我无缘。在我出生之时,这个世界已经坏掉了……。为了稀少的资源而争斗,为了活下去只能这么做,在这个世界中活下去就就必须不断叠加罪孽。世界的意识已经已将完全放弃了这个世界,不知何时他对自己创造的人类绝望了。我是个胆小的人,这一点还是有自觉的。为了活下去人们组成了队伍,为了争夺稀少的资源对同伴以外的人类异常无情。
面对无数的惨状我实在无法压制自己的情感,不知何时我得到了不可思议的力量,甚至无需进食。当时我的队伍几乎已经全灭了,为了活下去我使用了那个力量。不知为何人们的恶意转向了我,为了除掉我人们甚至彼此合作。这种事情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发生过……为什么?仅仅为了杀我?为什么!?
要避开他们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我们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终于世界毁灭的时刻到来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世界意识的存在。他将我送进了中心世界却抛弃了剩下的一切。我并不恨她,但是却有必须确认的事情,我必须再见她一面,有很多事情想问她。这便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同样身为世界意识的提恩也许知道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