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周过去,新锐内衣设计师大赛的官方页面上新增了一个版块,用以展示收到的设计稿,并发起了投票活动。
作为楚楚的好闺蜜,芭比一早就守在电脑前,巴巴地等着给楚楚的作品投票。
可他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仔仔细细找了好几遍,却怎么也找不到“章楚楚”这三个字。
页面上一共贴出了300多份参赛设计,根据主办方在最后的公示里写的,除去不符合规范要求的作品,这300多份就是参加初赛的所有设计稿了。
这是怎么回事?
芭比一头雾水,却也知道事情不妙,一边打电话,一边就往楚楚家奔去。
两人住得不远,芭比刚在电话里跟楚楚说清楚了初赛公布作品的情况,出租车就已经顺利到达楚楚家所在小区。
从芭比出门到进楚楚家门,前后不过20来分钟。
“怎么样,你联系上主办方了吗?”芭比两条腿才刚跨进房门,就急不可耐地开口问道。
因为出来得急,芭比今天难得的没有作女装打扮,他套了件简单的白色字母T恤,一条深蓝色牛仔裤,素面朝天,这么看居然也称得上是一个阳光帅小伙。
虽然很久没见过芭比这副样子了,可楚楚并不是没见过男装的他。虽然打开门的一刹那有些陌生和不适应,不过最多也就恍惚一瞬,眨眼功夫就反应过来了。
“我刚刚打电话问了,不过他们说需要时间查一查,让我等一会儿。”楚楚如实回答。
两人进到屋里,直奔书房。
楚楚的笔记本之前被咖啡淋到,目前还在售后维修,现在能用来上网的只有手机和书房的大龄台式机了。
等回电的时间,两个人凑在电脑前,一个设计一个设计地看页面上展示的作品,芭比这个门外汉还不时评头论足一番。
分针很快走了两圈,一直盯着屏幕看,楚楚觉得眼睛都有点酸涩了。她刚想起身活动活动,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Passion is sweet,Love makes weak……”
随着铃声响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大赛主办方”五个字,正是楚楚之前存好的那个号码。
“喂,您好。”楚楚有些紧张地接起电话。
“嗯,是的……哎?没有?”
“应该是截止日前3天给到的,嗯……”
“对,是手稿。”
“还是没有?怎么会……嗯,谢谢。”
挂了电话,楚楚整个人都有些蒙。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那边怎么说啊?”看楚楚直挺挺站在那里发呆,芭比终于忍不住过去摇了摇她。
“芭比……”楚楚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里的委屈满得快要溢出来,“他们说交手绘稿的总共20多个人,他们压根就没看到过我的设计……”
“可是你明明交了啊!”
“是啊,我明明交给Ada,让她帮我拿去……”
“Ada?!”芭比出声打断,“设计稿不是你自己交的,而是让Ada拿去的?”
“嗯,她说她正好要去那里,所以我就……”
“你笨死了!”芭比恨铁不成钢得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交给别人去送!”
“我……”楚楚有心反驳,但也知道芭比是紧张自己,所以默默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既然找主办方问不出什么,那就去找那个Ada。”芭比拍板决定。
“等等。”
“干嘛!还不快走!”看楚楚磨磨蹭蹭的,芭比不禁催促。
楚楚叹了口气,说:“要去找人家,总应该先打个电话说一声吧。再说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芭比一噎,说不出话了。只得愤愤地坐回椅子上,用眼神示意楚楚赶紧打电话。
楚楚自己也着急,所以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拨了Ada的电话。
彩铃并没有播放多久,Ada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楚楚。”
“Ada,是这样的,我想问……”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Ada打断楚楚的话,“我在家里,你过来我们当面说吧。”
楚楚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挂了电话,她和芭比打了车,直奔目的地。
Ada家。
“你倒是一点也不心虚,这么坑自己的小徒弟好吗?”看Ada接完电话,床上半裸的男人笑着问。
如果楚楚在这里,一定会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眼熟。他有一头红棕色的头发,眼珠子是翡翠绿的,五官立体,四十多岁的样子。因为半裸着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小腹以上一点点的位置,胸肌和腹肌都袒露着,倒是很有些料。
这个男人正是楚楚那天看到的,开着银色跑车,跟Ada拥有同款手表的外国人。
他是妃萱驻中国地区总经理阿诺德,成为Ada的情人已经一年。
“徒弟?”Ada轻笑一声,“我可从来没有收过徒弟。”
阿诺德啧啧嘴,“真是无情。她好歹也跟你学了大半年。”
“如果她一直安安分分做一个小透明,我当然不介意帮衬着她,可惜……”Ada摇摇头,抽了根烟点上,“想要踩着我上位,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阿诺德有些痴迷地看着Ada,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手不老实地从裙底探进去。
“哈哈,照你这么说,你不就是踩着我上位了?让我猜猜,你准备什么时候一脚把我踢开?三年,两年,还是再过几个月?”
Ada神色未变,反手勾住阿诺德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法式深吻。
“放心,你现在还是挺好用的,所以我暂时还没有跳槽的打算。”
“这真是个好消息。”
Ada把阿诺德作乱的手拂开,拿了他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裤甩到床上,说:“把衣服穿上走人,她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上次也是她一来就把我赶走,我就这么见不得人?”阿诺德嘴上这么说,穿衣服的动作倒没落下。
Ada笑了笑,说:“我是不介意把我们的关系抖出去,可你家里那位要是听说了,你还能坐得了现在这个位置?”
阿诺德的妻子是旭阳集团董事长的千金,深受其父宠爱。要不是因为这份关系,阿诺德也没法这么顺利当上旭阳集团子公司妃萱的地区总经理。
Ada这么说,阿诺德也不在意,他和Ada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各取所需,谁也没当真,刚才那番似是抱怨的话不过是玩笑罢了,事业和偶尔的放纵,孰轻孰重,他分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