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逃?”楚语琴歪着头看向他,眉头蹙得紧紧的。
“不是,”他连忙开口否认,“你看这都锁一夜了,手脚是真的疼,能不能解开放松一下?”
“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连衣服都没有,怎么跑?而且,我也没力气跑啊。”他心酸的说道,更多的却是无奈。
但,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楚语琴是不会解开那些铐子的,至少要等上一段时间再说。
所以,她还是没有同意他的请求,推开门直接离开了。
片刻,她端着盘子走进房间,盘子里摆放着诱人的芝士鸡蛋卷和一杯奶昔。
叶恒那生无可恋的表情终于改变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食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轻笑一声,把盘子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然后又跑出去,叶恒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让我靠意念吃吗?”
没一会儿,她回来了,还带着一条湿水的毛巾,来到床边,帮他擦脸、下巴、脖子……
毛巾软绵绵的,她的动作也很轻柔,叶恒就这样享受着楚家二小姐的特殊对待,心里却有些发怵,他可没忘楚语琴之前狠厉的形象。
“好了,吃饭吧。”她把毛巾放在一旁,拿起鸡蛋卷往他嘴里放,像投喂牲口的工作人员。
“感觉怪怪的……要不你把这个解开,我自己吃吧。”
“张嘴。”
看着她核蔼的笑容,叶恒还是放弃了,咬下一口,味道蛮不错的。
还没等他咽下,便看到楚语琴把剩下的放进自己嘴里,顿时瞪大了眼睛,“那,那是我咬过的……”
“唔…做都做了,不要,唔…在意那些细节啦~”她含糊不清的说道,拿起杯子喝一口奶昔,舌尖轻轻划过嘴唇上的残余,咂了咂嘴,“你喝吗?”
“我还躺着呢,怎么喝?”
“我喂你~”
没等他反应过来,楚语琴已经灌了一口奶昔,俯身吻上他的嘴。
叶恒懵了,察觉到液体的进入,刚要反抗却让奶昔尽数入了喉里,脖子也自主的滑动了一些。
“好喝吧?”她抬起头,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谁喜欢喝你的口水啊!
叶恒欲哭无泪,眼下自己就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为了不惹她生气,只能说点违心的话了,“好喝。”
“哈~那我还喂你。”
“不要,我已经吃饱了!”
………
别墅院子处,晌午的阳光洒落在楚语琴娇嫩的脸上,上面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乌黑的秀发披散在雪白的香肩上,充满了诱惑。
“好累啊~”她伸了个懒腰,转身往房间走去,打算再洗个澡。
而小黑屋里的叶恒,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嘴里喃喃地骂着她。
嘴对嘴喂饭就不说了,才刚吃完她就要消化消化,搞第n次强上,完事自己又去晒太阳洗澡,岂可修!
这种没人权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他心想着,昏昏沉沉的睡去。
人民医院内,一群人堵在病房的门口,神情焦灼,不时往里面看看什么情况。
病房里,楚语琴坐在床边,半个小时前她突然接到父亲被送进医院的电话,想都没想就急忙赶来了。
母亲早逝,父亲一人拉扯三个孩子,虽说陪伴孩子的时间少的可怜,但也给了她们比寻常孩子好数百倍的生活条件。
据医生说,父亲是患上了尿毒症,还是晚期,以现代的治疗技术,只能等死。
姐姐还在国外上学,弟弟年龄又小,看来家里的产业又要落在我头上了。
楚语琴轻叹一声,不动声色的看一眼门外的亲戚,他们怎么还不死呢?
几年前也是在父亲重病的时候来,现在又是这样,无非是想……
“语琴。”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楚语琴连忙看向他。
这个中年男人前不久还身体硬朗的样子,如今却脸色苍白,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好像下一秒死神就会带走他的生命。
“我应该是快死了。”
她没有回答,两人陷入了沉默,半晌,他再次开了口,“回去吧,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
楚语琴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看着窗外的太阳,他叹了口气。
另一边,从叶恒妈口中得知叶恒昨天就去了不知名的同学家后,白晓晓着急了。
怪不得连消息都没回,肯定被人拐走了,不是楚语琴就是苏雪。
白晓晓正要去找她们问个清楚,结果下楼就遇到了苏雪。
“啧啧,白学妹来的挺早。”苏雪眯着眼看她,毫不掩饰对她的敌意。
而苏雪的到来已经让白晓晓明白,叶恒是被楚语琴那个臭女人拐走了,而且还过了夜!
要是她的话,自己好像对付不了,倒不如让这家伙去。
白晓晓瞥了她一眼,虽说没了解过她家啥背景,但是看那车应该不是寻常人,说不定……
半个小时后,苏雪找上了楚家,并且见到了楚语琴。
本来楚语琴是不想见的,因为父亲的事,到现在还在烦躁着,但是一猜到她来的原因,又忍不住想看她的表情。
“苏小姐来这里,不会是因为某个男人吧?”
话说的简洁明了,苏雪脸色铁青着,能确定是她带走的叶恒了,“你这是在绑架。”
“嗯?我绑架谁了?”
“你心里清楚!”
“啧。”
楚语琴走到她的身旁,轻声说道:“那就麻烦你找找我绑架别人的证据。”
说完,苏雪恶狠狠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楚语琴又觉得烦躁,“这才没两天就被人找上门,不愧是小恒,喜欢他的人都在关注着他。”
那座别墅的安保力量太弱了,大部分都是女佣在那里,好在她来之前又派了十几个保安过去。
“唔,还是不放心。”
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恐怕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别墅,还是再安排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