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战争(1)

作者:Mnals 更新时间:2022/5/25 18:18:19 字数:6815

茂盛的绿野平原上,当远方地平线的晨曦刚刚照亮大地,迎面吹来的不是清晨的舒适之风,第一束阳光带给精灵们的也不是往日的安宁景象。

在精灵之森的平原前方,夹杂着冷意和肃穆的黑色洪流汇聚于此,将精灵之森的入口呈弧形远远地包围。

一夜之间,来自诺伦斯帝国的第二集团帝国远征军通过法神殿在境内启动的大型广场传送阵在这里汇聚,踏出了传送法阵的他们训练有素,在平原上如精密的机器一般早早地排兵布阵、身披黑色铠甲,组成了十几道钢铁般的黑色方阵。

每一道方阵都是由几千名帝国士兵组成,作为方阵最前方的先头步兵军团,晨曦的阳光在他们的沉重铠甲和钢铁重盾上折射着漆黑的乌光,每一位身披重铠帝国士兵的T型钢铁头盔完全地包裹住他们的大脑,不会送给那群卑鄙的精灵游侠一丝用箭矢偷袭的机会。

精灵族赖以为傲的游侠弓箭手们的石矛木箭更加不会在士兵举起的重盾和铠甲上留下一丝刮痕。

黑铠步兵军团的后面,则是帝国负责远程火力覆盖的重火力军团。

摒弃了落后的弓箭时代,追求对敌人的全歼,研究过精灵战术的帝国远征武将不会愚昧的认为士兵的射术比得过那群卓别级精灵游侠的弓箭技术和射程,而派军团深入森林的内部进行入侵以及冲锋更是愚蠢的选择。

不需要入侵,只需包围,然后用火力压制、经过时间的沉淀收缩战线,最后进行屠杀。

在帝国士兵的护卫推动下,一座座带有铁盾的大型弩车被推到了法阵的左右,如果有精灵敢踏出精灵之森进行反攻的想法,不需要士兵们的防守,这些十几辆的早已拉满了巨弦的大型弩车会亲自射出比精灵游侠们更出色且势不可挡的钢铁重弩,贯穿精灵身体的同时,连同他们身后的树木,将他们钉穿钉死在了自己的家园故土内。

弩车的后面,则是由帝国最引以为傲的有着二十多米高的十辆大型攻城投石车,它们有着五百米开外的射程,摒弃了落后的人力,由魔晶石为动能,射出去的重石能够轻易砸穿任何国家的城墙。

只不过,这次投射的不是普通石头,而是无数涂满了易燃亚油的煤石被放置在一旁的火药车上。

这些亚油的性质能与空气的高速摩擦当中进行自燃,进而让发射出去的煤石造成不输于一位高阶大魔导师释放出来的大型炎火球。

步兵方阵的两侧,手持长枪的骑兵方阵们在精灵之森的四周来回穿梭,骑兵们扫荡徘徊,他们身着和士兵一样的铁铠,连同座下的战马也一样全副武装。

最后,则是被层层保护的由法神殿的成员组成的战法军团,响应护国法圣的号召,出征战场的他们每一位都拥有着高阶法师的实力,作为保护投石车以及第二道对精灵们的火力覆盖保险,他们能合力施展出防御整个军团方阵的大型法术屏障的同时,释放强烈的魔法来焚烧任何一位胆敢反击的精灵住民。

这就是诺伦斯称之为四大帝国的原因之一,如果说法圣是帝国的最终核武和唯一防线,那么诺伦斯的军队就是为了帝国征战四方开阔疆域的先锋虎狮,剿灭精灵之森用帝国引以为傲的有着五万兵力且装备精良的第二集团军即可。

所有的方阵布置完毕,此时此刻,这片平原大地上,帝国的钢铁军队有如黑色的海妖巨蛇一般盘踞在精灵之森的入口,等待着显露噬魂的獠牙显露吞噬精灵之森的一切。

出征之前,每一位帝国士兵的内心拥有着坚定的信念,养兵千日的他们狂热得知了这是一次对帝国境内妄自叛乱的精灵之森的镇压,他们触怒了帝国的威严,诺伦斯帝国的战争是正义之战。

而现在,比起用军队进行无言的威慑,他们更加渴望等待着将军的一生令下,用投石器投掷出去的煤火球,去点燃精灵之森,点燃他们的战意以及这片战火。

远处,那能够俯视着下方平原和精灵之森所在战场的的山丘悬崖上,诺伦斯帝国的出征军官们征用了矮人族的所有部落石屋充当临时的营寨。

甚至的,看中了矮人族的铁匠技艺,不顾矮人族的强烈反对,他们逼迫矮人全体必须加入军团当中,作为防止军队的攻城弩车和投石车被偷袭后能够及时修理的支援劳动力。

作为这次带领帝国第二集团军的总指挥官,被维多利爵士等众多大臣们举荐,由莫尔莱纳陛下点名,名为莱奥尔多的年轻将军正手持魔导单筒鹰眼望远镜站在山丘的悬崖边注视战场。

这枚魔导单筒望远镜的外表是黄金边框打造,由帝国杰出的炼金术师研制出来的战场用侦查望远镜由两个特殊材质的玻璃片制成,利用里面被刻绘过的【鹰眼术】法阵咒文,能做到没有魔力的普通人也能清晰望见方圆百里之外的树枝细节。

尽管制作出了成品的那名炼金术师第二日就被送进了监狱当中,原因是某宅邸在浴室里沐浴的贵族小姐对他进行了愤怒的刑事诉讼。

刚从诺伦斯帝国军政学院毕业的莱奥尔多没想到自己以及自己的贵族朋友们居然盖过了父亲等老将的光辉被皇帝陛下亲自点名,要知道哪怕他有着子爵家族的长子名分被军队暗中照顾,但是不久前的自己可不过是一位帝都骑士团的小团长。

简而言之,莱奥尔多只是为了在军队里镀金的。

他穿着纹龙丝绒长靴,一身崭新的红色士官长袍,腰间斜着一柄爵士礼剑,整个人彰显的英姿风发的同时,这一切都是家族父母认为他的学院成绩优异于是被皇帝陛下看中培养,为了庆贺他成为了军团总指挥官的挑选服饰。

身旁,其他的年轻军官们同样如此,穿着最显耀的士官服装昂首挺胸。

下方,那盘踞在精灵之森门口的雄狮是他们指挥的队伍,他们是伟大的指挥官,只是入侵一座范围广一点的树海罢了,对于那群还在用着石制武器木制弓箭的乡下精灵,有这样一只望过去所向披靡的军队,他们怎么可能会输。

这并不是战争,而是诺伦斯皇帝为了扶植下一代的将才们的表演赛罢了。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所有人都是如此这样想的。

“你觉得这次战争的结论如何,格蕾丝卿。”

以莱奥尔多为首,年轻的军官们目光落在了另一位皇帝陛下亲设的随行督战官,似乎是秘书模样打扮的黑色礼服的年**官身上。

她带着单边框眼镜,手捧着一份纪录用的羊皮纸板和鹅毛笔,有着文质彬彬的气质同时还是一位罕见的美人,漆黑发丝以及充满了神秘魄力的紫色瞳孔令人忍不住多瞩目几眼。

黑色礼服的领口下,是丰满的身材,嘴角淡淡的笑容充满了禁欲系的色彩。

听到了指挥官的询问,正用笔纪录着什么的她简单的回应。

“毫无疑问会全军覆没吧。”

此言一出,不待年轻军官们面露疑惑,意识到了自己发言有些小问题的格蕾丝又继续笑着补充。

“在各位大人的英明领导下,精灵之森的那群乡下鼠辈想必在战斗的一开始就会落败,连投降的时机都没有就会被伟大的帝国军队横扫一切。”

“表面上是督战,实际上我的身份不过是纪录各位大人战场英勇表现的小小文官……莱奥尔多大人不必询问我的意见。”

随着格蕾丝的解释完后,莱奥尔多这才恍然大悟,只不过内心里却对格蕾丝高看了一眼。

要知道哪怕是镀身份,贵族小姐可都是不敢上战场的,像格蕾丝这种又年轻又漂亮、还得皇帝陛下赏识的女士不知道是哪家的贵族小姐。

如果她是平民的……

莱奥尔多的猜想其他年轻军官也同样想到了一处。

来这里之前,一群大男人当中冒出了一位迷人的女性,被格蕾丝的美貌迷住的年轻军官们一路上可是经常性地示好。

只不过,格蕾丝的‘太极’打得更好,若有若无的社交距离让她以微笑的态度全部无形当中化解掉了。

“虽然诸位的胜利是必然的结果,只不过,我有一项更好的提议不知该不该说~”

黑色的眼帘微微半垂,格蕾丝轻声的笑语很是动听,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撩拨别人,让人忍不住想当她手中的那只笔。

“你说说看,格蕾丝。”

莱奥尔多示意格蕾丝可以发言。

格蕾丝用着自己的鹅毛笔指向了下方的精灵之森,位于远方那棵高耸入云的世界树的方向。

“既然皇帝陛下想测试诸位的指挥能力,如今,在精灵之森的面前列阵,想必那群精灵之森内的精灵们此时应该站在了世界树的高空看到了我国的王之军势。”

“此时此刻,精灵们应该失去了反抗的胆量。”

“莱奥尔多大人为何不这样维持着包围的阵势,等待他们过两天的主动投降……到时候,不费一兵一族就解决了帝国的叛乱者,同时也没有损失优秀的帝国军人。”

“日后,包括莱奥尔多大人在内的诸位军官参与的此次战役流传于世,诸位军官的名声想必不仅能让家族骄傲,同时也都是响彻整个大陆的诺伦斯军神。”

格蕾丝笑着说完自己的建议,而她的话语也让所有悬崖上的军官们听得热血上头。

“但是如果他们不投降呢?”

莱奥尔多顾虑的问。

“作为指挥官,您已经赐予了精灵足够长的反省时间的仁慈,想必大陆上的其他国家对于我们剿灭精灵的行为,也会体谅我们的作为……这理由也足够充分了。”

此言说的相当有理。

莱奥尔多重新看向了悬崖下的帝国平原大军。

和其他年轻的军官同僚们对视一眼,莱奥尔多深呼吸了一口气。

没有哪个国家看到我们的帝国军的军威会升起反抗之心的,更何谈精灵之森这种省内的小小树海,哪怕他是仍存在未知的精灵族,但也不足为惧。

“在军校内,导师教育过我们,有时候威慑也不失为一种进攻的战术。”

莱奥尔多呼唤过来了传令兵,下令全军维持原状待命,同时派遣使者前往精灵之森的内部谈判。

注目着莱奥尔多的行为——

格蕾丝用手中的记录板挡住了自己的半边面颊,无言轻笑,紫色的竖瞳清澈魅惑之意更甚。

这样子就对了。

请再给精灵们一点时间。

只需一点点就好~

…………

======================

即便是清晨,即便空气当中的树海浓雾还未散去,然而精灵之森外围的那黑压压的五万帝国军方阵还是如此的瞩目。

位于精灵树海内,那高耸伟岸的世界树上,一位德鲁伊长老召唤出了雄鹰,利用鹰眼的共享完全看清了精灵之森外围发生了什么,为此,他的脸庞直流下了冷汗,急忙回去紧急传唤请求召开新一轮的长老议会。

在今天,希鲁斯缺席了议会。

而赫洛亚希公主殿下身体的伤势已然恢复,清醒后的她重新参加议会。

树轮大厅内,今日的议会失去了往日的争论喧嚣,当所有精灵长老们得知了外围的人类军队集结,他们的面色难掩忧愁。

由藤蔓和花朵编织而成的女王王座上,未来的精灵女王,赫洛亚希打破了沉寂,由她朝着台下主动用清冷的嗓音开口问:“我们能抵抗人类吗?”

长老们面面相觑,最终,由森之精灵的长者站起了身,为赫洛亚希解惑。

“公主殿下,精灵族的游侠战士算上暗夜一脉一共只有一千五百多名,德鲁伊战士有六百多名,能够抵御入侵的丛林树人和花妖只有两百多名、如果算上帮助我们共同对抗人类军队的魔兽——比如森隐狼群。”

森之精灵长老顿了顿,遗憾开口。

“我们精灵之森的总共战斗人口只有三千左右。”这还是理想估计。

“……”

赫洛亚希沉默,当精灵住民拥有了人类艳羡的身为长寿者的生命力,取而代之的是精灵们没有人类那般人口遍及整个大陆的繁殖能力。

而一位幼年精灵转向成年精灵的周期是六十岁才为成年。

精灵族不是兽人,精灵住民耗不起战争,所以与世无争。

“公主殿下,或许我们的出路只有求和……虽然求和的最终结果可能会导致我们成为人类国家的奴隶。”之前看到了人类大军的德鲁伊长者艰难开口……战力悬殊太大了。

“求和万万不能,那些人类就算转变成不死者的样子也要入侵我们!前不久才在我们的湖泊当中进行水源的污染。”

“我们可以和过去一样退守在森林内,消磨人类军队的数量。”

“万一人类用魔法烧光我们的森林呢?”

“也许唯一的出口只有放弃世界树,我们退离到树海的更深处,寻求新的家园。”

树厅下,向来是长老们的主心骨的沃莱斯和希鲁斯不在,无数条建议提出又被自我否认,一众精灵长老愁眉叹气的悲观心绪互相传染着。

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类军队居然真的打过来了。

此时的赫洛亚希表面上镇定,但是内心,她依旧带着迷茫的心绪。

她一睡醒,仿佛整个精灵之森就要面临毁灭的考验。

身为雪精灵,赫洛亚希必须是精灵们的领导者,但如果是她的父母,此时会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她想不到。

赫洛亚希想起了昨日那位血精灵先生对自己的承诺,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想要在树厅里去寻找着那位血色发丝和紫色瞳孔的精灵先生的身影。

那位神出鬼没来到了自己寝室的血精灵先生今日却不在,这让她有点失落。

要试着相信凯萨斯先生吗?

赫洛亚希望着下方带着不安心绪的长老们,她准备开口——

“为何大家都如此悲观呢,要知道对敌人的主动求和以及示弱向来都是下策。”

血精灵先生的轻笑声从树厅外面传了进来。

跟随着姗姗来迟的保守派的德鲁伊长老沃莱斯的步伐,血精灵凯萨斯被沃莱斯邀请到了树厅议会中。

“拜见美丽的赫洛亚希公主殿下。”

而进入树厅的第一时间,凯萨斯弯下身来的优雅作礼。

见到了凯萨斯,比起想到他的誓言,公主殿下第一时间更多的还是回忆了甜点的美味,这让赫洛亚希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对自己的不争气感到脸红。

不过表面上,雪精灵公主维持着自己的清冷形象,开口道。

“欢迎你的回归,同胞,以及,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对吗?”

“稍微听完了大概。”

凯萨斯如实回答。

“你有什么看法。”

昨日的赫洛亚希已经得知了这位血精灵先生在精灵村庄内的英勇作为和神迹,她感到意外,此刻,公主殿下准许凯萨斯在议会里开口。

其他长老们对凯萨斯的印象也是相当好的……毕竟凯萨斯身上的无数伤口和口中的经历毫无疑问能说明他是从人类社会逃脱归来的。

比起他们这群一直窝在精灵之森内的井底老者,对人类社会了解最多的凯萨斯显然能给出正确的建议。

连议会主心骨的沃莱斯今日都放任凯萨斯进来了。

只见被公主殿下好奇盯住。沃莱斯以及一众精灵长老的万众瞩目之下,凯萨斯微微沉吟。

“首先我要肯定一点,单论人口的战斗力,我们精灵完全不是帝国军队的对手。”

凯萨斯的实话实说让精灵长老们面露失望。

“不过,这也仅仅是人口的小小劣势罢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有其他的杀手锏对吗?凯萨斯。”

德鲁伊的领袖——沃莱斯听出了潜在的意思。

“正是。”

凯萨斯继续说了下去。

“不知长老们是否想过,根据传说,我们最初的精灵祖先是接受了三女神的祝福,自世界树内诞生……然而,身为女神忠实的信徒,我们却从来没有见过女神的模样。”

“女神是存在着的,我们的信仰足够且虔诚,只不过因为岁月的流失,我们失去了同女神的交流方式。”

精灵长者们不知道凯萨斯为何此刻提到三女神,他们等着凯萨斯解释下去。

“公主殿下,有关您的母亲,前代的精灵女王陛下并不是逝老被埋藏于橡树之下对吗?”

凯萨斯忽然朝着赫洛亚希提问让后者一愣,随后,她轻轻点头。

“历代的精灵女王消失在了世界树之内,孕育了我们的世界树正是同女神交流的方式,而能够同女神交流的只有雪精灵。”

凯萨斯回过了身,他说出了在场所有精灵长者们都难以置信的事实。

“因此,公主殿下早已对人类会入侵我们的事情抱有了洞悉以及觉悟。”

“早在不久前,自然女神庇护我躲过人类的追杀回到了这里的家园,生命女神赐予了我拯救族人的起死回生能力也拯救了公主殿下被袭击的生命,而这次战斗,在月之女神的指引下,我们一定能够守护着自己的家园。”

“公主殿下这几日的沉睡不醒,实际上就是同女神进行了睡梦当中的交流和指示。”

凯萨斯慷慨激昂地讲述着过程。

“……诶?”

一向清净如水的赫洛亚希呆住了。

而听完了凯萨斯的发言结束,精灵长者们纷纷不可置信的思考,他们的目光落在了藤蔓王座上,那位‘波澜不惊’的公主殿下的沉着面容,以及联想起了最近凯萨斯到来的人类会进攻这里的预言,包括他引发的起死回生的神迹。

“不愧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真的长大了!”

“女神果然是一直默默守护着我们的!”

“呜,原来……女神大人一直注视着我们吗!”

感受到了女神居然就在身边的亲切之意,所有的精灵长者,包括沃莱斯都忍不住眼泪盈眶。

赫洛亚希怔怔出神,反应过来的她维持不住了自己的形象,开始用着略带焦急的目光询问着凯萨斯怎么处理?

雪精灵公主可从来不知道剧本是这样写的。

说谎话可是要吞千根树枝的!

然而,此时的凯萨斯似乎没有注意到赫洛亚希的急切小眼神,他继续清了清嗓子说下去。

“由于女神距离我们太过遥远,在等待女神降临此地惩戒的期间。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

凯萨斯的话语让树厅内的精灵长者们的晦气一扫而空,身为三女神的忠实信徒,精灵长者们的士气全部振作了起来,并为刚才的绝望模样而感到羞耻。

“不能让女神看到我们无能的模样!”

“没错,必须让那群胡搅蛮缠的人类军队吸取教训。”

“我们精灵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长老们一个接一个的主战提议空前高涨,而向来反对战斗的沃莱斯此刻也默认了大家的行为。

“和过去一昧的游击防守并不可取,看到了进入过森林的那些偷猎者的下场,人类军队应该不会重蹈覆辙。”

“他们毫无疑问会首先对我们这片赖以生存的森林树海进行攻击。“

“长老们,为了防止他们对我们的森林下手,我们需要主动出击,尽可能地去破坏人类的毁灭意图。”

凯萨斯的提议很有道理,森之精灵长老点头同意。

“所以,我们必须派出游侠们走出森林的外面,和他们正面交锋吗?”

能想象那样的画面会付出相当惨重的生命代价,森之精灵长者沉重的开口。

“你们精灵的身板太过脆弱,如果是牺牲,就让我们德鲁伊带头好了……我们能抗住人类法师的攻击。”

沃莱斯的开口得到了其他德鲁伊长者们的坚定附和,为了保卫家园,德鲁伊愿意牺牲自己。

丛林树人长者摇晃着自己的绿叶枝丫,哪怕自己被焚烧,它也有愿意为了精灵之森的同胞,献出自己的树木身躯充当防御的盾牌。

向来弱小的花妖和以及妖精们也纷纷响应,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力去战斗。

树厅内,赫洛亚希讶然的观察这团结一致的画面,而在精灵长者们这种争论不休谁先带头冲锋的情况下。

一道气质冷冷的声音打破了争论的僵局。

“你们没有谁比我们更擅长狩猎,暗夜精灵会带头冲锋。”

这是从树厅外走进来的,来自暗夜精灵族的领袖——希鲁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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