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了，从白沫黎手中掉了下来。
白沫黎急忙一把抓起她，光束被轰碎，所幸没有受伤，白沫黎急忙调整节奏，就快慌乱时，所幸师兄来了，替她挨了一击。
她强忍着试图再睁开眼，这回又指了一个方向，不过那是山火鬼帝的太阳穴。
山火鬼帝一惊，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鬼缺在这的？
他想要逃跑，白北笙的剑却已然穿过眉心。
山火消散了。那些鬼盘失去了依靠，落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不然直接斩首。
她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地。
白北笙轻拍着她的背。
“她怎么了？”白北笙问道。
白沫黎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没事吧？”他问道。
“咳咳，没事。”她终于缓过来，说道。
“大师兄，那些鬼神虚影怎么处理？恐怕世上还剩的都在这。”
“留着吧，适当时候能为己用。”
“好吧。”白沫黎说，“但这东西可太危险了，除了师兄你，谁正面不作防护挨上这一个东西的五六击都得死的不能再死了，这还只是一个，这几十个要是跟刚才一样一起用，一下子小命就没了。”
“你这边不也好好的吗？还带个人。”他道。
“我又不像你，跟个傻子似的正面刚，也不防和躲。”
……你这话说的，要是躲的掉的话早躲了，你这速度配合防御，估计都能从那个面相凶恶的师妹的刀下完好无损的躲过去，这点算个啥？
说起来师妹还是厉害，这些虚影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场苦战罢了，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全正面迎敌并战胜那些虚影的人。
“哈秋。”谁在说她？
“不过山火为什么要来这？”他说。
“不知道，而且对方呆了很久，不知是在准备什么仪式又还是在找什么东西，又或是在等什么人。”
“嗯，又有两个鬼帝醒了。”
“两位，这万年间算上山火一共才三位，这怎么突然就两位了？”白沫黎道。
“兴许是鬼神的缘故吧，无生已经去调查了。”
“说起来，那个鬼神一直毫无线索。”
“这是很正常的，当初我们寻找山水鬼帝的时候不是足足找了百年吗？这期间对方一直为害世间我们却拿他没有办法。”他道，“要我说，这两兄弟也是可怜，听说是因为当初的朝廷无道，灭了他们家满门，怨气凝结而成的。”
“师兄你还关注这些啊？”白沫黎道。
“你师妹告诉我的。”他说，“至于她为什么知道，现在我们也得不到答案了。”他看着直接倒在床上倒头就睡的她，说道。
……
所谓鬼怨，并没有特别高大尚，看似小小的怨气也能汇聚成大的鬼力。
那时朝廷上台，自然是要铲除异己，巩固政权的。两兄弟跟着那皇帝出生入死，一路上开疆拓土，但那狗皇帝呢？
正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皆是如此。人一但发达了，就忘了本，对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产了疑心，担心他们再收取给予的成果，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谁人当初做了老好人呢，那就再帮自己一次吧，下地狱去吧。
于是，被人的帮助成了理所当然，别人的不足成了土里土气，丢自己的脸。两兄弟也是如此，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于是怨气凝结，百年，千年，甚至更久。开始祸害人间，冤冤相报。
所以说，可以共苦，不能同甘，这句话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
“师兄知道这个故事了吗？”他道。
“……你了解过？”白北笙问道。
“我有查过史料，不过我还有一点没说，今天晚了，明天再细说吧。”他道。
当天晚上，他就死了。于是就没有于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