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她记得自己不是在符鬼的家中吗?而且如果是记忆回复的话,她应该会是像以前一样,记忆片段从脑中流过,就像放电影一样。
但她现在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视角,能够在观看的同时思考。
而自己的视角属于第一人称,但寄宿的人不是她,也就是说,这不是她的记忆。同上次师父那样,越来越怪了。
她试着做了几个动作,可以勉强做出,但自身行为最终还是会随着原有片段走,她无法做出越距太多的行为,她的行为会被强制控制,决策也是强制决定的,这是很奇怪的,有点像第一视角互动游戏?
……
我看了四周,有些漆黑,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捆住了,蜷缩在一块,动弹不得。
空气不是很通畅,我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
我试着挣扎,头碰到边缘,像是个麻袋。
四周有些颠簸,是马车的声音。
我大概明白我现在所处的情况了,但是没有时间了,我听到了车停止的声音。
一股力抓起我的麻袋,我试着踢了那只手。
“还挣扎呢?”
我的嘴被捂住,无法发声。
下一瞬,我又重见了光明。
我才发现,我寄宿的身体是个只有两三岁的小孩子。
我奋力挣扎,奈何力气太小,屁股上被狠狠打了一下。
“孩子她父母啊,你们过来帮个忙,这孩子太能挣扎了。”
“呜呜。”我发不出声音,但在听到那句话时心里莫名的有种悲哀。
这具身体的情感太过强烈,以至于我差点迷失,忘掉自我。
我还想挣扎,但身体却在听到那句话后颤抖了一下,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
我被顺利抬到了另一个车上,爹和娘此时正拿着一些银子笑呵呵的聊天,跟以前一模一样呢。
是他们卖的我,这具身体在意识到这后不再挣扎,似乎陷入了绝望之中,即使我再怎么尝试也不再有反应。
“别怕哦~一下下就好了,把你的心肝脾肺肾全都拿出来,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吧?”我被蒙上了眼睛。
然而不久之后感觉脸上有些冰冷,有什么东西溅到了我的脸上,是水吗?
很快我的眼罩就被打开了,绑我来的人正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而我也被解开了绳索。
我照了照镜子,脸上的是血,眼前的女人那起一块布擦了擦我的脸,她是谁?好累,我快支撑不住,女人抱住了我。
“娘……”我喃喃道。
女人一愣,“……我不是你娘。”
“我知道,她抛弃了我。”
“……”女人半天不说话,只是将我揽入怀中,说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做你的娘好不好?”
我的身体摇了摇头,意识有些恍惚,我不知道原主人的想法,但她似乎没有接受这个现实。
“……这样吗?没事,我带你回去吧,我们不当你爹娘也可以的,叫叔叔阿姨也行。”女人道。
怀里很温暖,我睡着了。
“白茗轩,你看我带回来个什么?”我被一声声说话声吵醒。
“你有女儿了。”女子说道。
那是,年轻时候的师父吗?
“唉,罢了,这个小家伙还挺可爱的。”
“我不能生育,抱歉。”女人道。
“说什么呢?这有什么?又不是你的错,我们不生不就行了,我又不是那些死古董。”白茗轩道。
“其实你一直很想要个孩子的对吧?我都知道,你只是为了我。你看,我这不就带回来了一个吗?”
“这孩子?”白茗轩作出了一个我看不懂的手势。
女子点了点头。
白茗轩叹了口气,“还真是可怜。也好,这孩子受苦受累了,留她自己一个人恐怕活不下去吧,我们收养她吧。”
“我带她来就是这个意思。”
……
“爹……”我道。
“乐儿,你这孩子,平时不愿意叫我爹,一犯事就喊开了。”爹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说吧,又犯什么事了?爹不会责怪你的。”
“……”我拿出了花瓶的碎片。
“……节哀顺变。”爹说道,“你娘我可惹不起,我可忘不了,上次我打碎了她的一个水杯,在沙发上睡了半个月。”爹露出了让自求多福的表情。
娘回来了。
果不其然,一顿毒打。
“你说说,那孩子不过就是打碎了一个花瓶吗?你至于把她打得下不了床吗?”爹无奈地说道。
娘意识到确实过头了,这才放下了笤帚。
我对爹露出了感激的目光,要不是他劝阻估计我早被打死了。
娘拉着爹走了出去。
“我当然不是为了花瓶,你没有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吗?”
“那你还打她?”爹问道。
“她想要伤害自己。”
“不会吧?”
她们似乎在展现什么画面,可惜我看不到。
不过还是被发现了吗?
“乐儿,为什么?”爹问道,“心里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
“……”我当然不能说我本来想割腕的,但是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花瓶的破碎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不该打碎花瓶的。”我想了想,说道。
“如果花瓶没有碎,你是不是就已经死了?”娘问道。
“我不明白娘在说什么。”我说道。
“……对不起,我们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不是的,没有理由的。他们总是以为是自己的过错,说起来,和我原先的父母完全不一样了,我都已经忘记了那两个人的样子了。
“你娘也是心疼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爹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吗?”我说道。
我被娘紧紧拥入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