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爆炸声此起彼伏,随着自己的渐行渐远,耳侧的轰鸣略有衰减。
脚程逐步加快,沿路的途中被破坏的物品逐渐增多,以至于后面我能开始看到一些血腥的画面,那是村子里的人们,此刻躺在地上的他们已经不在有生命的气息。
我奔向后山,沿路不下于遇到几只由村民异变成的源咒产物,虽有几面之缘,有些留念,但我知道他们此刻已经死了,人格早已灭却,手头的动作赋予他们长眠的意义。
体内的两方源咒也开始躁动不安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但并没有时间去顾及它,只能尽量去稳定了。
……
“有人吗?有人来救救我们吗?”
安平发誓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绝对不想第二次经历。
街道上,出奇的安静,难得的看到了一个人。
安平觉得,以人多弥补力量带来的劣势,说不定能吓退那个怪物,那困在地窖里的奶奶和大哥说不定就能出来了。
安平唤着气,一路上奔跑带来的体能消耗使得他再此刻有些跑不动了。
他扶着双膝,对着远处那道人影大喊。
“老哥!救命!能不能来帮帮我!”
那道人影应声回头,血液侵染发丝,四肢止不住的抽动者,口中若有若无的有着墨绿色汁液流出。
!!!
安平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头也不回的果断跑开。
该死,自己竟然这么大胆,村里没人就应该说明事情不大对劲,往日这个时段就算没多少人,起码也有在家门口打理家务的人,然而紧闭的房门从另一方面提醒着自己,然而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
安平来到了一处巷道,身后追着的人影从原先的一道变为三道,安平有些后悔刚才的鲁莽行为了。
体力开始透支,安平迈开的腿部开始飘然了起来,有些控制不住,他想到。
停下来,会死,这样下去,等体力耗尽,也会死。
停在巷道深处,身后的呜咽声好似挺远,安平在这唤着气,他知道,此时仅仅只能稍作喘息,另一道声音在巷道的另一侧,听着动静也在朝着这边敢来。
自己被围了,安平确信着。
那道不属于人类的特殊声音极其尖锐且刺耳。
拳头紧握,环绕安平的仅有几堆稻草和一个垃圾桶。
安平毫不犹豫的跳进了垃圾桶,并以垃圾将自己掩埋。
希望这独属于垃圾的臭味能掩埋自己身上的气味,安平从来没有觉得垃圾的臭味能这么具有安全感,他现在只想要这种臭味能更加的放大化。
脚步声进了,以普遍性而论,被发现即死,如果这次侥幸挺过去了,一定会给老天上点香,祭拜眷顾着自己。
正在此时,怪物凑近垃圾桶嗅着,在一瞬间,安平将心提到嗓子眼,屏住的呼吸不敢喘一口,心脏的跃动难以平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
如果怪物准备掀起垃圾的话,安平也准备着奋手一搏,手中紧握着的尖锐骨刺随时准备插入那个凑近的头颅。
然而,怪物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抬头仰天,身体不住的晃动与抽动,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
心脏的跳动逐渐平息,四肢似是脱力一般有些提不起力气,小心打量着四周,确信周围不在有怪物之后,安平轻声走了出来。
嗖的一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安平被吓了一跳,驱以最有力的肢体进行挣扎着,却发现对方死死的锁住了自己,当对方出现有理智的人声时,安平才平息了下来。
对方带有调侃的意味说着,“真有你的,连那么臭的地方都能待下去。”
“大哥,能不能帮帮我,后山我哥他们被困在那边…”
……
丛林中,一道轻灵的身影略步于其中,她的口中有着大片大片的白雾吐出。
“好难受…”
在冬天这样喘着,要不是自己体质与常人不同,这样长时间保持这样的喘息,肺应该受不了吧。
以惊天之势,少女脚下暴起雷鸣,紫芒环绕,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奔驰着。
她不知道速度有多快,以感知上来说,大抵上比的上这个世界在马路上疾驰的车吧。
很快,少女来到了一片正在耕种的农田,这里自己曾与汀奇奶奶一同劳作过,但此时已经被破坏殆尽。
环顾四周,护栏倾倒,虽比不上沿路那副炼狱之景,但也不约而同的说明了此地也已经发生过某些不尽人意的事情。
我愣愣的寻找着,确认着自己最不想知道的事情。
一道尖锐的啼鸣冲天而且,虽不是听的很清,但被自己清楚的捕捉到了。
在那边,我迅速确定了方向,疾驰而去。
在那边,是一个拿着撬棍的年轻人抵着怪物,在后边是一个上了年级的老婆婆举着钐刀劈砍着怪物,唯一相同的是,两个人都蒙着一块布在脸上。
手中寒芒渐起,我向着那个怪物掷出最具有杀伤力的冰凌,我只想保住在另一边的两个人儿,他们是自己最亲爱的亲人,自己并不想他们受到伤害。
“奶奶,你…没事吧?”
“沛洛?”
汀奇抚了抚安然的肩膀,摇了摇头,眼神的意味不在明说,她看着眼前最珍惜的女孩,抚着她的脑袋。
“没事,奶奶没事。”
“奶奶,你们快…跑吧,这里…危险,很危险。”
“那你呢?”
我迟疑了一会,并没有给出答案。
!!!
那股熟悉的奇怪感觉又来了,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但以刚才男人攻击我的势头来看,一口一个源咒怪物,大抵上来说这股熟悉的感觉也就是源咒怪物来了。
我摆出架势,蓝莽渐起,我向着那头射出一连串的冰刺,眼中敌意不减,我看着那边。
如果要碰我身后的两人,那么就准备和我死磕到底吧,就算你的同类不知为何帮了我,抱歉,自己不是那种因为这些就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孰轻孰重自己分的开,也看到开。
我几乎是以警示的态度看着那边,一会儿之后,那边也显露了身型。
硕大的体型出现的一瞬间就溢满压迫感,他半跪着,说着一些难以理解的话语,在我耳中我却听了出来。
他说:公主,吾等前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