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开始的目的只是测试白石澄能不能适配显现装置•迦楼罗,但五河琴里看见他那幅洋洋得意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爽,索性叫来两个教官操练了他一整个下午,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往死里操练。
于是,傍晚时分,在约好的家庭餐厅门口,五河士道有幸见到了颤颤巍巍被南宫弦扶着走路的好友白石澄,
“额,白石你这是怎么了?”
“问你妹。”
五河士道摸了摸后脑勺,显然没有听懂白石话里的意思,而知晓因果缘由的南宫弦则没忍住,捂住嘴轻声笑了出来。
“噗。”
“还不是琴里那臭丫头,”白石澄一脸怨气,“下午居然找了两个老牌魔术师欺负我一个刚接触显现装置的小萌新。”
“还美其名曰先学会挨打,才能学会怎么打人。”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
南宫弦摸了摸白石澄的头,虽然嘴里安慰着他,但那幅憋笑的表情让白石澄实在是感受不到一点宽慰。
没好气地拍开了南宫弦那揉乱自己头发的小手,白石澄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然后,五河士道提出了建议,
“那么先进去点餐吧,怎么样?”
“哦哦,终于能吃东西了吗?”
看样子闻了好久香味的夜刀神十香早就忍不住了,她完全是在为了士道才忍耐到现在。
“嗯,我早就饿的不行了说实话。”
南宫弦丢下了白石澄跟着前面的两人朝里面走去。
“等...等一下,弦桑扶我一下,我走不动了!”
“这也是锻炼的一环呢,白石君,加油哦,我就先进去品尝美味了。”
眼熟的狡黠笑容再度出现在了白石澄的视野之中。
“南...南宫璇?!可恶,少瞧不起人了!”
(咕!南宫璇居然在这种时候出来,太卑鄙了!)
白石澄像被队友狠狠背刺了的前排一样心中想着,膝盖猛地一软差点坐到地上,但好在他跌倒前伸手抓住了家庭餐厅门廊上的把手,就这样总算是坚持着走进了店里。
被人美心善的服务员小姐领到士道等人的位置后,白石澄总算坐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他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五河君,麻烦帮我点一份特辣牛肉拉面和一份草莓芭菲,啊,对了,草莓芭菲上也要淋满辣椒酱。”
“诶,南宫同学,你是认真的吗?”
五河士道脸上出现了苦恼与疑惑的表情。
“嗯,我的口味比较特别,不必介意。”
人格切换回了南宫弦,她对于南宫璇点的那明显超脱了常人饮食范畴的辣椒酱草莓芭菲,居然露出了相当期待的表情?!
【真是败给这家伙了。】
不知为何这样的话语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白石澄的内心独白里。
甜口的草莓芭菲加上充满刺激感的辣椒酱,白石澄与坐在对面的士道和十香对这种近乎亵渎般的搭配表达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震惊。
“你这么做肠胃先生在悲鸣啊你听见了吗?!”
白石澄原本是想这么吐槽来着,然后在他开口之前,似乎是心电感应一样,南宫弦朝他发射了一记眼刀,成功地打断了白石澄的吐槽施法。
“我就要一份普通的猪排咖喱饭好了,饮料的话,一瓶可乐就行。”
为了自己的平稳生活考虑,白石澄终究没有继续作死之路,选择性忽略了南宫弦那堪称无二的搭配。
五河士道也不再深究,目送着店员离去,他打算在饮料上来之前先解决一下十香与南宫弦之间的矛盾,于是,带着点犹豫,他开口了,
“那个...南宫同学之前是和十香之间有过些不友好的接触吧?”
“嗯,是这样没错,当时这家伙的眼神真是有够让人火大的。”
虽然是平淡的南宫弦的口吻,不过白石澄就是产生了一种南宫璇在背后教南宫弦说话的感觉。
“哈?不是你先挑衅我的吗?这么做的家伙被打飞了当然要嘲笑她啰。”
一激就怒的十香显然已经忘了是来和好的了。
光是看着白石澄都感到了友人士道的各种艰难呢。
“怎么,想再打一场吗?我随时奉陪。”
对于已经不介意在白石澄面前切出南宫璇一面的南宫弦而言,她早就想报仇找回面子了。
“来就...唔..唔。”
显然十香也不甘示弱,不过士道赶忙在她说出后面的话之前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两人(精灵?)间矛盾的继续扩大,在十香耳边小声地说道。
“十香,今天是来和好的你忘了吗?之前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把南宫同学打伤了,快道个歉。”
“知道了。”
显然十香有些不情不愿,但看见双手合十拜托着的士道,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
“对不起,之前打伤你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时服务员小姐把可乐、士道点的拿铁、十香要的热可可以及南宫弦特地点的诡异芭菲端过来了。
南宫弦先是相当自觉地接过了白石澄的可乐,低下头对着吸管嘬了一会儿,随后看向对面等不及喝了一大口热可可结果被烫到嘴唇的十香,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想让我原谅你,很简单,把这份淋了辣椒酱的草莓芭菲吃完就可以了。”
还没等十香给出答复,白石澄先忍不住开口了,
“那你就只吃面了吗?”
南宫弦转过头看向白石澄,没回话,只是晃了晃手里盛满了可乐的玻璃杯,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微笑。
【...?!】
“可恶,我鄙视你这种行为,”白石澄觉得今天他必须跟南宫弦掰扯掰扯明白,“服务员,麻烦再上一杯可乐。”
怂一时,不寒碜,我白石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哼~”
南宫弦先是眉头一竖,听完白石澄的后半句话后又有些哭笑不得,轻哼了一声就低头继续喝可乐了,心情似乎有些好转。
此时,五河士道看向白石澄的目光里,多了些许难兄难弟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