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花,第一百六十章
手上的枯木枝不断地地上比划,在墨绿的妖石萤光下下,暗绿色的地面被照得有些发绿,暗里中透着一点默绿的宝萤。
无情地我划着树枝,在微微湿润的地面上划出一笔又一笔的歪歪撇撇,组成几个扭扭曲曲的字,然后又在上面画了几个大叉叉!
混帐!混账东西!小人,王八蛋,不得好死!两个…溅货!一边在地上画着扭曲字样的我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最后学识浅薄的我却也打不到任何贬骂人的词语,最后硬生地在心里憋屈出溅货这个词,然后才心里一服更深的怨气涌让心间,让我站了了起来,然后抬起脚丫头,用尽毕身笨拙的技巧又在那些字样气势汹汹地踩在几脚,在满意地翘了翘鼻子。
哼,混账,不得好死,活该!地上几个凌乱丑巴巴的字样被我踩了几个丫字印,正好上而“凌”字和“志”字被我扭掉了一半,我才满意仰首抬起胸脯来翘起小鼻子,又在地面上的字样又踩了一脚,这下连“凌”字的云也被我踩没了一挪,我才仰正头来满意地甩头而去。
没错,“凌云”,和“朱志”,正是我写在地上十扭八曲的字样。现在是我到了所谓秘密基地的第五天,自然再次对妖力的无力感之后,一股从来没有的无力和挫败感在心间打击着我,让我感到莫名的无力。懦弱,是的,我知道这是懦弱的表现,可是无能为力下,身为弱者的我,也只能在暗地里偷偷地发泄着只属于弱者的气妥。
我也想要力量,想要无上的力量,临驾于一切之上的力量,这样我就再也不用饱受欺凌,或许还可以一洗雪仇,即使是若大的负出,我想我也会和魔鬼交易!
只是在我身边不存在这魔鬼。
所以在这强大的世界里,身为弱者的我,只能发泄属于弱者的气妥,打小人,偏是我懦小的表现之一,我只知道这只是在自欺欺人,可是每次在心中幻想着打败曾经欺凌过自己的朱志和凌云,总有一股无比的自豪或者报仇的喜悦冲上心头。
或许正是如此,身为弱者的弱者,才如此喜欢自欺欺人,身为弱者的我,才喜欢如此的懦弱的表现。
这是我第四次打小人,自从无力中发现打小人带来的那种虚假的自傲感,我便沉迷于此,在每一次有空自己独自相处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地打上一把小人。
心满意足的我仰起小鼻子,用着琼玉的翘鼻嗅嗅空气中淡淡地麦香味,右手不知觉地摸上了有此平坦坦的小腹,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肚子里不挣气地叫唤出来,我才心里微微甜息地括上嘴角,不自觉的轻笑。
也应该吃午饭了呢?来了这里第五天,不知不觉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连同在外面的伤口也不知被扶平了许多,虽然这里很平淡,但是却意外的清静,在五天的清静里,连朱志和凌云已经不知何时地淡出我的视线,除了偶尔发泄一下对他们的怨气,却也能心平气淡地过日子。
其实这种日子,也廷不错,特别是没了朱志凌云之后,再也不用像之前担心受怕,更不用隔三差五的身上挂彩,除了那天在温泉回忆起凌云和朱志时的波动,我却发现这种平静的生活却是如此的清闲,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永远继续下去。在没有凌云,和朱志的世界里。
香淳的麦香味引导着我前进,最后穿过一片蕨类植物的我最后来到了一片空地。
那片空地的正中间正架着一个小铁锅,下里哔哩啪啦燃烧地柴火闪烁着着妖娆的晏火,乳娘正穿着平时在精灵族里喜欢的白色齐膝折叠裙手上的活却忙乎不过来,不忙着用着手上的铁勺搅动锅子里的麦杆面,翻腾热腾腾的白露正带着致命的诱惑引诱着我,纤细的乳娘把银白的齐腰秀发束在腰上,却因为身体的摆动而左右摇摆着。
在那么一会的恍惚中,有一种回到精灵族的错觉,温柔的乳娘,娴雅的生活,安静的环境,一切都像梦境一样地回返着,可是却在最后一瞬间却被打破。
“小卡?又跑去玩啦?”乳娘没有更多的惊讶,只是望了我一眼,便继续起手上的活,防止麦杆面被煮成糊巴。
“嗯,泡了会澡。”都说长大的女儿会撒谎,我便撒了小谎,便打了个位置,做火堆旁边的一块枯桩上面取着暖。其实乳娘也知道我干什么去,只是说太多的话解释起来太麻烦,便也不解释。
小小的火柴在阴暗的树林焕发着灸热的温暖,我忍不住将小手伸到火堆旁烤着火。在这个永无天日的森林,火,永远是我们唯一的热源,所以我们都会时不时升起一两小堆木柴取火。
因为没有阳光,所以这里没有果实,果实那种芸藏期不久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消耗品,两三天便也消耗完,相反是麦杆面和大米那种易来存放的东西,才是这里的主食。在第三天果实消耗完之后,乳娘便开始动用库存的面粉制成麦杆面供大家食用。
虽然一开始的我对这里为什么有面粉这种库存感到疑惑,很明显的,这里的东西在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但是乳娘不答让我放弃了这里的探索,而且在隐约间告诉我,如果挖根掘地,最后伤害的是我自己。
“伤口好了吗?”阿嫲嫲也像平常一样,在外面生起火堆定时取暖或者煮食的时候,都会出来烤火。坐在一边的阿嫲嫲一边烤着暖和和的热火,一边用着妖力笔在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东西。
虽然对阿嫲嫲的好感度并不是很好,加之对方又是凌云这种角色的师傅,在我心中不仅是大打折扣那些简单,但是看在对方为我上药,治好了我的伤疤,所以表面上还是很恭敬。
“谢过阿嫲嫲。”我从枯死的树桩上坐起来,向阿嫲嫲躹了弓。这位老人一共给我上过两次药,一次凌云求的药,一次是乳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打动了这位老人动身来“救”我,但是表面上的恭敬却一点也不能含糊。
“真没诚意。”阿嫲嫲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放低了本子,浑老的眼眸子正透过本子的上面望向我,然后才一本无耐的样子。发出“现在的年轻人呀”之类的感叹,又抬高了自己的本子,投入她好像永远都记算不完的研究当中。
被发现的我也只好姗姗地挠了挠小脑袋坐下来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乳娘也只是轻笑几声,用空出来的手弹一下我的额头,说了一声。“真没教养。”
轻轻地,却只是一点点疼,被乳娘弹了一下我反而是心间溢起的喜悦,鼓着嘴不满地回了乳娘“还不是你教。”,然后窃喜的坐回属于自己的木桩上。
心里暖暖地,鼓起的嘴绑子下却是在窃喜,这种平静的生活却正是我想要的。
“好哇?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被我反驳的乳娘换起袖子,然后一记非常不淑女的栗子爆在我的头上,之后又把乘好的麦杆面放在我的面前。“再叽叽歪歪就没收午餐。”
在没收午餐的威胁下,我只能“呜”地一声发出弱气的声音,吃了个哑巴亏,然后乖乖地拿着属于自己一份的麦杆面吸吮着屈萎的鼻涕。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厨师来着,撑掘着生厨大权?
而胜利的乳娘却是高傲的翘着小鼻子,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哼了哼鼻子,仿佛下一刻鼻子都会变长一样。
呜,混账乳娘~最后倔服于乳娘之下的我只好在心里怨毒地轻骂了一声,然后乖乖地吃起了麦杆面。
“乙南,最近怎么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阿嫲嫲和乳娘还是像平常一样,在吃饭的时候总会聊起一些我听不懂的话题,正因为听不懂,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是插不上嘴,但是心里的好奇心总会让我竖起耳朵去偷听她们的内容。
“没有,外面没有什么异常。”把嘴里的麦杆面吸溜进嘴巴里,我偷偷地竖起耳朵,当起偷窃者。
“我这边倒是有些发现,植物的动静告诉我外围有血,是人族的血。”
血?打听到不得了消息的我稍稍歪了脑袋,但是因为不知谈的是什么,所以依旧不好插入她们的谈话内容。
“血,该不会是他们解决的吧?”
“嗯,如果是的话,今天也应该快到了。”
他们?是谁?我疑惑地歪了脑袋,可是正在我未反应过来的时间,乳娘突然间扑过了火苗,一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已经被乳娘从木桩上抱搂在怀里,连嘴巴也被乳娘用左手捂了起来搂住,乳娘的右手微微地探向腰里的匕首,轻首地出鞘。
怎,怎么回事?刚反应过来我才注意到,连身边的阿嫲嫲也警惕起来,在手心上集聚了妖力警戒前方。
前方的蕨类植物,好像挄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