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菜刀狠狠劈下，菲利克斯面前的西瓜瞬间一分为二，汁水四溢，飞溅的到处都是，可是菲利克斯毫不在乎，拿起两半西瓜各咬了一口，就丢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碎。
紧接着，菲利克斯又拿起一瓶伏特加，一口气喝的干干净净，如法炮制的将空瓶子扔在地上，随后用着仇恨的表情怒视着桌子对面的人群。
在德卡布里斯国际大酒店里，西伯利亚方面军的一干军政高层正在开办宴席，但现在，这群满脑肠肥的高层将领坐在那里，一个个即使脸憋成了猪肝色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桌子上摆满了珍馐菜肴，这些都是从欧洲，从美国，从南方塞里斯进口的上等货，价格不能说不菲，只能说是天文数字。
要知道，前线的士兵们正在为了祖国出生入死、奋勇战斗而忍饥挨饿，连吃到一口黑面包都是奢望，在那种情况，只能说死去比活着更容易，但这些高层却能在后面随意开酒会大肆挥霍浪费，将广大人民的心血糟蹋的一文不值，怎么可能不令人愤恨？
而且，由此可见，苏联的顽疾早就已经腐蚀至骨子里了。
菲利克斯的心在滴血，他的战友、兄弟，纷纷倒在了战场上，没有补给，没有支援，甚至接不到任何有效的指令，如果真的是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那菲利克斯毫无怨言，但现在看来，他们可真的枉死这一回！
如果这一切都是冲他而来的，也不过就不计较了，但现如今，这群尸位素餐，蠹国病民的所谓高层还要动他的亲人——狄安娜，那真是让菲利克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当场在这里大开杀戒。
一阵无言，随后，菲利克斯把菜刀狠狠地剁在桌子上，然后将上衣外套脱掉，一把甩在旁边的椅子背上，直接用起了手抓菜吃。
素饺子、柠檬肥鸡、羊肉手抓饭、奶酪饼、烤猪肉、鱼子酱龙虾………
菲利克斯用着最野蛮的方式，吃着这些精致的经典俄罗斯菜肴，而且每吃完一道菜，就将盘子扔在地上摔个粉碎，疯狂的灌下一口酒，紧接着继续再下一道菜肴上风卷残云。
那群高层看到这一幕都不忍直视，即使他们贪婪的如同蠹虫，但平时都衣妆楚楚很注意仪态和修养，那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厨师将刚好的烤乳猪用小推车推了进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巧合，推车只到了菲利克斯面前，厨师就慌忙撂下推车急匆匆地离开了餐桌。
“……”
菲利克斯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烤乳猪，一时没有说话和动作，守候在身旁的副官尤尔金看懂了菲利克斯的意思，递过去一把斧头，还贴心的拿了一张湿手巾。
不慌不忙地擦了擦手，菲利克斯挥起斧头给自己削肉吃，他没有顾及其他人，他一向不顾及陌生人的感受，尤其其中还有试图坑害自己的人，那便更不讲客气了。
削了一条腿下来，菲利克斯细细品味，肉质很好，火候恰到好处，只是尤尔金递过来的斧子略有生锈，隐约还能闻到一丝血腥味，让乳猪肉多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这股味道让菲利克斯回忆起最苦的日子里，为了活着强行吞咽下肚的，掺了锯末的面包，就是这种铁腥味，甚至还因为那粗糙的面包割坏了自己的嗓子。
几口肉下肚，菲利克斯似乎觉得不太过瘾的样子，忽然挥起斧头，像砍仇人一样泄愤般砍着烤乳猪，油脂和碎肉飞溅的满天都是，刀刀避开骨头。这一幕肢解更是让这群好几年没打过仗的官僚将领们吓得不知所措，坐立难安。
“想当年那些美国人，要把你做成半机械实验品时，都是鲍里斯同志救了你，而如今，你在滨海边疆区犯了这种事，让大家都遭殃！这就是你的态度吗？菲利克斯！”
其中一位将领开口了，张嘴就是菲利克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可谓是字字插在了菲利克斯冒火的地方。
“菲利克斯，这次因为你的错误，不仅让总理同志脸上无光，还使得苏维埃祖国的国际声誉都降到了冰点，你一定要对此负责！”见状，另外一名将领也加入了对菲利克斯的声讨。
“就是就是。”
“真是要让伟大的列宁和人民审判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政委插嘴道。
……
嘣！
“够了！”
强忍着怒火，直到再也听不下去的菲利克斯狠狠地将双手拍在桌子上，用比他们更大的声音，几乎是咆哮道：“闭上你们的臭嘴！你们这群混蛋，你们想要我个态度是吗？想要老子负责是吗？好啊，老子告诉你们，这就是老子的态度！”
一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也畏惧愤怒的菲利克斯，据说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些人也许敢联合声讨一位元帅，因为元帅会顾及面子和规矩一时不敢向他们动手，可他们不敢和菲利克斯当面对着来，因为他们了解且深刻的明白将这位煞神惹急后真的会不管不顾地杀了他们，纵使会有人向菲利克斯秋后算账，可自己也丢了小命，忍一时怒火，暂避一时锋芒。
“你们这帮狗东西可真会演戏，真以为老子不知道，赤塔方面军的援军迟迟未到，是谁在总理的背后搞小动作？现在你们还把鲍里斯的名字搬出来吓我？你们是真把我当猪头吗？！”
说到此处，菲利克斯更是激动地抄起斧头，狠狠的剁在烤乳猪头上，将猪头剁了下来，似乎这就是把他当猪头的人的下场。
“够了！菲利克斯同志，这次的事情你的问题要比我们大的多！而且作为你的上级，你无权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我要求你立即向罗曼.波波夫中将，维塔利.安德烈耶夫中将他们道歉！”忍无可忍的维契亚斯拉夫.格拉赫斯基中将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毫不退让的和菲利克斯对峙着。
“道歉？你敢让老子道歉？放你娘的千年狗屁！且不说我有什么问题，就凭你们资历老，我就必须低你们一等？就凭着你们犯的错误少？我就可以被你们随便指着鼻子骂？！”
“我告诉你，格拉赫斯基，还有那什么勾八波波夫，安德烈耶夫，你们要是有哪里不服气，就找美国人撒去！找欧盟人撒去！我菲利克斯不惯着你们那些个臭毛病，别拿你们那个什么逼资历吓唬我，在老子眼里连屁都不算，我不吃那一套！”
就在几人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最有资格发言制止这场闹剧的维拉迪摩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这些人，包括菲利克斯。
眼见气氛越闹越僵，双方的火气也都上来了，如果是敌人，如果维拉迪摩不在这，菲利克斯和他们大概早都开始拔枪互射，用子弹的口径决定谁说的是真理了。
“好了好了，大家同僚一场，何必闹得那么不愉快，都冷静冷静！”
这时，一个短暂的间隙，一个胖子马上窜了出来，打了一下圆场。那几个人见胖子给他们眨了眨眼，明白胖子的意思是都交给他，也都不再说话，看着胖子接下来如何达成他们的目的。
而菲利克斯见对面不吵了，也收住了怒火，坐在原位深呼吸，平复自己依旧暴怒的心情。
随后，胖子看着面目狰狞，两眼渗红的菲利克斯，故作语重心长的说道：“发生这种事情，是我们双方谁也不想看到的，敌军的狡猾程度远超我们想象，责任自然不能全怪在我们的菲利克斯将军同志的身上……”
其他几个人也不说话，任凭胖子把他们刚刚说的话推翻，他们依旧对胖子抱有信任，别看胖子憨态可掬，实际上他也是一个笑面虎，和胖子共事过的人都清楚的明白这点，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无论是一时忍辱负重，还是做违背人伦道德的事，他都毫不在乎，他认为，只有赢家有决定对错的权力，输家永远只是输家，为了达成目的自然可以不择手段，他没有道德可言。
菲利克斯有点惊讶，不过他不会对胖子抱有信任，因为菲利克斯深深的明白，这群人都是群见利忘义，满脑子贪图享乐的王八蛋，跟他们能共事，能在这个时候劝住他们的能是好人？
菲利克斯冷笑一下，他猜，别看现在胖子这副模样，肯定是为了他的目的，过一会儿这个自作聪明的勾八东西必会图穷匕见。
“不过嘛……”胖子话锋一转，紧接着说道，“出了事情，总要有人来负责，不论是我们，还是菲利克斯同志，毕竟这件事情不是小事。”
“所以，我提议，菲利克斯同志之所以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周围的人也有着连带关系，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将狄安娜交出来吧，你们本来就不是夫妻关系，交出来，我们还可以保你没事，何乐而不为呢？”
原形毕露，图穷匕见，这下，所有的底牌全被拿在了场面之上，此言一出，几乎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菲利克斯的脸又红了一个色度，他现在就像刚从熔岩里钻出的恶魔，似乎有肉眼可见的热气从他烧红的脸庞源源不断地倾泻在外界。
“你们…把狄安娜，当成什么了？供你们交易的商品吗？！啊？！”
听到这句话的菲利克斯彻底暴怒：“苏卡布列特，你说交就交？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想分我的肉啊？”
“来！吃！吃！吃呀！都给你吃！吃死你！”
菲利克斯头一歪，拿起被剁碎的烤乳猪，狠狠地抛向眼前的这一群衣冠禽兽。
被扔的人慌忙抬手，躲闪着飞溅过来的碎肉和骨渣，场面一度十分狼藉，在场的人好不狼狈，甚至还有些肉碎被扔到了维拉迪摩的脸上和身上。
“菲利克斯！你不要太过分了！闹事之前给老子想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一直忍着没有动作的维拉迪摩大吼一声，一瞬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包括卫兵们，都抬起了枪口对准菲利克斯。
“怎么样？你们想怎么样？！”
不过正如菲利克斯自己说的那样，他怎么会吃这一套，举起斧头，接着怒骂道：
“维拉迪摩，你以为老子刚才没有骂你是吗？我呸！你当真就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鸟？我告诉你，如果在座的所有乐色都是非蠢即坏的苏卡布列，那你一定是文武双修！一应俱全！”
即使在这种时候，菲利克斯依然用着讥讽的语气骂着维拉迪摩，这让后者的脸青一阵紫一阵，半天没憋出话来。
“呵。”
菲利克斯冷笑一下，没有管快要气死过去的维拉迪摩，提着斧子走到了一个动员兵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缓缓说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动员兵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忽然一记重重的巴掌猛的打在了这名动员兵的脸上，直接将动员兵打倒在地，挣扎着半天没有起来。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敢拿枪指着我？还有你！你！你！你们！你们这群苏卡布列，来啊，既然都拿枪指着我，为什么不敢开枪？！”
“你们不是堂堂苏维埃联邦军队的正义之师吗？你们效忠的对象是谁？你们到底为什么而战？你们的信仰呢？你们为什么不执行命令？为什么不开枪？为什么不开枪打死我？！”
“来啊！开枪啊！开枪打死老子！让老子的血溅在你们的脸上！别让老子看不起你们！！！”
“你们会永远记住我这张脸的！因为我会成为你们这短暂的，可悲人生里的最大梦魇！”
一边走，一边打，没有一个动员兵敢开枪，也没有一个人敢还手，甚至还因为这歇斯底里的嘶吼，恐惧地退后了好几步。
发过火的菲利克斯走到桌子的另一端，双手撑在桌子上，继续说道：“你们就这么想让我付出代价是吗？好啊，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菲利克斯一把将那个已经被糟蹋干净的烤乳猪推开，表情也落寞了下来，因为武藤诚而毁掉的半边脸也显得格外狰狞，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知道吗？我其实很害怕血的。”
沉着头的菲利克斯突然指着自己的脸，脸上笑容不减，“可笑？确实他娘的很可笑，一名苏维埃的，身经百战的将军竟然怕血！说出去就像你们这群畜生不会再吃人一样搞笑！”菲利克斯笑了起来，用手比作手术刀的样子，在自己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的划着。“当时那群医生在我的脸上开刀缝针的时候，我真的无法接受……”
“我啊，最爱惜我自己这张脸了，我的亲人们因为这张脸被残忍虐杀，而保留它，能让我时时刻刻都铭记着仇恨，在照镜子时告诉自己没有资格沉沦在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这是一张罪人的脸啊！！！”
菲利克斯极为平静的说完这段话，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起来，我今年二十五岁……”菲利克斯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但是真正的菲利克斯已经在那天死了！他死在了亲人都死去的那天！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躯壳，被仇恨支撑的躯壳！”
“我活过的日子里，有很多人帮助我去寻找我的内在，寻找曾经的那个菲利克斯，但是今天我多多少少要辜负他们，浪费他们的努力了……”
“乌法老师、华西老师、巴格拉米扬老师…我真的对不起他们！也真的好想念他们！”
说到情绪高峰的时刻，菲利克斯却又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菲利克斯又回忆起了自己不堪入目的童年，那段屈辱的过往。
脖子上被戴着狗项圈，连着一根粗大的铁链，被迫打上激素，套上女装，化上拙劣的妆容，接受着一群肮脏兵痞的侮辱，甚至差点就被**了卖去东南亚……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这份仇恨每时每刻都让我痛苦，我把这份痛苦化为动力，在许多人的帮助下我压抑着痛苦去寻找希望！”
“但，我终究骗不了自己，我终究是受不了这份痛苦，我背叛了所有要将我带去希望的人，而我，要将这份痛苦和你们分享！”
说着，菲利克斯给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忽然猛的将自己仅剩的上衣撕扯掉，露出了自己浑身上下绑满的炸药，与此同时，尤尔金也把自己的上衣脱下，同样露出了身上的炸药。
“菲利克斯，你TM在发什么疯！”
“菲利克斯少将，快冷静下来！”
“狄安娜我们不要了！让我们走！”
其他人原本嘲弄着的，看着听着菲利克斯将他的过去的神情消逝不在，在看到炸药的瞬间所有人都慌了神，有的人甚至在椅子上惊得摔了跟头。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分享我的痛苦，体悟我的仇恨，感受我的力量！”
菲利克斯挥舞着打火机，嘴里叼着烟，脸上挂着几乎扭曲的笑容，用着那仿佛地狱传出来的声音说道：“同志们…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众人一片惊慌，争相要往外跑，有人还要从窗户跳下去。一时间，这些军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们竟是丑态百出，也难怪，几年甚至十几年没摸过枪的他们，早就被时光磨灭了血性，变得和常人一样怯懦，惜命。
菲利克斯狞笑着，刚想要把打火机按在炸药的引信上。
“菲利克斯！你他娘的给老子住手！”
一声暴喝将菲利克斯的动作止住，菲利克斯并不是被这句话吓到了，而是被说这句话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吓到了，只见乌法大将迅疾地冲了进来，暴喝之后当场给了菲利克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混账东西，犯了错不回去报道，反倒在这给我丢人现眼，你可真是我的好学生啊！就知道对着动员兵发狠，怎么不对着老子我发发狠啊？！”
菲利克斯捂着脸，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蒙了，也有被打蒙的原因，原地愣愣的被乌法训斥了一番。
乌法大将骂着骂着，还觉得不过瘾，干脆一手一个，将菲利克斯连同他的副官尤尔金一起，从窗户扔了下去。
几秒之后，下面传来了重物撞击地面的声响。此刻，在场的这群脑满肠肥的高层们才从乌法的一系列举动中回过神来，他们…安全了？
乌法甩了甩手，没有理会这群人的目光，反而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用叉子叉起一块肉，放在嘴里嚼了两口，便一脸嫌弃的咽了下去。
“维拉迪摩，这么多年不见，你和你的手下品味还是这么差啊，真叫人倒胃口。”
不愧是菲利克斯的老师，在挖苦人这件事上，他们的比喻惊人的相似。
“呵。”维拉迪摩强忍着怒火，闷声说道：“乌法同志，你已经辞职了，并且，你现在的身份是南斯拉夫的元帅，没有资格管理我们，你这是属于干涉苏联的内政！”
乌法撇了撇嘴，“没有资格？那么一个穿着炸药包，准备和你同归于尽的人是否有资格？我有没有资格可不是你这张嘴能说的。”
乌法可没给维拉迪摩面子：“维拉迪摩，不仅是你的低俗，你的粗鄙也令我感到汗颜，这么多年过去，你的一把年纪难道都活进了狗肚子里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布琼尼老元帅意志的继承人，可你现在做的有哪些事情可以和布琼尼老元帅排的上号？以及再重申一遍！我现在还是大将！”
乌法直接站起身来一个个指着他们：“贪污物资，克扣军饷，排挤同事，延误战机，还有什么是你们干不出来的！一个个当了个什么官自己摸着良心想想，摸着自己脑门子想想，别说心疼不疼，看看你们能抓下来几根头发吧！”
乌法越说越愤怒，最后甚至把那盘可怜的被“始乱终弃”的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烤乳猪一脚踢翻了：“我们前线的士兵在流血！在牺牲！我们的人民在受苦！在挨饿！但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竟然这样败坏我们人民的劳动成果？你们就这么浪费我们本应提供给前线的物资？在这里吃他妈的！烤乳猪！你们还有何脸面去面对斯大林同志？！”
稍微平静了一下，乌法接着说：“和年轻人争强斗狠，还拿一个弱不禁风的无辜女孩来做要挟？你们也就这点能耐了？不嫌丢人吗？”
“很好，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斗，那现在，就让我这个老东西，来和你们好好谈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