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着一张圆桌,桌上有一张地图,地图旁则摆着黑白两色的围棋棋子。
“北有利政南有义川,而我们则被夹在中间,这为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商机,却也有腹背受敌之险。”天忠面色沉了下来缓缓道
“而自从上次的战役战败以来我们便如同笼中之鸟一般,被困死了。”天忠说着,先拿了粒白子放在地图上安州的位置“我军至多能有一万,而盛产粮草明州可了有兵马三万之众”说着,天忠又抓三粒黑子摆放在安州以北的明州上,“而拥有荆,禧,庆三州的义川自不用说,拥兵十万,而且近日还与益州的老秦家,镇西的张家结为了三角同盟,已无后顾之忧。哼,这可不太妙啊,你说说,若是你,你该怎办”说着天忠指向了一直双手撑着下巴,认真观看的天祥
天祥见此翘起二郎腿,轻笑道:“说到底,造成如今这种局面还不是父亲大人太贪,当初我就说过,既然攻伐中心在庆州,那就一心一意的打庆州呗,别去摊这趟浑水。现在好了”天祥一摊双手道:“得罪了明州,庆州又被义川抢走了。事到如今你这个做父亲的还要儿子想办法,真是不负责啊∽”
“少主!”政文听这话赶忙制止。“我有说错什么吗?”天祥不屑的反问道。
“好了好了。”被讽刺了一翻的天忠非但不恼,反到是轻笑着道:“确实如此,当年形势太好,冒进了。”随后脸一沉道:“关键是现在该如何应对这种不利的局面。天祥,当初你是唯一一个反对我进攻明州的,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唉”天祥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全军出击攻打明州”
“什么!”政文瞪大双眼,惊道:“如今我等与明州虽不和睦,但大体相安无事,您是打算两线受敌吗?明州的利政虽为反复无常之人,但他也定然不希望与一个强敌相邻,此时应当与明州结盟才是啊。”
天忠到是并不是太过惊讶,只是问道:“你的战术是什么?”
天祥指着地图道:“我安州位于交通要道,数代下来积累财富无数,趁近日春耕之际,天下还算太平,先从漠北购买战马,组建一支重甲骑兵,人数至少要有五百人,而且每人都必须年轻体壮,身体健康,曾做为骑兵参战过。还有每人要有两匹马,一根枪,一把刀,一张弩。一旦开战以扇形迅速绕至敌军后方,用箭矢将敌阵挠乱,再配合步兵前后夹击将敌军消灭”
“我打算在与明州开战后,以这支重甲骑兵为先锋一路杀向明州主城鹭枫城,而剩下的步兵,轻骑则紧跟在后,以闪电般的攻势一举夺取鹭枫,失去了中心后明州定会陷入混乱之战,而这时我们趁机拉拢明州的小豪族们,在见到我军如此攻势后,大多短视的小豪族们定会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介时那些剩下的不过是些妨碍咱们的渣渣罢了。而有道是‘得明州者得天下’明州乃产粮重地,安州乃交通重地,手握此二州的父亲介时又何惧义川呢?”
在听完天祥的一翻阔论后,天忠只是淡淡道:“你有把握能打赢吗?说的如此精彩,可你的那套战术太过深入敌后了,一路向前,若不能一口气拿下鹭枫,被敌人绕后截了粮道又该怎办?”“那就分两队!”天祥卜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地图道:“两队各有二百五十名重甲骑兵,他们将如两根尖刺一般狠狠刺如敌军心脏并在鹭枫会合一处。”
天忠听后咧嘴笑了“厉害,不愧是我儿子。”天祥微微抬起头很是受用,“但是。”天忠却道:“去年才经历了一场败战,现在安州更需要的是和平。”“我又没说立刻开战。”天祥道:“正好初春之际不宜作战,趁此休养一段时间,训练新兵。”“那是远远不够的。”
说着,天忠缓缓起身走至窗前背负着双手对天祥道:“这无论是对安州,还是对我,这点时间也是远远不够的。为父老了已厌倦了斗争,而这受战乱摧残已久的安州想必亦是如此。”天忠回头看着天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以和平的方式解决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