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步入平静。
丝派思老实扫地,阿婆在家种地,卡姆还在读书,肯普德嘛,就属她闲,亏她这么多天没搞事。
某一天,丝派思来书房找卡姆,说:“你成天就在这读书,不无聊吗?”
“这有什么无聊的,我不读书,更没事情做了。”卡姆合上书拿手托着下巴说。丝派思也能理解,这里可不像现代,有各种各样的电子产品,卡姆要是不读书的话,她也只能去找人打扑克了。
“也许你可以玩点什么。”
“玩点什么?”
“玩具呗。”
“我好像从小就不喜欢玩那东西,你看我房间里都没有娃娃。”
说起娃娃,丝派斯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她也没细想,只是说:“你不学艺术吗?”
“你是想让我弹钢琴吗?大厅有。”
“哦,那你能弹一曲给我听吗?”
“恐怕不能,我家只是有钢琴,没人会弹。”
“这和我看的小说不一样啊。”
“怎么说?”
“那里的公主每天除了正课,还有艺术课和礼仪课。”
“这你就说笑了,我不是公主。”
“你是皇族,怎么不是。”
“我爸又不是国王,话说回来现在也没国王,女王是我姨。”
“你们关系可真清楚。”
“这是什么话,我姥爷不过只有两个女儿,按岁数来,我姨当女王完全没问题。”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不说这个,你会不会有时去皇家看看?”
“完全不会,皇家又不好玩,那么大的园子,就我姨一个人,还不如这呢。”
“一个?她没孩子?”
“她丈夫都没有,哪来的孩子。”
“你们家真是个个人才。”
“哪有啦,我就不是个人才,除了会读读书,我好像也只会哭了。”
“呃……哪有,你很棒的,相信自己。”
“那还是算了吧。不过,如果你愿意,也许你可以教我些现代的东西。”
谈起这个丝派思可就不困了,一瞬间大量想法涌上心头,沉思一会她也只是说了一句:“我还是给你变点衣服吧。”
“没必要的,我衣服够多了。”
“节俭。”
又是某一天,肯普德找到丝派思说:“你有没有一种忘了什么的感觉?”
“忘了什么?世界?”
“那是世界遗忘了你吧,毕竟你入土挺久了,坟头已经长草了吧。”
丝派思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那才是真正的死亡吧。”
“死亡不是终点,当所有人都遗忘你的时候,你才能达到真正的死亡。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
“话说回来,你来找我干啥来着?”
“哦,只是问问你有没有忘记了什么的感觉。”
“没。”
“那好吧,我应该问问别人去。”
史无前例的某一天,老斯黛尔斯竟然提前下班了。
“爸爸!”卡姆跑了上去抱住了父亲。老斯黛尔斯也是顺势将她抱了起来。
金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说:“那老家伙都不带抱我的。不对,我吃女儿的醋干什么?”
老斯黛尔斯大多数的时候都不在家,这一提前回来给两个女人激动坏了,可算有时间陪陪她们而不是倒头就睡了。但老斯黛尔斯表示他是看今天活少,特意早点回来洗洗澡的,洗完就睡,明天行程也是满的。两个人瞬间失落了,好不容易回来又没时间。金肯定不同意,怎么说要洗澡的话也得是自己来给他洗。
“算了吧,咱女儿说那谁搓澡不错,让她来吧。”
“谁啊?”
“好像新来那个。”
金瞬间明白了,他说的不是丝派思嘛。
与此同时,卡姆了拜托丝派思作一回搓澡师傅。
“这不太好吧,我可没给男人搓过。说实话,我只给我和你搓过。”
“没事的,就搓一搓就好,要实在受不了,我可以赞助你一个眼罩。”
“就不能换一个人吗?”丝派思还是想拒绝的。
“没办法哦,他特地点名你的。”
“这就是留宿的代价啊。好,我同意。”
“那就谢谢了。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搓搓。”
“那就算了吧。嗯……先给我几分钟准备一下。”
““没问题,准备好我带你去就好了。”说完卡姆上门外等她去了。
“好了,我一定不能紧张,不就是给男人搓澡嘛。”丝派思深吸了一口气说,“您好,先生,办张卡吗?对,就这感觉。”准备就绪,她跟着卡姆去做搓澡工了。
洗完澡后,老斯黛尔斯不得不感叹丝派思的手艺确实不错,为他缓解了不少疲劳。正躺在床上要入睡的时候,金穿着性感的睡衣悄悄进入了老家伙的房间,趁着黑灯瞎火的她钻到了床上。
“金儿……”
“别直呼人家名字嘛。”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当然是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了。”
“哦,金儿。”
“怎么了?叫我,是不是要……”
“我去和女儿睡。”此话不假。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你知道,我不爱任何人。”
“你爱钱,行了吧,你眼里除了钱还剩什么?”
“女儿。”
“那咱俩算志同道合行吗,我爱女儿,你也爱女儿,那不就是你爱我。”
“好好,我爱你。”
明知道老斯黛尔斯是在敷衍她,但金还是选择了相信。
“今天感觉怎么样,小搓澡工。”卡姆躺在丝派思的床上笑着说。
“比想象中好。”
“那你想象中的是所以样的呢?”
“这你就别问了,这个小孩子还是不知道得好。”
“哪有,我都十八了,在你们那都成年了。其实吧,我感觉自己过得挺好的,平平安安到了十八,感觉好像也没什么。”
“这话怎么将,活到十八很难吗?”
“那就因人而异了,我只是想说,我都吗觉得我能活着回来,也许我就死在了地牢里,就算回来了,我也看不见。”
“你这个时候不得谢谢我。”肯普德从床下出现说。
“那当然,还有哥哥。”
“你也知道你的一只眼睛是他的。”
“她的一只眼睛是她哥哥的?”丝派思好像还是第一次知道。
“对呀,你好像不知道,就金色的那个。”
“我还以为她天生异瞳呢。”
“我还给她透视眼了呢。”
“不过你为什么是从床下钻出来的?”丝派思不太理解。
“想给你个惊喜的。”
“惊吓才对吧。”丝派思还能不了解她的心思,“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这床可不大,挤不下三个人。”
“意思就是不留我了?”
“没事的,我回去睡就好。”卡姆起身刚想要下床,却被肯普德拦下了,说:“你就和她睡吧,我又不用睡觉,她就是不喜欢我天天晚上抢她被子。”
“真的,她自己盖一个还能抢我的,我怀疑她是故意的。”
“梦游怎么了,我又控制不住。不说了,你俩好好聊,我还得想想我究竟忘了什么。”肯普德说着就出去了。
卡姆看她走了,也就安心躺回去了。
“怎么说呢,肯普德她人挺好的,就是有的时候的行为吧,我是真受不了。”丝派思说。
“起码她对你很好对吧。”
“算是吧。话又说回来,你还是忘不了被抓走的经历吗?”
“也许我长大之后会忘记很多事情,但这我应该忘不掉,那种绝望的感觉……”
“行了,不要再想了。”
“也没什么啦,那个时候哥哥真的安慰了我很久,要不然我可能现在也好不起来。”
“有个爱你的哥哥真好,要是我也能有一个的话……”
还在丝派思胡言乱语之际,卡姆的脸上却多了几丝犹豫。
“嗯?你在想什么呢?”丝派思已经打理好来到了床上,卡姆都没注意到。
“没什么啦。”
“怎么可能没什么,是不是想哥哥了?”
“嗯,是。”
“这也是很正常的嘛,你好久没见他了,你应该没事去看看他。”
“嗯……”
丝派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卡姆倒没怎么回答她,除了“嗯”“哦”之外好像也就没什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有。”
“和我说说嘛,也许我能帮你解决呢。”
丝派思是好心,卡姆则脸红地说道:“你看我这不都成年了嘛,也该考虑结婚生子了,只是……”
“这么早就考虑了吗?哦,对,你们也没大学。这个嘛,我好像帮不了,我都没成年。”
“也没想让你帮啦,我只是在想,我这么说他会怎么想。”
“那他能不同意吗,两情相悦的东西,只要你开口就好了。”
“好像也是。”
“到时候你有了小宝宝,就可以照顾他了。”
“小宝宝吗,可能很可爱吧。”
“就像你小时候的样子,你小时候一定非常可爱吧,只可惜你那个时候没有照相机,要不然应该能留点照片看看。”
“以后就知道了嘛。”
“现在想这个不能说太早,但你也没必要紧张的,不就生孩子嘛,疼一次就过去了。”
“其实我也不是在怕生孩子疼。”
“那你怕什么?”
“嗯……如果是双胞胎的话,会不会很闹呢?”
“闹肯定有一点,但这不还有我嘛。等你有孩子了,我也可以帮你看看的。可不要觉得我还没成年,我照顾孩子可是有一手的。”
“那到时候就谢谢你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睡吧。”
“嗯。”
探望的某一天。
“老二,有人来看你了。”
听见有人喊自己,阿婆从田里来到门口,看见是卡姆和丝派思,便热情地邀请他俩进屋坐坐。
“坐就不必了,这次来主要是来和你去取刀的。”
阿婆这才想起来还有刀这回事,先向家里说明情况后,就和卡姆出去了。
“好久没见了呢。”卡姆故意靠近阿婆说。
“别蹭,我身上脏。”
“我就不。”卡姆可不嫌阿婆埋汰。
丝派思跟在后面看着他俩,心里想的都是自己为什么要跟来被喂狗粮。
“你什么时候能搬回来和我住呢?”卡姆好奇地问道。
“等秋收后不忙了吧,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都没陪过父母了,我也得帮他们干干活呀。”
“那我也来帮忙。”
“这活你可干不了。”
“我还没干过呢,你就说我干不了。”
“正因为你没干过,才说你干不了的。听话,好好在家里自己玩,到时候我就去陪你了。”
“好嘛。”
看着前面两个人谈天说地,丝派思一句话也差不上啊,就当看纯爱电视剧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有迷茫地来到了凯住的寺庙,这可给丝派思累坏了。
“这山这么高的吗?”丝派思到地了还在抱怨着。
“高人居住的地方能不高吗。”卡姆开玩笑说。
还没等卡姆他们敲门,凯就从里面打开了寺庙的大门。
“大师这也是您的预言吗?”卡姆说。
“我又不聋。”听见有人在门口说话凯当然知道是有人来了,“来取刀的是吧,你们自己去拿就好了。”凯指了指锻造房的方向,示意刀就在里面。
“大师,您这手是怎么回事?”卡姆这时才注意到凯双手上的绷带。
“哎呀,这难免出点意外嘛,再说我也老了,注意力可不像你们年轻人一样集中咯。”
听见凯这么说,卡姆也就放心了,和阿婆一起向锻造房走去。丝派思本想一起跟上,却突然被凯拦了下来。
“小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是不是。”
“刚到这里?”
“到挺久了。”
“气质不一般啊,以后一定是干大事的人。”凯的预言可是相当准确的。
丝派思谢了凯的祝福。
这个时候,卡姆和阿婆已经把刀取出来了。
“新刀,回去试试顺顺手。”
“谢谢大师,不知道可以拿什么作为报酬。”卡姆说。
“谈什么报酬啊,免费的,拿去吧。我这也该退休了,打不动铁了。”
卡姆和阿婆又谢了大师。
“哦对了,切记两把刀不能同时由一人手持,否则后果自负。”凯故弄玄虚地说。
“这是为什么?”卡姆不理解了,普普通通的刀为什么不能单人双持。
“因为一大一小,使起来别扭,这还没看出来吗?”凯考虑刀卡姆个子实在不是太高,于是贴心地给她的造得小了一点。
卡姆这个时候也才发现,笑着说:“怪我没看出来。还是谢谢大师了。”
“诶,都谢我多少次了,没事就回去吧,都挺忙的。”
凯送他们到寺庙门口,三个人就各回各家了。
阿婆感觉这刀确实不一般,然后和之前的刀放在一起就继续干活了。
卡姆和丝派思回到了庄园,好像又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你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开心呢?”丝派思问道。
“哪有,我只是想哥哥了。”卡姆失落地说。
“你不是刚见过他吗?”
“就是见见嘛,他又不能和我回来。”
“人家也有家人啊,你也不能强迫他对吧。”
“那我也只好等到冬天再和他一起了。”
“很快的啦。在他回来之前,就和我一起玩吧。”
“那是当然的。”卡姆对丝派思笑了笑说。
想起来的某天。
“你知道吗,我终于想起来了。”肯普德闯进丝派思的房间说。
“你能不能不要在人家换衣服的时候进来?”丝派思捂住自己说。
“好像谁稀得看你。”
“所以说你到底想起来了什么?”
“路易斯啊,我把她忘在包里了。那小家伙也是真不聪明,她都不会自己出来。”
“她现在出来了?”
“没。”肯普德这才将路易斯从包里拿出来。此时的路易斯眼神呆滞,被关了这么久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我好难过,好悲伤,又好无聊。”路易斯爬上肯普德的肩膀说。
“平时也想不起来,你也不知道自己出来。”
“那是可以自由进出的吗?”
“等以后我教你吧。现在和丝派思好好睡觉,以后你就和她混好了。”肯普德将路易斯拽了下来递给了丝派思。
“好呀,就交给我吧,我可不会将你忘在包里的。”丝派思接过路易斯将她抱在了怀里。
“我感觉你在讽刺我。哦,算了,你们好好玩。”肯普德这次没想和丝派思挤一张床就离开了。
“她以前都想留在这的,无所谓了,和我一起睡吧小路易斯。”
“我好饿呀。”
“回头我会找毛线给你吃的,现在该睡觉觉咯。”
丝派思换好睡衣后,抱着路易斯入睡了。
使坏的某一天。
抱着路易斯安安稳稳睡了一夜,丝派思感觉很舒服。她刚坐起来就看见肯普德坐在旁边,手里摆弄着一个瓶子。
“那是什么?”丝派思指着那个装着粉色液体的瓶子。
“**,怎么,想来点?”
“算了吧。嘿,你不会是想给我下药吧。”
“其实我一开始是想给卡姆下药的,但考虑到她吃的东西别人也吃,我要下药的话那这里将变得十分恐怖。可是你是吃独食的啊,就想给你下点。”
“所以你下了?”
“哪有,我下了又怎么样,总不能指望你自己干自己吧。”
“这是什么话,我还是懂点的。”
“你果然不是那种自作纯洁的小姑娘,这话都敢说。”
“这也只能跟你说说了,我还是想要点面子的。”
“你就自己一个人了,还要啥面子。喏,**给你放桌子上了,你爱用就用吧。”肯普德放下瓶子就离开了。
丝派思也没太关心那瓶药,起床去搞饭吃了。
接下来不过又是穷极无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