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菲娜伯爵的邀请是今晚的晚宴。
而邀请函之上并没有说只有聂红豆一人可以去。
所以,陆修云和白幼娘决定跟着聂红豆一起赴宴。
至于米娅?十三岁的小孩子留在旅馆早点睡觉就行了,毕竟,小孩子熬夜是长不高的。
为了显得对蒂菲娜伯爵这场宴会的严肃对待,三人还专门买了套贵族晚宴之上该穿的衣服。
不得不说,这人靠衣服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
穿上那贵族的衣服之后,三人还真有种贵族的派头。
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三人也是向着蒂菲娜伯爵的城堡走了过去。
在这之前白幼娘和聂红豆已经来过蒂菲娜伯爵的城堡了,对于路线也是熟悉。
“到了宴会上,先看看蒂菲娜伯爵和那两个子爵说什么吧。”陆修云说道;“在非必要的时候,我们暂时要少说话。”
“多说多错,我明白。”白幼娘点了点头说道,穿着一袭白色的晚礼服的白幼娘此刻却是有一种和平常截然不同的美。
毕竟这贵族的晚礼服并不适合战斗,所以衣服的设计更偏向于优雅和美观,因此就限制了白幼娘一些比较大的动作,使得白幼娘显得文静了许多。
而一旁的聂红豆选择的衣服就偏向男性一点,毕竟红豆的性子也不喜欢穿那种影响行动的裙子。
三人走到蒂菲娜伯爵的城堡前的时候,两辆马车正好从三人身侧驶过。
马车呼啸而过的时候,扬起的尘土使得三人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那两辆马车之上,却是有着两个不同家族的贵族标志。
看着那两辆在前方蒂菲娜伯爵城堡前停下来的马车,陆修云和白幼娘眼中都闪过一抹深意。
这两辆车上坐着的,应该就是他们这一次的对手,那两个子爵了吧。
在马车停下之后,却见两辆车上几乎同时下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看上去身高将近一米八,身材挺拔,胸肌和两臂的肌肉非常发达,他有着一头金色的卷发,但是模样看上去并不是很让人一见就有好感,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了攻击性,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给人一种这人一看就不好惹的感觉。
而另外一人身材稍微矮了前一个人一头,大概也就一米七左右,身材倒是有些肥胖,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脸上带着些傲慢之色,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头上竟然是秃的。一个谢顶的贵族,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而这两个人从马车上下来之后看了对方一眼皆是冷哼一声,颇有种互相看不惯的样子。
但是在两人的目光错开之后,又几乎同时看向了走过来的陆修云三人。
“你们就是昨日过来想要申请继承清澜镇领地的聂红豆那行人吧?”那金色卷发的贵族看着陆修云等人说道,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转,然后停在了白幼娘身上,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白幼娘头上的耳朵说道:“一个狐女,倒是少见?”
“敢问你又是何方神圣?”陆修云往前站了一步,看着面前这个金发男子问道。
“巴罗!”那男子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三人说道:“怎么,见了贵族连礼都不会行了吗?”
“呵,巴罗子爵是吧。”陆修云看着这人说道:“伯爵大人府邸之前,行礼,也应该是先向伯爵大人行礼才是,而且,清澜镇现在还不是巴罗子爵手下的领地,我们的上级,只有蒂菲娜伯爵。”
“呵,你们还没放弃呢?”巴罗看着三人不屑地笑道:“你们真以为清澜镇这种商道枢纽会交给你们?”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这是帝国的规矩。”陆修云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道。
“呵,天真!”一旁的秃顶子爵亚尔曼笑着说道:“三位小朋友,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没有金币,没有人手,清澜镇这块地方,你们怎么掌控?既然蒂菲娜伯爵已经决定将清澜镇当做商道的必经之路了,必然不会再放任一个混乱的清澜镇。”
“说的不错。”陆修云说道:“或许,我们就能治理好清澜镇呢?”
“你这小子是护卫吗?话这么多?”巴罗子爵冷哼一声说道,继而看向聂红豆道:“你若想继承清澜镇,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巴罗子爵看着聂红豆和白幼娘说道:“你若嫁给我,以我巴罗的实力和你手中的任命书,清澜镇自然是到我们手中,到时候我可以让清澜镇交给你打理,你觉得如何?”
巴罗说道,转头看向一旁的白幼娘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和你家主子一起也不是不可以。我一直想买个狐女尝尝滋味,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如那传说的一般,妙不可言?”
这巴罗作为一个子爵,自然是没有将聂红豆这个男爵之女放在眼里。
毕竟,他可是一个贵族子爵,在他的领地里,别说是一个女人了,有时农户的女儿要是成亲了,成亲前一晚都要将初夜权交给他。
这大陆之上有好的贵族,但是像巴罗这种贵族也不在少数。他们会将贵族的权利行驶到极致,同时为了争夺更高的权利也会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对他来说,向一个贵族等级在他之下的男爵之女提亲,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至于那狐女?跟着一个男爵之女的狐女又能有多么高贵的身份呢?这狐女若是出现在他的领地之上,只要他愿意,当晚就能派人将这狐女抓到他的床上。
巴罗没有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毛病,但是陆修云的眼中,那想杀一个人的眼神已经快藏不住了。
如果不是白幼娘和聂红豆两人一左一右死死撰住了陆修云的两只手,恐怕陆修云此刻已经想要冲上去了。
“冷静,还没到出手的时候。”白幼娘的眼神之中同样有着冷意,巴罗的一番话让陆修云和白幼娘心中都充满了杀意,从奴隶堆里逃出来的人,早就见多了这世上的黑暗。但也正是如此,两人的行事才会更加的极端。
或许是内心那从小种下的不安,凡是对我不利者,除之务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