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的生命力虽然挺强,但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一点。”跟在火焰巨人的身后,蕾蒂希雅对于源源不断地从浓雾中扑出的怪物们下了一个结论。
杀是杀不光,但也没有办法阻碍她的脚步。
怪物和蕾蒂希雅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是数量所不能弥补的了。
钟楼的黑色影子已经出现在了视野里,用不了多久,蕾蒂希雅就能带着身边的女孩们到达这座雾城的核心地带。
“奇怪,怎么感觉怪物慢慢变少了?”团长看着怪物们螳臂当车一般扑向火巨人,慢慢地发现怪物的数量似乎是在减少。
“怪物虽然可以无限再生,但操纵它们的人却不是这样,他们也会疲惫,体力也会耗尽,更何况,姐姐击溃的怪物数量,已经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了。”绮菈此刻正提着一盏散发着昏黄光芒的提灯,暗淡的黄色光芒似乎能穿透雾气,让众人的视野扩大到了将近二十米。
“鬼晓得我干掉多少怪物了,反正它们跟蚂蚁一样,随手一碾就能干掉不知道多少只。”蕾蒂希雅表示这些东西完全没法让她感到压力。
对于普通人,甚至一般的强者来说,这些不灭的怪物绝对是一场噩梦。
无穷无尽,完全无法被杀死,不惧死亡,这毫无疑问是一支恐怖的军队。
只是蕾蒂希雅已经不是能用人海战术击败的对手,再多的怪物加起来,也不过是消耗掉她的一丁点魔力罢了。
这些魔力甚至比她自己自然恢复的还要少。
“数量的确开始变少了,应该是操纵者开始力不从心,无法再召唤如此之多的怪物了。”绮菈高举起提灯,想要将视野的范围在扩大一些。
但是浓雾不愿退去,提灯的光只能照亮她们身边的一小块区域。
“‘引路之烛’也只能达到这种效果,‘雾城’不愧是神器。”
对于这个结果,绮菈也是有些心理准备,这个魔法虽然等级不低,但与神器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那是绮菈你练的不到家。”蕾蒂希雅揉了揉妹妹的脑袋瓜,“准备好,怪物的数量虽然变少,但我感觉我们很快就要见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了。”
“可是这个魔法姐姐都不会呢。”绮菈嘟着嘴有些不开心地说道。
是的,没错,即使是魔王,也会有不擅长的魔法。
引路之烛这个魔法蕾蒂希雅就不太会使用,虽然能用出来,但效果好不到哪去。
“等等,我好像能看到命运的轨迹了。”这时,团长突然惊喜地叫了出来。
虽然很模糊,但是她的视野中的确出现了一条极为虚幻的线条。
那是命运的丝线。
“团长的能力是预知未来?这倒是个很稀有的能力。”蕾蒂希雅有些诧异地说道,“不过要当心折寿哦,能看到命运的轨迹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直以来,魔族的占星术师都是短命的职业,想要探知未来,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会小。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团长没有将蕾蒂希雅的话放在心上,至少目前她是没有受到过什么反噬的。
“嗯,显而易见,我们的对手在前面给我们准备了一份大礼。”蕾蒂希雅挥手将火焰巨人散去,因为怪物们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场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单方面屠杀终于落下了帷幕,数不清的怪物们取得的唯一战果就是让蕾蒂希雅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这是真的打不过啊。
又走了大概一分钟,钟楼终于出现在了四人面前。
但在钟楼的大门前,站着一位佝偻的老人。
老人拄着一根漆黑的拐杖,身边的两只怪物提着一个失去意识的黄色物体。
“苏小姐,我没想到你和英雄协会也有联系。”老人看向绮菈,露出了一个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容。
“我也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居然是身为中间人的你。”绮菈看着老人,眼中闪着探究的目光,“我还以为是那个议员隐藏了什么东西。”
“他?不过是一个利欲熏心的蠢货罢了。”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对于王议员,他也是有些不满的,“我想要的,不过是属于我的那一份报酬。”
“所以你搅黄了我的交易,还把我关进了这里面?”
“啊,苏小姐误会了,事实上,我本来打算的是只将您身边的那位以及黑衣服的那位关进来,只是没想到,您会和这位一起行动。”老人笑着解释道。
至于绮菈为什么会和这个白衣服的人一起行动,这他就不清楚了。
蕾蒂希雅在到达这里之前就重新带上了面具和兜帽,所以现在老人也不知道蕾蒂希雅和绮菈之间是什么关系。
之前?之前老人一直在思考怎么实现那位的要求,虽然他是‘雾城’的启动者,但浓雾一样会阻挡他的观察。
他所知道的大多是手下传来的一些很模糊的消息,比如有几个人,性别如何,战况如何。
其他的具体情况,他们也得在视野范围内才能看到。
“至于几位英雄协会的小英雄,倒是你们运气不好,‘雾城’的入口在开启后会持续一段时间,你们很不巧的在入口关闭的前一刻进入了这里。”
“你的意思是,都是我们的错咯?”蕾蒂希雅呵呵一笑,这个老东西还真是敢说这句话啊。
“不不不,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几位都是讲道理的人,我只是想和几位做一个交易。”老人用黑色的拐杖指了指身边被怪物控制住的黄毛少年,“把我的那一份给我,我就放你们离开。”
“你在开玩笑?”蕾蒂希雅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可惜,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这个人我又不认识,把你干掉,再通过钟楼关闭‘雾城’不是更加方便?”
这个老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和她谈条件的?
他的怪物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失踪的白泠那边肯定也在消耗着老人的怪物储备。
“我怎么感觉,你才是应该讨饶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