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下的脸竟然是西装男。
“这一切都是你设置的陷阱,就为了抓我?还有那女人,是你杀的?”
“为你?这未免太过绝对,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倒也可以这样理解。毕竟我原先的目标被你给顶替了。而那女人嘛,只能算她不走运。”
锋利的刀锋轻轻划过我的脸颊,还没感受到疼痛,温热的血液已经流经脖子滴落在铁台上。
“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如果没看见你的眼睛也许就不会对你下手。”
他背靠铁台,将手术刀放回餐车上,看着对面那个玻璃箱失神。
“放开我!你到底想怎样!”
“喂!回答我!”焦躁和恐怖不断地刺激着我的神经,见他不予理会,我便拼命扭动身体撞向他。
“对了。果然还是这个比较适合你。”他突然朝玻璃箱走去,在玻璃箱前弯下身子,伸手从箱子中摘下一株曼珠沙华,捏着花径喃喃自语。
“这血肉养出的曼珠沙华果然是娇艳欲滴,还有这纤细却坚韧的花柱像人骨一样。”
“呐,你喜欢吗?”
西装男的伪善笑容在我看来要比面对毒蛇更让人胆颤,被固定的手脚经过长时间的挣扎后逐渐乏力。我的嗓子也在方才的竭力嘶吼后变得有些沙哑,流失的体力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虽然不清楚西装男的意图,但现在只能选择和他周旋以拖延时间来保全自己。
“你究竟想怎样。”
“这花映在你眼里更好看些,把它作主菜的装饰,简直是绝妙。”
突然,西装男伪善的面孔变得扭曲,夸张地咧嘴大笑搭配着怪异的舞姿,以回旋方式转到餐桌前将红酒倒进高脚杯中,又以优雅的姿态举起并细细品尝着。
他从餐车从取出盘子和刀叉整齐地摆放在餐桌上,以曼莎珠华作为装饰点缀着白色餐盘。接着又从餐车用取出新的手术刀。左手举着酒杯,右手持着刀子,仿佛欣赏画作般看着刀面。
“支票的钱我一分没动,全部还给你。只要你放了我,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也不会报警,我以性命担保。”
“嗯?你的性命不正掌握在我手里吗,这样也就没有担保价值了。况且……”
他手中锋利的刀子再次贴在我的脸上,杯中冰冷的红酒毫不留情地倒在我右臂上。放下空杯的手转为上下摩挲着我的手臂,时不时用力揉捏着肌肉。
“况且,你是我捕获到的猎物,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走。”
“啊!!!”
钻心的剧痛从前臂传来,吃力地抬高脑袋,看到方才贴在脸上的手术刀正缓缓地划开我的手臂。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流出,刀尖没入肌肉中,直至触碰到骨头。
我越是挣扎,刀子就陷得越深。
“乖,不要乱动。”
手肘被西装男紧紧按在铁板上,加上被铁铐紧锁的四肢,我完全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喊到彻底失声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西装男从我的右臂上割下一块方形状的前臂肉,带着鲜血和温热被以刀尖插起装入盘中。
感受到血液流经身体再从伤口中流出,忍着疼痛看着他以端庄的姿态正坐,品尝着红酒以及餐盘上,我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