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16(高一)
身高:1.53
人物:身材瘦小的女孩,长相普通,不过稍微打扮一下一会吸引不少男生的目光,她平常扎着一个马尾,遇到小动物的时候会将头发散开,披在身后,她说:“披着头发就像漫画里的公主,小动物们会更加喜欢自己。”
爱好:与动物讲话,编与动物有关的故事,
愿望:有人倾听她的故事
喜欢的男生:陈坦
从以前开始,能陪伴我的只有外婆与阿宝。
父母在我很小时候就离婚了,我的存在,成为了他们再婚的包裹,当我躲在墙角望着离了婚的他俩为了我的抚养权争吵不休的时候,外婆出现了,她抱住了我,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她,我要!”
就这样,外婆成了我唯一的亲人,以前被我称为母亲的女人偶尔会回来一趟,不过从外婆那拿了钱之后就离开了,有时候没要到钱,气冲冲地从外婆的卧室里出来,还会瞪我一眼,骂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你这个祸害。”
至于以前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除了每个月会按照义务在卡里打入一笔钱外,我和他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我住在外婆家中,外婆家中还有一条大黄犬,名叫阿宝,它原本是一只撇脚的流浪犬,后来遇到外公,外公治好了它的脚,它为了报恩,留在了家中,最开始在老家的时候,它充当庭院保安,在它任职期间,没有人能偷偷摸摸地进入老家的庭院半步。
后来外公老了,经常生病,老家的医疗条件又不方便,于是外公外婆带着阿宝来到了城里的房子,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后,外公去世了。
外公住院的那段时间,阿宝成了外公的送餐员,经常陪着外婆给外公送饭,有时候外婆风湿犯了走不了路,都是由它给外公送去。
久而久之,医院里的人都认识了阿宝,阿宝也很懂事,送完了饭就赶紧离开,绝对不会在医院逗留片刻。
在外公去世的葬礼上,所有大人的哭泣声居然还不如阿宝的哀鸣,真是讽刺。
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阿宝不吃不喝,似乎要随着外公一起去,最后还是外婆抱着奄奄一息阿宝,边哭边念叨着:“阿宝啊,老头子走了,难道你还要离我而去吗,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吧!”
阿宝听懂了外婆的话,吃下了东西,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外婆面前,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再后来,我来到了这个家,这里,也是唯一可以称为家的地方。
因为父母离异,我经常遭到小区孩子们欺负,每当这个时候,阿宝都会冲出来对他们汪汪叫,把他们赶走,然后来到我的身边,舔着我脸上的泪水。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回家,抱着阿宝的脖子大哭一场。外婆在旁边摸着我的头,狠狠地说:“这群糟娃子,下次在欺负你就叫阿宝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阿宝听懂了外婆的话,应和着做出凶狠的姿势,然后做出扑人咬人的动作,好像更谁在战斗一般,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用袖子摸一摸泪水,然后狠狠地说:“对,阿宝,咬他!”
因为阿宝的缘故,欺负我的人没有了,但也没人与我做朋友,后来还传出了这样的谣言,“周秋蝶就是一个小魔女,只要和她有接触的人都会被她身边的恶犬咬。”
没人与我做朋友更好,我也不需要人做朋友,因为我有很多很多动物的朋友。
因为大家都讨厌我,我的叙述对象只有外婆与阿宝,可是随着外婆的年龄越来越大,听力也越来越差了,阿宝成了我主要的倾诉对象,久而久之,我感觉到,我似乎可以听懂动物的语言,并且跟他们对话。
每次上学,阿宝都会把我送到车站,在路上遇到的小动物们都会和我打招呼,看见它们,感觉比看见人亲切多了。
不过我毕竟是人,走在大街上,与往来的人群擦肩而过,看着他们的面容与穿着,我心中都会冒出一个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在站台等车时候,听着周围传来其他人的欢声笑语,他们有着自己的朋友,伙伴,有着自己的倾诉对象,而我只能将故事埋入心底,我想将自己的故事告诉别人,也期待可以有人倾听我的故事。
不过第一个问题很好解决,在一天放学的时候,我看见两个人在街道旁吵架,街道旁边就是一条小河,两个人吵着吵着就扭打在一起,然后一不小心两个人一起滚到了河里。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时,我看见,在小河岸边的树上,有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
这,能不能当作它们给我讲述的故事,我眼睛一亮,从此以后我都将自己看到的,想象的,当成是周围动物告诉我的。
渐渐地,我喜欢上了这样的设定,每天对着动物自言自语,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有同学问我动物说些什么,我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他,之后他笑嘻嘻地走开了,我以为自己又找到能听我讲故事的人,结果第二天班上就传出了我精神不正常的言论。
谣言传到了老师的耳里,他找来了我外婆,当天的发生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在经过老师的一系列的批评教育后,外婆用她粗糙的大手牵着我走着,边走边落泪。
“我的孙女不是神经病。”
出校的时候还是白天,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了,进入小区,看着守在小区门口着急的阿宝,我感觉,或许只有动物才能理解我吧。
初三的时候,外婆去世了,阿宝完成了它和外婆的约定,在外婆去世后也跟着走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为了得到外婆外公的遗产,我从来没见过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如雨后的春笋般冒了出来,在外婆的葬礼上,无数人都在哭泣,好像他们很悲伤的样子,实际上我知道,那些大人都是为了金钱。
我的母亲也来了,当她得知外婆将遗产留给了我之后,她抱住了我,对我亲切地问候着,在后来一段时间,她搬到了外婆家,每天对我嘘寒问暖,让我感觉到了母亲的温暖,可我知道,这是暂时的。
这样的生活经过了一个星期,一个叔叔的到来打破了我的梦境,我将他赶出了外婆的家,对被称为母亲的女人说出了外婆临终前告诫我的话。
“钱可以给你,当你必须履行义务保证我生活到18岁,不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而且,从此以后外婆的家不欢迎你和野男人。”
听着我坚定的语气,她呆呆地愣了一会,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要求,然后在厨房里忙活了一段时间后,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后,收拾行李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想叫住她,最后还是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与人共同生活真的不适合我。
外婆走后,我在外婆的房子里收养了许多流浪的小动物,它们都很挺听话,每天我去上学,它们就呆在家里,当我放学后,都会在门口等着我回家。
初三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中考,我也将精力投了进去,在我学习的时候,它们都会安安静静的,怕弄出太大的声响。
中考结束了,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我们市最后的学校——x中学。
在新的环境里,我不打算交新的朋友,也不想与其他人有太多交集,怕初中时候的事情会再次重演,但一个人却走入了我的世界。
他叫陈坦,是我们班的班长,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那是开学的第一天,我站在走廊上,看着枝头上的鸟儿,想象着他们的对话,嘻嘻地笑着,周围的人群中有些人认识我,说我是个傻子,习惯了这些人的话语,他们这样说不会为我带来任何伤害。
但陈坦却走到我身边与我站在一起,我没有理会,直到两只鸟儿飞走了,他才开口说,
“他们的声音很好听,是不是在对话呢?”
“没错,”我一愣,点了点头,“他们聊得很开心。”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他们在聊什么吗?”
他说的这句话,我想起了曾经的那个男生以及班主任,想起了哭泣的外婆。
“你不会喜欢的。”我摇了摇头,冷冷地说:“因为除了神经病,没人听得懂动物的语言。”
“的确,一般人是这样想的。”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任何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如果说我也是神经病呢?”
他或许不是一个经常笑得男生,笑起来有些僵硬,不过沉稳的语气让我感觉他并不是开玩笑,看着他成熟的面容,我想了想,将脑后的马尾解开,开口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