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求爱,就是在雌雄个体之间交尾之前的所有预备行为,这是生物学上的意义,说白了就是为了繁衍后代追求异性的爱恋并获得与之交配的权力。
在一定的文明基础下人类赋予了这个词语更多的美化,黄昏校舍后的羞涩对视,豪车鲜花映衬下的深情呢喃,求爱方式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小到鞋柜里的一封情书大到万众瞩目下的快闪,脑洞有多大套路就有多花,总之不管哪一种都泛滥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就好像发情的狒狒一样忘我陶醉。
啊咧,那么我一个勉强的高中生就是在无意之中向真实年龄未知身份未知的纳兰太太擅自提出了交尾的请求?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在总结为什么得出这么猥琐的结论啊........
还是换种说法好了,那么臭不要脸的我就是下意识的冒然向一位拖家带口的未亡人表白了?
就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会不会太唐突,会不会太随意,老板娘会不会因此而反感呢,嘛,虽然是以委婉的拒绝告终不过看她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半点介怀,不愧是女王级别的御姐。
不对,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太太意外温柔的态度而是对象,是对象!
既然是求爱,那谋求的必然不止是交配那么简单,没错,是爱情,古今中外不知道已经有多少痴男怨女永不停歇的演绎着这个婉转动听却让老神父讳莫如深的字眼。
那爱情又是什么,翻开字典得到的解释是人与人之间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以及无私专一并且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
无私的奉献,听起来像是不科学的魔法却是个合情合理的释义,那么纳兰太太无疑是我人生中第二个符合这个条件的女性,能让我飞蛾扑火不依不饶的蛮横存在。
但是这个困扰了无数文人骚客的词汇真的只有这种程度吗,纳兰太太的话在我的心底划下了一道裂缝,裂缝中又蹦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只是在寻找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不是吗?”
毫无疑问,我喜欢那个坐在书店一角总是悠哉悠哉却轻而易举掌控一切的高傲女人,仅仅是坐在她的身边也能得到无穷无尽的满足,是憧憬,也是向往。
但这是不是另一种心灵上的寄托,试图在第二个人身上找到那个令人惊惧并痴迷的美好身影并将她作为替代品,这是我始终回避退让着不敢正面迎接的问题。
我是不是还没法忘记那个将我糅成碎片再重塑成另外一个人的魔鬼呢?
不管我如何用力一个字一个字的在脑海里铭刻都无法得到回声。
微弱的光芒透过百叶窗照亮了我的房间,旧屋的穹顶有着岁月弥留的痕迹,墙角的裂缝从小到大逐渐龟裂成了一张小小的蜘蛛网,而我则仿佛是困在其中不得解脱的蝼蚁。
我伸出了右手遮住了双眼,母上大人曾经说这双灵巧纤细的手比起练拳更适合弹钢琴,但我选择了键盘。
我的人生是否从未作出过正确的选择呢,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神父果然没说错,固,步,自,封,我真的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原来我从来就没有从蛛网里挣脱吗。”
轻扬的嘴角是我苦涩的笑容,这算什么,自食恶果?自讨苦吃?还是应该像舞台上兢兢业业的演员一样心如死灰的说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
此情此景我该说真不愧是太太吗,什么都瞒不过她。
最终答案是略,宛如一个妄图将作业本翻到最后寻求教科书式答案却只看到一个“略”字的笨蛋,我无法甄别自己的心意,或者说我已经察觉到了却不想承认,这对我自身是一种侮辱,对沁姐也是一种亵渎。
可太太并不在意,这种小屁孩的心事连一点涟漪都无法在她心中掀起吧,真是像极了那个无论何时何地永远保持着自若笑容的魔女,只不过要更加温柔成熟。
辗转反侧了一晚我突然有些明悟,原来我那么那么的喜欢她,直到今时今日也没有半点悔悟,明明害的父亲心脏病发,害的小鱼和母亲反目成仇,即便如此我也依然对她恨不起来,所以今天我才会那么着迷的喜欢另一个她。
心中的抵触和抗拒稍稍减轻,掺杂着罪恶感的复杂情绪却油然而生,下次一定要好好向太太道歉才是.......
“难道我这辈子都逃不出她的阴影了吗。”
我轻轻的叹息一声,沁姐让我思考的是什么问题呢,老神父让我思考的又是什么问题,然而在床上翻来覆去并不能让答案呼之欲出。
没有江小鱼的早晨我这个奴隶自然也就没有了作用,稍微还有些不太适应脑洞大开这么长时间呢,人类果然是具有奴性的(笑),在公鸡鸣叫第三声时我自嘲了一句,终于昏睡过去。
“真是的,就这么喜欢穿女装吗你这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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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水的一章独白其实是主线?接下来又是变态的日常了........
男主还处于一种懵懂无知连自己存在都无法认同的阶段,神父是引子,太太是导火线,而未来的魔女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还是执迷不悟就看支线选择了,总之现在迷茫又因为黑历史而自卑自闭的主角是没法攻略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