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我满头大汗的醒转过来,身下是床,窗外阳光炽热正值午时,电线杆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吵嚷不停,而我的身体正因为残存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怎么看都是做了一个噩梦,都怪昨晚想太多才会记起这些沉痛的往事,我擦了擦汗水,微微松了口气,幸好及时醒过来,要不然再看一次自己的羞耻play简直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拿起手机看时间的同时十五个未接来电映入眼帘,全都是南冬叶的,见鬼,说好周日去她家吃午饭的,怎么就忘了............
摸摸肚子正好饥肠辘辘,我洗漱了一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急匆匆的踏着单车出门。
循着儿时记忆中遍布爬山虎的老式建筑我找到了南冬叶的家,很是古朴典雅的旧式排屋,按门铃时我会心一笑,想起了一些儿时的回忆。
小时候武馆里学艺的孩子很多,因为当时父亲的严苛教育我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类似于胖虎那样的孩子王?),那时无忧无虑整天带着一帮半大孩子东奔西走,少不了带着流鼻涕的小鱼儿到处串门玩,南冬叶就是关系最好的一个,那时候这里的门铃可得跳起来才能够到呢............
慢,好慢,太慢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烈日下的我忍不住朝着上头的天窗吼了一嗓子。
“柚!叶!老!师!”
阁楼的天窗刷拉一下拉开了,一张戴着眼镜的通红小脸贼兮兮的窜了出来四处张望,姬物语的当红作者似乎很是惊讶被人找上门来。
“咦,江澜,你怎么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说好了吗,要不然你打我电话做甚?”
南冬叶犹豫了一会,又四下打量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吃瓜群众围观才招招小手说:“说来话长,你先进来再说!”
说完她拉上了窗户,门内一阵咚咚咚咚的下楼梯脚步声后大门应声打开。
南冬叶的家里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客厅的青花瓷和墙壁上的山水泼墨画也在记忆中的老位置,一成不变。
“叔叔阿姨呢?”
“学校里临时有事去调研啦。”南冬叶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好像很怕被邻居看到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得,她皱着眉头说:“所以事情就是这样啦,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爸让你改天再来,小鱼没来吗?”
“她......秋游去了。”
“啊?秋游?算了,怎么都好,我这边可是忙得焦头烂额,你过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好像很不受欢迎的样子,那么中饭该怎么解决呢,我傲娇的说:“这么嫌弃,好吧,那我走咯。”
南冬叶连忙用娇小的身体挡住了门板,“不行!既然来了就要帮我个忙!”
“可是我很饿啊。”
“我叫了外卖!披萨!一起吃吧!”
“好,好吧,帮你什么忙?”虽然馋涎欲滴但这小丫头态度突然间殷勤有点过分了,我狐疑的看了看南冬叶,她一改学校里中规中矩的装束一身蓝色运动服,戴着黑框眼镜头发也扎成了不容易碍手碍脚的马尾,好像在......工作?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赶稿啦!”
当红卖座作家也真是不容易呢,我跟着南冬叶上了阁楼,房间里除了书还是书,而且还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书,我随手拿起一本翻开一瞧,两个赤身裸体的可爱男孩子瞬间辣了一波眼睛,原来是本子,不愧是书香门第的优良血统,那么黑王子的结局会不会是江氏兄弟的禁忌之恋,根本难以直视。
“你原来近视的吗?”
南冬叶坐在靠近天窗的书桌上,那里已经被武装成了柚叶老师的工作台,她正穷凶极恶的咬着笔杆子打算在纸上构思些什么,“啊?嗯,对啊,在学校一直戴隐形眼镜的。”
我坐在小茶几边上悠闲的打开了电视,顺手塞了一块完好无损的榴莲披萨,看来某人已经忙得没时间吃饭了,嗯,味道很不错,不吃香菜最爱榴莲的柚叶老师和我一样挑食。
“别吃啦!快过来帮我想点子啊!”南冬叶苦恼的捂着头小鸡啄米似的磕在木桌上,“不行了,完全没有灵感,大脑一片空白,我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这么着急吗,截稿日是?”
“明,明天。”
“进度呢?”
“零.......”
“........”
“不,不要紧的,我还有半天时间,很充裕呢,呵呵。”
“我说啊,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往往已经是来不及的时候。”我叹了口气,吞下披萨悠闲的找了个舒服的坐下,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啊,柚叶老师,为什么黑王子的男主角叫江无缺啊?”
南冬叶身体微颤,飞快的瞥了我一眼又瑟缩回工作台,“你,你真的看过了。”
托小秋千的福.......
“为什么他还有个弟弟叫江小鱼啊,我想你不会是单纯的因为向古龙老师致敬这么简单吧,而且女主角傻傻呆呆完全像极了另一个人喔。”
某人的身子向筛糠一样,抖动的更厉害了,半天不敢吭气。
“柚叶老师!”
“是是是是是!我在!”
我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问:“你不会是对我......”
南冬叶眼神闪躲,脸色红润的仿佛可以挤出血来,“什,什么?”
“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基佬吧。”
南冬叶的表情瞬间定格,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