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易的就被你识破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周鱼,或者说这个伪装者,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伸手打开门,门内,周鱼被绑在一个十字柱上,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意识。
伪装者狞笑道:“你不进去救你的朋友吗?”
但是吴杺却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在骗我。”
伪装者错愕道:“为什么这么说?”
吴杺冷哼一声。
“既然我没有一出来就被抓住,那么就说明你并不能一开始就控制住我们。”
“而你现在伪装成周鱼的样子,想要骗我进去。”
“恐怕要进入这个门后,你的手段才能奏效吧?”
伪装者脸色大变,怒道:
“为什么你如此肯定?难道就不怕猜错了,害死你的朋友吗?”
吴杺摇了摇头。
“本来我只是猜测,开口试探你一下,但是你的回答却让我肯定了我的想法。”
“那就是,只要不进入门内,你就奈何不了我们,对吗?”
说完,吴杺还坐在了地上,静静的看着这个伪装成周鱼的人。
伪装者喘着粗气,看起来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
可是他却并没有进攻吴杺,依然待在木门旁边,怒视着吴杺。
吴杺在脑海之中,快速的思考着。
果然,看来只要我不进去,那么他就奈何不了我。
那么这个平台就是之前空域所提示的,最低限度的保护吗?
现在局面虽然僵持住了,但是我该怎么破局呢?
就在吴杺苦苦思索时,伪装者则是愤怒的在木门前走来走去,还生气的踢了白色石碑一脚。
吴杺见状,淡淡道:
“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真的很差,你装给谁看?有什么牌,就打出来吧,我没兴趣和你浪费时间。”
伪装者脸色愤愤不已的神色立刻就像变脸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咦?这都被你看出来?真是没意思。”
伪装者一脸不爽的背对着吴杺,郁闷的蹲在地上画圈圈。
吴杺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任何举动。
一会后,伪装者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哎呀~,你这家伙,还真是无趣啊!”
他伸手,把木门关上,又打开。
“那,这样如何?”
之前,周鱼在里面被困在一个柱子上的情形变了。
里面,就像木门就像一个电影屏幕一样,开始播放画面。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巨大空间。
里面也站着周鱼和另一个吴杺。
两人似乎也在交流,但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些什么。
一会后,那里也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缓坡,上面有和这里一模一样的木门与石碑,吴杺似乎对着周鱼说了什么,然后两人朝着缓坡走去。
就在两人看完石碑,相互交流了几句后。
门内的吴杺转身,似乎准备打开木门时。
周鱼猛地掏出一根铁棒,从身后狠狠的敲在了吴杺头上。
棍子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吴杺。
影像上的吴杺毫发无损。
然后吴杺的伪装者和全神戒备的周鱼,两人相互对峙着,不断的说着什么。
接着,影像中的吴杺打开了木门,里面显示的是吴杺被捆绑在一个柱子上的画面。
看到这里,吴杺暗想道:“这么明显的陷阱,周鱼你总不会中计吧?”
结果影像上的周鱼二话不说,一头扎进了木门之中。
然后影像播放结束,门内又一次出现了一个房间,在里面是周鱼被捆绑在一个石柱上的画面。
他的全身冒着强烈的金光,裸着上身,双眼冒着微微的红芒,磅礴的力量奔涌而去,却无法挣脱束缚,只得在柱子上破口大骂着。
吴杺用手捂住了脸。
这个白痴!
可吴杺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反而质问道:
“你刚刚都在骗我,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在骗我?”
“毕竟,捏造真实的影像,对你而言应该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吧?”
伪装者愣神,挠了挠头,疑惑道:
“对啊,我怎么才能让你相信这不是影像呢?”
然后伪装者在那里上蹿下跳的,似乎真的很为难的样子。
那种做作的演技,连吴杺都看不下去了。
但吴杺并没有出声打断这个伪装者,因为吴杺需要时间来思考。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如果不谨慎小心,今天肯定是无法活着回去了。
吴杺的后背上,早已满是冷汗。
终于,伪装者蹩脚的表演结束,看着吴杺无动于衷,眼神迷离,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伪装者怒了。
“我都这么辛苦了,你居然不鼓掌!还敢走神!真是,气死我了!”
然后一道金柱升起,面前这个伪装者,裸着上身,手握一根纯黑铁棒,披着一身披风,他狠狠的将棒头对准吴杺,冷哼道:
“你,必须死!”
吴杺依然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平淡道:“装白痴很有意思吗?”
听闻此言,伪装者立刻丢掉了铁棒,郁闷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去了。
吴杺表面上虽然一副平淡的样子,但是暗地里,他的手掌已经牢牢握紧了。
吴杺的大脑全力开动,极速的思考着。
无数念头飞速的划过:
“刚刚这个人的模仿,无论气势,还是力量,我完全无法分辨出真假,而这个人对周鱼的神态和语言模仿也越来越像了。
莫非周鱼的记忆,也被盗取了吗?
面前这个人看起来像个喜欢装傻的逗B,但是如果真的把他看成一个白痴,那么今天肯定是没有机会活着回去了。”
吴杺很清楚,这个人只是在玩。
这个伪装者看起来充满信心,恐怕他觉得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扫了一眼四周,依然看不到有什么其他的变化,这里还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辽阔平台,淡淡的荧光延生到视野的极限距离之外。
怎么办?到底怎么破开这个死局?
对面周鱼的伪装者,蹲在地上画了一会圈圈后。
自言自语道:“哎呀!我想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想到能说服你的办法,既然无法说服你,那么里面那家伙看来也没用了,还是弄死算了。”
说完,伪装者抬腿就朝木门走去。
吴杺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看着这个人,一步一步的走向木门。
就在这个人即将一脚跨入木门的时候。
吴杺开口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