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杺回到旅店后,对于旅店提供的食物,则是推脱说自己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洗完澡的吴杺,默默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
明天选美大赛的决赛,不容有误。
不过,吴杺倒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之前被她挂在腰间的兔足挂饰,现在已经变得有些脏了。
吴杺试着用水洗,却发现水根本沾不上去。
因为看起来令人觉得有些不舒服,吴杺将兔足摘下,丢出窗外。
一回头,却发现兔足完好无损的挂在自己的腰间。
居然是类似于绑定类的物品,吴杺摇了摇头,目前来看,也感觉最近运气似乎还不错。
虽然脏是脏了点,吴杺也懒得扔了,就这么让它挂着吧。
随着夜晚降临,吴杺慢慢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吴杺不知道,当她睡着之后,兔足又一次发出了莹莹的白光。
此刻,在漆黑的夜里,金银两兄弟正目光炯炯的蹲守在莱茵弗里德山脉之中。
之间黄金大汉对着身旁的白银大汉,信誓旦旦道:
“弟,那家伙说不定今天晚上会过来,我们两可不能睡觉,一定要盯紧了,这次可别再让那家伙跑掉了。”
白银大汉趴在地上,双目圆睁的看着四周:
“哥,没问题!”
就在两人躲在群山中,嘀嘀咕咕时。
只见一只双头大狗,脚踩着冥冥的地狱火,在空中四下轻嗅着,慢慢向着山脉靠近。
这只双头大狗中间似乎原来还有一个脑袋,可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脖颈。
这正是之前被吴杺砍掉一只脑袋的地狱三头犬。
那白银大汉一见地狱犬,顿时嘴里流出了口水。
“哥,我有点饿了。”
“没出息!不就是点狗肉吗?”
说完,黄金大汉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哈喇子。
白银大汉直愣愣的盯着地狱犬:
“哥,你瞧,这条大狗这么大只,身上的肉肯定很有嚼劲。”
黄金大汉则是低声道:
“嘘,小声点,等它再靠近一点,咱两就把它给逮住,今天晚上的宵夜就是它了。”
可怜的地狱三头犬,并不知道在这片山脉之中,有两个穷凶极恶的大汉正眼冒绿光的盯着自己。
它接到的命令是杀死那个该死的人类,可惜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太强了。
甚至砍掉了它的一颗脑袋。
现在的奥林匹斯神山上,众神正为了挽救神王宙斯最宠爱的女儿,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的性命,而手忙脚乱着。
对于这个害宙斯的女儿陷入濒死的混蛋,宙斯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只是现在暂时还腾不出手来。
所以,在宙斯的要求下,他的主人,冥王哈迪斯便命令它将那人跟踪好就行。
也正因如此,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一直悄悄的用自己灵敏的嗅觉,跟踪着那个胆敢砍掉它一颗脑袋的可恶人类。
正当刻耳柏洛斯在山脉之中,确定了那个红发男人的位置时。
山脉之中突然冲出两道人影,一把将它按在地上。
恐怖的怪力,瞬间便让刻耳柏洛斯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窒息之中。
它听见一个人类的声音道:
“嘿!逮住这只大狗了!快把它宰了吃肉!”
刻耳柏洛斯一听,顿时心中惶恐不已。
如果被吃掉了,那可就没办法再生了。
当即,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发动力量,瞬间移回了冥界。
只见这里的天空中,闪着幽暗的光芒。
地面,到处都在燃烧着幽绿的鬼火,沸腾的热浪,无异于身处火山岩浆之中。
而在这片暗无天地的大地中央,屹立着一座无比高大的诡异大门,大门上有无数黑焰在缓缓弥漫。
见自己已逃回冥界的刻耳柏洛斯,心中微微一松,终于安全了。
可下一瞬间,一个人声便让它坠入地狱。
“咦?这是哪?算了,弟,这里温度正好,咱两赶紧把锅架起来,先把这条狗处理了!”
“好嘞!哥!”
刻耳柏洛斯在心中大惊,‘不可能!毫无保护的人类怎么可能活着来到冥界?’。
可惜,刻耳柏洛斯再也没机会想明白这个问题了。
一会之后,只见金银两兄弟蹲在一口沸腾的大锅前,手里捧着鲜香的狗肉,吃的满嘴流油。
只见黄金大汉用筷子沾着蘸水,一边吃着一边摇头晃脑道:
“弟啊!这个狗肉滚三滚,神仙也站不稳!”
“是勒,是勒,这狗肉的味道好巴实!”
正当两人蹲在地上,大快朵颐之时。
整个世界都开始疯狂的震动起来,把两人面前的大锅都给震翻了。
这片昏暗大陆的中央,那座巨大无比的,冒着无数黑烟的大门,缓缓打开了。
一只巨大无比的眼睛,透过大门,看见了正在大门口炖狗肉的金银两兄弟。
这只大眼里,顿时充满了无数血丝,一道巨大的咆哮声,随着气流从地狱之门中冲了出来。
“你们这群混蛋!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在地狱之门前,把我的看门犬给炖了!真当我冥王哈迪斯好欺负不成?”
随着恐怖的咆哮声,只见地狱之门疯狂的向四面八方的扩张着。
一个手持双叉戟,双目通红的巨人,站在由四匹黑马拉着的战车上,从门内冲出来。
对着金银两兄弟劈头盖脸就是一记挥击,一戟便将白银大汉打得口吐鲜血,横飞出去。
“弟!你没事吧?”
白银大汉从龟裂的大地中爬出来,怒道:
“哥,我没得事,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疯子,打得我好疼,一起揍他!”
黄金大汉一拳挡住继续袭来的双戟,也是大怒道:
“荒郊野外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养的啊?再说了,不就吃你一条破狗,居然敢惹我们,你这老家伙活得不耐烦了,弟,一起来正面怼他!”
于是乎,冥界中爆发了一场昏天黑地的疯狂大战。
而此刻,人界,巴利甘首都的旅店中,吴杺正躺在舒适的床上,缓缓的翻了一个身,继续陷入安详的睡梦之中。
她腰间,那枚一直在莹莹发光的兔足。
其上的光芒逐渐消去,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但那洁白的毛色,又变得黑了一些……